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嘉麗這才仔細地看對面女人的臉,然後從鼻子裡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
印嘉麗唾棄的表情越發惹惱了君心暖,她很有派頭地一揮手,要保鏢上來解決這兩個女人。保安只有聽從地圍了上來。印嘉麗雙臂抱胸淡笑着說:“我提醒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是個小人物,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可是一個大人物。隨便說個人出來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保鏢遲疑地看向君心暖,君心暖發狠地說:“給我打!她要是有什麼後臺,還會在君氏寄人籬下?”
保鏢不想打兩個女人,但又不能違背衣食父母的命令。最後在君心暖的一再催促下也就敷衍地動手了。
“嘿,你們還真動手啊。”印嘉麗跳起來全力招架。可是她一個弱柳女子,君若煙的身體更是七拼八湊,就算保鏢虛應故事,她們也被打得很狼狽。
君心暖站在一邊看得好得意。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大吼着衝過來:“嘿!嘿!兩個大男人打女人有意思嗎?!”
君心暖立刻囂張地斥責:“你少管閒事!”
“我還就偏要管!”來人原來是郝流螢。
印嘉麗聽到有人相助了,立刻大喊:“幫我們揍那個欠揍的娘們!偷別人的臉還這麼囂張。”
不用印嘉麗提議,兩個女人拉拉扯扯着就打起來了。馬上有很多人圍觀,裡三層外三層的。最後,印嘉麗擺脫保鏢和郝流螢兩個人同時攻擊君心暖,最後把君心暖踩在地上。印嘉麗踹了她好幾腳,威脅說:“你以後不要自稱君心暖,這個名字你不配!”
躺在地上的君心暖抹着嘴角的血跡,用懷疑戒備地眼神盯着印嘉麗。
“警察來了——”有人大喊,圍觀的人羣一鬨而散。
四個女人中,君若煙和君心暖受傷最重,兩個人都必須住院觀察,看看是不是有內傷或者是腦震盪。
“這兩個女人都經過多次整容,完全是換了一張臉,好奇怪。”值班的護士和另一個護士談着從醫生那裡聽來的八卦。另一個護士不以爲然地說:“這有什麼,現在整容整得自己媽都不認識了的多了去了。”
值班護士點點頭:“對啊,整容很
常見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馬醫生這麼大驚小怪。”
左嘯塵站在護士站門外靜靜地聽着她們的談論。本來他是來詢問君心暖和君若煙的病房的。等到兩位護士說完了八卦,左嘯塵才敲響了房門。
左嘯塵大腦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只是沒有人能夠給他解答。知道答案的人恐怕不會告訴他。快要走到兩個女人的病房的時候,左嘯塵站住,思考着應該先去見誰。
還是先去見君心暖吧,這個女人的長相讓他一看到就心痛。不管真相是什麼,能夠見到一個長相如此相似的也是緣分,只是護士的語氣,只怕這個長相是後天做成的。
“嘯塵——”左嘯塵一打開房門,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牀上的女人嬌呼着抽泣訴苦告狀。
“嘯塵,你看看我被那個女人打的。我要爹地,媽咪明天就趕他們一家走!”說着,嘟嘴望左嘯塵,“嘯塵,你也要幫我出這口氣啊。你說過要保護我,愛護我,不讓我再受到傷害的。”
左嘯塵低着頭定定地看着牀上的女人,忽然發現她真的和君心暖區別很大。如果不仔細看着她的鼻子眼睛,根本不會把她認作是君心暖。
“嗯。你好好養傷吧。”左嘯塵微笑着說,但卻沒有親密的動作。
“嘯塵——”君心暖疑惑着左嘯塵爲什麼變得有些疏離了,她急切地呼喊着,左嘯塵只是揚手做了個再見的動作,連回頭看一下都沒有。
左嘯塵站在君若煙的門外正準備敲門,忽然心裡靈光一閃,他沒有敲門,而是輕輕地推開門,努力地讓房門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病房裡,印嘉麗不滿地說:“你不通知一下樓重陽或者張一一他們嗎?”
君若煙一邊哎喲着一邊回答:“你輕點兒,告訴他們幹什麼啊?重陽知道了就等於孩子們知道了,一丁點兒小事讓孩子們擔驚受怕。再說了張一一也不知道我是誰,他會來看我?當初我讓孟雲瑤到他的公司上班,他都不買我的帳。”
“哎喲,你輕點兒。我痛——”
“你還知道痛啊。那你知不知道當初樓家失火,你失蹤,我心裡是什麼滋味?這麼多年你音信全無,我痛不痛?嗯?!”
“你,你說過不計
較了,現在又計較什麼?”
“我是不計較了。但我無法容忍你讓另一個女人頂着你的名字,長着你的臉到處招搖撞騙!”
印嘉麗的話讓左嘯塵震撼得大喘了一口氣,君若煙就是君心暖?他,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左嘯塵自責的同時更氣恨君若煙居然能夠裝的若無其事。她沒有告訴張一一和君褒義夫妻她是誰,一定是因爲不想讓他知道吧。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想要和他當一個陌路人啊。
只是,他恐怕不會讓她如願。
“君心暖——”忽然有人柔柔地呼喚,君若煙本能地回答:“哎——”然後她和陰沉着臉走過來的左嘯塵面面相覷,再也發不出一點而聲音。
“君心暖——”左嘯塵接着喊,聲音卻沒有了剛纔的溫柔,濃濃的審判意味讓本來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君若煙有些底氣不足了。
君若煙望着左嘯塵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左嘯塵並不需要她的答應,他眯縫着眼睛惡狠狠地說:“你把我們騙的好苦!看着大傢伙和你相見不相識,你很得意很開心,是不是?”
左嘯塵咬牙切齒地走上前,彷彿要一口吃了她。君若煙瑟縮着躲進被子裡。
“你耍我沒關係,我在你眼裡只不過是一個仇人,一個外人。但你想過你父母的感受嗎?想過張一一的感受嗎?他們要是知道你和樓重陽合夥騙他們,他們會有多傷心難過,你想過沒有?”
君若煙氣虛地往被子裡再藏進去一點。
一直被當着空氣忽視的印嘉麗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就知道她是真的心暖了?”
君若煙聽了印嘉麗的話彷彿被打了雞血,馬上來了精神和鬥志:“就是啊,是你們認不出我的,還怪我瞞騙你們!你!左嘯塵就算跟我沒有感情,我們也同牀共枕幾年,你連質疑一下都沒有!張一一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眼睛裡糊了眼屎,和他一個屋檐下天天相處都認不出。”
“你完全變了樣子,誰會認得出?再說了,大家雖然都不承認,但心裡其實認定你是燒死了,怎麼會懷疑?”左嘯塵氣定神閒地自辯。
“哼!人家嘉麗怎麼一看到我就認出來了?!說到底,你們都對我沒有真正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