當劉毅鮮血滴落到紅淚怨靈掌心時,鮮血與紅淚怨靈的皮膚親密接觸,發生了比較詭異的變化,那鮮血很迅速的在紅淚怨靈周身蔓延,持續了約有一分多鐘,然後紅淚怨靈整個身體冒起了似是白色蒸汽的東西,將之籠罩了起來。
在白色蒸汽中,隱約可見紅淚怨靈身體上的紅色逐漸消失,頭髮上的那種詭異的青色小蛇慢慢變成了黑色髮絲。
當白色蒸汽逐漸散盡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衣服,有異族的味道,頭上插着一根銀簪,銀簪一端有花,金色的,跟個釋放着光線的小太陽似的,漂亮極了——她整個的看起來乾淨利落,只不過臉上蒙着白紗,大半張臉隱在後面,只露出兩隻眼睛,她的身材棒極了,馬六甲自然是雙眼冒火。
就見她彎腰低頭,對劉毅低聲道:“多謝將軍!”
劉毅剛要說話,身旁的龍大法師尖叫道:“不客氣!”倒整的他自己是劉毅的貼身護衛似的,也對啊,就他這種品性,在千年美女現了原形的關鍵時刻,怎麼少了愛出風頭的他呢?
他這一說話,倒把衆人都逗樂了!
劉毅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猜測她戴面紗的原因,應該是在遮擋臉上的傷痕,估計自己的鮮血雖能解除她盅術外部的形態,但卻修復不了她臉部的缺憾,如有機會,定當介紹她去韓國走一遭!他想多了,解除她古怪外部形態也只是暫時的,想她中盅之後是千年不死怪物,一旦解除了盅術,怎麼能不死呢,一旦解除了盅術,剩下的時間就不多了!
現在就不能以紅淚怨靈來稱呼這個古羌小釋比了,還是恢復她的原名吧——羌木竹!
她道謝之後,環視一週,然後對衆人說道:“我不知道諸位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但,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前來阻止劉恆將軍復活,小女子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龍大法師尖叫道:“你說就是——”
其餘衆人都默不作聲,似乎是默認了龍大法師說的話就是他們想說的話!
“請你們不要阻止將軍復活,我等了他千年,只想再見他一面——”
“我不管你等了多少年,他所居住的白木匣,我勢在必得,嘿嘿,如果讓他復活,白木匣上的經文豈不是全部消失不見?”國外巫師在一側用一種迫不及待的聲調說道。
“這位姑娘,想那黑龍龍魄極爲惡劣,如果劉恆將軍復活,又是一場人間浩劫,你不能不顧天下蒼生的安危啊!”周濤教授在一旁擔憂地說道。
“是啊,是啊!”林陽教授極力附和!
羌木竹聽到他們這麼說,眼神黯淡下來,懷抱鬼胎頭顱,低頭向後退了幾小步,站在了守護劉恆將軍墳塋的鬼兵前面,隨後猛地擡起頭,伸出千纖纖玉手的一根如白玉般的手指,指着衆人先是哈哈笑了一陣,然後說道:“天下蒼生?可笑啊?天下蒼生幹我何事?我只是想見將軍最後一面!將軍爲了蒼生,最後卻落得狀若瘋狂,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又被自己妻子親手殺死的下場,還蒼生?”
衆人見羌木竹打算誓死守護劉恆將軍墳塋,拖延時間,等待其自行甦醒,都覺得這個情況不大妙,如果劉恆將軍甦醒,即是黑龍龍魄甦醒,事情就大發了,估計得驚動聯合國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個九頂山奇人,這時說話了,他對羌木竹說道:“向陽左使,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現在不是過去,不要停留在過去,如果劉恆將軍復活,會將整個九頂山的怨氣激活,到時候,九頂山天宮之內,九頂山山體之內,九頂山的地下,所有怨靈盡出,將是人間大浩劫,還請三思!”
他說着在大白虎身上低頭做了一個手勢——十指相扣,握拳,放於鼻下,然後作了個揖,這手勢劉毅曾見柯克西對周濤教授做過,應該是上古流傳下來表示尊敬的一個手勢。
羌木竹看着騎在大白虎上的老者,呵呵一笑道:“你竟知道向陽軍統帥的稱謂,想必你就是當年那些逃走的向陽軍的後裔吧!”
九頂山奇人呵呵一笑道:“是的!”
羌木竹聽後,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臉若冰霜,尖利地叫道:“你們是逃兵家族,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懦夫!”
九頂山奇人聽到訓斥,臉色頓時一暗,沒有做任何辯解,只是騎着白虎上前走了兩步,不用說,也是想拼了命的阻止劉恆將軍復活,而那個此前在崑崙死亡谷出現的神秘女子,也是在鉤蛇的陪伴下,向前走了一步,這女子想必是何這老者有着很親切的關係,應是師徒,絕不會是父子,因爲年齡差距太大。
羌木竹冷笑一聲,指着九頂山奇人和那黑色面紗神秘女子,叫道:“就憑你們也想阻攔將軍甦醒?哈哈——做夢吧!”
