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趁他失神之際,柳嫣已經走到他身邊,抱着南宮逸翔,“謝謝。”
“你…”身上一麻,南宮逸翔不可思議的看着柳嫣。
柳嫣收回手,南宮逸翔看着她手上那一根銀針,滿眼不可置信:“你…”
“對不起了”柳嫣說着這些話,手上卻在運氣,一股掌力悄然無息的打向心藍。
“你”兩人皆是一驚。
南宮逸翔怒吼:“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點了你的麻穴”柳嫣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既然知道這玉梅花簪的作用,那我也不說了,雅閣的秘密你已經知道,所以接下來就靠你了。”
“嫣兒”南宮逸翔強制起身。
“別動”柳嫣輕輕一點,封住南宮逸翔的穴位,“我點了你的穴位,心藍姑娘的穴位兩個時辰後自會解開,至於鄴帝你…”
南宮逸翔一愣,“你會武功。”
“不會,我會的是醫術”柳嫣拿出一根銀針,的確,她沒有點穴,而是用銀針。
“嫣兒…你要敢去,我就陪你,不管是生還是死”南宮逸翔動彈不得,吃力的說出這些話。
‘噌’柳嫣封住南宮逸翔的啞穴,他張了張嘴,無法發出任何字眼,只能乾巴巴的看着柳嫣。
“寒夜不能沒有主人”柳嫣看着許心藍,不在理會南宮逸翔:“心藍姑娘,麻煩你照顧你家陛下。”
“是!”清蘭雖然不知道她爲何要這麼做,但南宮逸翔是寒夜之主,不能爲了個柳嫣,犧牲。
“你們在幹什麼”林淺蒼一個掌風劈了過來。
“住手”心藍大叫,急忙阻止。
柳嫣下意識躲開。
“你敢對付我們陛下,你找死”林淺蒼猛的運氣,朝着柳嫣又是一掌。
“噗”柳嫣硬是捱了這一掌,身形不穩,吐了一口鮮血。
“住手”如冰等人急忙趕了過來。
南晴大聲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柳嫣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南宮逸翔,我還了你一個人情,從此,你我如同路人。”
“你…”南宮逸翔的神色再一次僵住,爲何,爲何竟有一種此生無法再見的感覺。
如冰看着柳嫣,這是要做什麼。
“如冰,好好照顧衆人”柳嫣丟下這句話慢慢轉身。
“娘娘”心藍大叫道。
“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們做的。”替赤焰解除這次的危機,她便和這些人再無任何瓜葛。
“主子”如冰趕緊追上去,“是生是死我陪你。”
“我也是”出芸走到柳嫣身邊,雖然不清楚她爲何這麼決絕,但不管怎麼說,她答應過少爺,不能讓柳嫣有事。
柳嫣臉色沉了下來,“你們兩個決定了嗎。”
“是。”
如冰看着她,眼神變得堅定,“如冰的命是主子給的,主子在哪兒,如冰就在哪兒。”
“就算不是爲了你”出芸神色自若,斂了斂眉:“爲了南驁,我也是要去的。”
“出芸。”
“拖拖拉拉可不是你,我們走吧”出芸笑着上前。
“殷離、齊雨澤還有柯伊這兒就交給你們”柳嫣淡淡的說道。
“娘娘”殷離身體一怔,這是要魚死網破。
“你想要做什麼”齊雨澤感覺事情有點嚴重。
“我會活着回來的”柳嫣想起一件正事,提醒道:“小柒,她纔是南太后的親生女兒,也是你們的親姐妹。”
“什麼”南晴吃驚,如果小柒纔是南太后的女兒,那南景又是誰?
“或許詳細情況我也不方便說,南驁應該知道的,我該走了。”
心藍一愣,“我們等你。”
“會的”柳嫣三人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嫣兒?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南宮逸翔看着幾人遠處,淚就這樣滑落,可惜他說不出也喊不出…只能遠遠的看着…
不知爲何,景言在漓屋子裡走了走去,腹中傳來一陣陣痛,“白草。”
“主子”白草急忙扶着景言,“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景言摸着肚子,剛轉身就聽到麻姑的聲音,“喲,娘娘怕是動了胎氣,這生孩子還是很痛苦的呵!你…還好吧。”
門口,麻姑牀上狼狽的景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眼神更是得意。
“是你,你來幹什麼?”
