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緣分未盡
打亂,我們各自到了新的班級,但還是會有老同學陪着,我們管這個叫做緣分未盡。
我和鬼鬼還是在一起,還有鴿子,竟然還碰到了我的初中老同學菠蘿和大龍,所以對新班級很快就適應了,我們七班的班主任教化學,很別具一格,說話的語氣走路的樣子,都有點黑社會老大的樣子,這種感覺隨着相處越來越強烈,我們私下管他叫老大。鴨子去了五班,他們班主任也教化學,但是跟我們班主任截然不同,特別嚴肅,對他們很嚴厲,人高馬大的,聽說對男女之事有一個雷打不動的原則,就是班內不允許談戀愛,班級之間想談可以,但要在保證學習成績不下降的情況下,否則必須分手,還很可能會叫家長到學校面談。躍、雨辰、寶寶、小K和話梅去了一班,他們班主任教物理,比球球年紀還大,但是精力很旺盛,經驗特別豐富,所以不要想搞小動作,對學習抓的特別緊,嚴師出高徒,他以前教的學生成績都特別好。大力和晨去了八班,他們班主任也教物理,很年輕,顏值特別高,不過沒太有表情,也很嚴厲。這次的分班會一直到高中結束,所有的老師也會跟着我們升到高三畢業。
高二雖然文理分科,科目少了很多,但是課業一點也沒有高一輕鬆,再加上我的高一過的那麼輕鬆愉快,現在纔有上高中的感覺,有了新的舍友,很多新的同學,又在學年開始的時候心裡鼓足了一股勁,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剛分班,大家也並不是特別熟,更談不上打成一片了,根本來不及有什麼課外消遣,男生們打籃球,女生們聊八卦,就是我們生活的調劑品,而這兩項調味品通常可以同時進行,男生們在籃球場帥氣陽光的運球,傳球,三步上籃,女生們在一旁似懂非懂的應和,歡呼,加油。中場休息,有些勇敢的女生總是會遞上一瓶礦泉水,或是手頭富足的會遞上一瓶運動飲料,男生滿臉幸福的喝着,大家笑着鬧着像看電視劇一樣看着兩個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滿臉洋溢着幸福的小女人只是低頭笑笑應對周圍女生的八卦,男生總是“沒有沒有,別瞎說”來回應他的好哥們。
很久以後,男生才知道這是女生表達情結的方式,也是很久以後,女生才知道,男生的滿臉幸福只是揮灑汗水後有水喝的孩子般的開心。
我從小怕的東西就很多,小狗小貓所有的球類……至少到大學之前。每次看他們打籃球,朋友們都一擁而上,特別興奮地圍在球場邊上看,而我總是遠遠的坐到單槓上或者臺階上,一個人隨着球場的動態而歡呼抑或是嘆氣。躍的個子比同齡的男生高出許多,在場上總是格外扎眼,我的目光總是可以毫不費勁的跟上他的節奏,身高優勢,對比賽是好的,在籃球中,個子高一些得分總是要高一些的,而對自己,卻不怎麼好,躍在場上總會很累,時不時的用手抵住膝蓋休息一下,投籃的時候手指特別容易受傷,腫起來厚厚的一個,他又特別喜歡打籃球,個子越打越高。前些日子通電話,聽他說已經192了,怕嚇到我一直跟我說180多。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有點微風吹着,天上的雲一層一層地很好看,我趴在班裡的窗臺邊上,躲避課業的煩惱,享受這片刻的怡然自得,閉上眼小憩了一會,叮鈴鈴,要午休了,睜開眼看見躍抱着球往教學樓跑,還不時回頭望望落在後邊的鴨子,他們踩着鈴聲進了教學樓。有一段時間,我經常會看到他們在以前話梅說的車棚那裡,說着鬧着,好像並不懼怕什麼。放假回家的時候躍就會攬着鴨子,出去像高一那樣大玩一場再送鴨子回家。
鬼鬼已經不再喜歡任石了,但是我和任石還是會偶爾聊天,鬼鬼有了新的男神,又瘦又高還很溫文爾雅的柳江林,他應該是很多女生心裡的男神,如果在電視劇裡,就是那種所有女生最後都爲之付出一切的男一號。大力還是很喜歡鴿子,經常來班裡找她,每天早上會泡一杯熱騰騰的優樂美奶茶,晚上會把鴿子送回宿舍。寶寶和蘭欣分手了,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本以爲他們一定會是我們高一一走到最後的一對,沒想到一個文理分科就分開了他們。
班主任們都是特別火眼金睛的,有無限發達洞察一切的天線,班主任又都是特別寬容大度的,有限定範圍適度包庇的胸懷。畢業以後,回學校看老大的時候,才知道,老大原來什麼都知道,甚至比我們知道的還早,誰誰誰和誰誰誰有苗頭,老大都是第一時間看出來的,老大還說有的時候班主任之間也會談論這些,比如你們班的誰誰誰看上了我們班的誰誰誰,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我聽着笑着笑出了眼淚。不過這一切都是在班主任的限定範圍內纔可以。
比如那五班的班主任的雷打不動的原則,這就是他的限定範圍,要是越了界,就會大難臨頭。分班以後他拆了班裡的一對,還有一對是兩個班的,就立下了成績不能下降的契約,這第二對就是躍和鴨子,但是高中生談戀愛通常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律,女生成績會下降,因爲分心太多,男生成績會上升,因爲省了很多心。但是規律有的時候也會有特殊情況。第一次月考,躍和鴨子成績不但沒有下滑,反而上升了,算是風平浪靜地度過了一劫。
有句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還有句話說得好,誰笑到最後,誰才笑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