她笑了一下,然後看着鉤蛇,嘴裡發出了莫名的聲音,那鉤蛇聽到聲音,然後眼睛一瞪,豎起大半個身子,就左右搖擺着向羌木竹走去,看來羌木竹定然會驅使這鉤蛇的密語。
面帶黑紗的神秘女子,抽出了白色羌笛,應是某種動物的骨頭,在嘴邊吹奏起來,那鉤蛇本來已即將“遊走”到了羌木竹身邊,聽到笛聲,停住身子,左看看神秘女子,右看看羌木竹,竟不知怎麼辦纔好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兩個女子,一個嘴巴翕動,一個快速吹着羌笛,鉤蛇的腦袋左右晃動的更加厲害了,似是很難抉擇的樣子!
劉毅在一旁看得那個無語啊,你說你們倆女子要打架就打上一架,在那裡爭一個大蛇幹啥玩意?想到這裡,劉毅大叫一聲:“大蛇蛇,到我這裡來!”
此話一出,不僅劉毅團隊裡面的人覺得好笑,就連那九頂山奇人也覺得比較可樂,捋着鬍鬚呵呵笑了兩聲。
你說人家一個會密語,一個會驅使鉤蛇的曲子,都爭取不到鉤蛇,你一個只會漢語只會喊叫的傢伙,如能將大蛇蛇叫到身邊那也神奇了!
神奇之事歷來有,今年當然特別多。
那鉤蛇聽到劉毅叫喚,停止了頭部的搖晃,看了看前方穿着勇士黃金甲的劉毅,竟然晃着大身子向劉毅走去!看得衆人那是一個目瞪口呆啊!
這鉤蛇雖然是羌木珠所豢養的戰獸,但是,想那劉恆將軍和羌木珠關係不一般,自然是和這鉤蛇的關係也不一般,鉤蛇定然曾和劉恆將軍一起禦敵殺敵,有着非比尋常的感情,如若不然,不會在崑崙死亡谷的時候,見到劉毅竟然有着如人類大吃一驚時候的表現。
如是這樣的話,那它見到如假包換的劉恆將軍,怎能不親熱!
大鉤蛇“遊走”到劉毅身邊,將整個身子圈了起來,將頭深深的埋了起來,也許是嫌棄那兩個女人太過於聒噪!
馬六甲見狀,低聲道:“是了,鉤蛇名字叫小紅,定然是個女性,而劉毅是個男的,這到符合了異性相吸的基本原則……”
龍大法師在一旁極爲同意他的說法,尖利地叫道:“你說的沒錯!”
羌木竹見鉤蛇跑到了劉毅身邊,呵呵一笑道:“將軍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
她嘴裡說的將軍指的是劉毅,然而她又想見千年前的將軍——此種表現,讓人懷疑這傢伙精神分裂了!
就在她說話的空隙,國外巫師費爾娜終於耐不住了,一個縱身竄入鬼兵中間,眨眼竟然穿過了層層守護的鬼兵,手中白色漁網即是她口中那個黃河鬼網——向裂開的墳塋中間的白木棺材兜去,看情形是想一網打盡!
羌木竹沒有動彈,守護的鬼兵沒有動彈,其餘人也沒有動彈!
但見黃河鬼網已經罩上了白色木棺,國外巫師心中一喜,手中絲線一收,頓時將白色木棺兜在了網中,然後就向後扯。
當她向後用力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不對勁,白木棺巨沉無比,絲毫拉不動,而且她還感覺從這白木棺之內有一股吸力若有若無的從黃河鬼網的網線上向她傳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頓感不妙,想要撒手時,卻爲時已晚,吸力洶涌而來,她只覺的自己的手好像和漁網網線生長在了一起似的,被白木棺中傳來的吸力向墳塋中吸去!
眼看國外巫師就要一頭撞死在墳塋石頭之上,忽然她覺得眼前一花,那個遠遠站在一旁的白色面具男出手了,只見他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牛耳尖刀,飛快衝過鬼兵,抵達國外巫師身邊,將她拉住,打算用手中利劍斬斷黃河鬼網網線。
就在這時,白木棺裡面投射出了一束光,一束金黃色的光芒,隨後,一團黑氣開始在白木棺蔓延,像是一瓶墨水倒在了棉絮之中的蔓延狀態!
光芒閃爍之時,國外巫師費爾娜覺得手中的吸力頓消,急忙和白色面具男後撤到自己的隊伍之中去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九頂山奇人大叫一聲不好,手持一個符子,騎着白虎刷的向前衝去,卻被羌木竹驅動鬼兵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