麻姑走了進來,“來幫幫娘娘。”
“你要幹什麼”景言身體一怔防備的看着麻姑,白草和雨昕守着景言,防備的看着麻姑。
麻姑臉上帶着笑意,“你說我們來幹什麼?”
“你們敢”兩人拔出劍指着麻姑,“再敢上來,死。”
景言深深的皺起眉頭,她該如何對付這兩人…
“淑儀娘娘,你既然知道太后娘娘的意圖就該知道,老奴來是爲了給娘娘接生”麻姑嘲諷。
“你想謀害未來的皇子。”
“別廢話,動手”麻姑一聲令下一羣嬤嬤和宮女上前,死死的拽着晨兒和雨昕。
‘轟’內力破空,朝着四方激射而至,瞬間,整個大廳一片劍氣飛揚,雙方閃電般的交上了手。
“怎麼了”出芸看着漓雨軒的方向,“不會是漓雨軒出事了吧。”
柳嫣不由得微微蹙眉,擡眼看向那個方向,“快點。”
漓雨軒,景言艱難的側身,“你想做什麼。”
“幫娘娘接生”麻姑單手捏住她的下顎,掰開她的嘴。
“唔…唔…”景言掙扎,可是,她的掙扎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快,給我喝下去”麻姑掰開了景言的嘴,藥汁就這麼灌下去,景言便是不想喝,那湯也順着她的喉嚨,流入了她的肚子。
“咳咳…咳咳…”景言一陣嗆咳,捂着喉嚨,虛弱的看着麻姑,“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一抹陰笑浮現在麻姑的臉上,“喝了什麼?當然是助產的藥汁。”
“催產藥,你居然給我喝催產藥…”陣痛又一次傳來,景言痛呼出聲,雙手扶着高高的肚子。
“藥力發作了”麻姑笑道:“淑儀娘娘,就讓奴婢替你接生。”
“啊…”一陣陣痛景言倒在地上。
“主子”白草拼命上前,卻感覺到腦袋被重重的一擊,頃刻便倒在了地上…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太后娘娘那你如何交代”葛魯看了一眼,轉身看着雨昕,“這交給你了。”
麻姑看了看,讓人壓住景言,“娘娘,我們開始了。”
“啊…”陣痛再一次襲來,景言看着倒地不起的白草和被葛魯制服的雨昕,看着麻姑,苦苦哀求,“求你別傷害他…求你…別傷害他。”
“這個奴婢可做不了主”麻姑觸碰着她的肚子,嘴角微微上揚,絲毫沒有掩飾她眼中的惡毒。
“住手”柳嫣看着景言還有麻姑,“你居然敢謀害皇嗣。”
景言臉色慘白的看向進門的柳嫣,“娘娘。”
麻姑看着柳嫣說道:“貴妃娘娘是什麼意思。”
“麻姑,你想幹什麼”柳嫣走到景言的身邊,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在景言身上點了點。
不料,這個動作卻被如冰撞見,如冰不由皺眉,看來主子是心軟了。
“呵呵呵!柳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麻姑冷笑道,“葛魯,動手。”
話落,幾個禁軍熟練地轟開漓雨軒的大門,衆人蜂擁跨入,葛魯對上柳嫣的目光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柳嫣嘴角微揚,好看的臉上似笑非笑:“南太后要奪權也不必這麼麻煩。”
聽她話中似乎有異,葛魯傲然而不屑地四掃一圈,冷哼一聲:“貴妃娘娘說錯了,過了今天,該改口叫太后爲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哦…”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悄然眯起,閃爍着更爲凌厲的鋒芒:“這纔是她的目的,連南景的死也沒讓她放棄,還想着做女皇。”
葛魯鼻子裡哼了一聲,嗤笑道:“到了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城中全是我的人,你有多少人?能夠力挽狂瀾。”
“三人!”柳嫣答得極爲簡單。
一陣沉寂之後,禁軍發出了鬨然大笑,笑得眼淚幾欲流出,又好笑地問道:“三人,你們耍我們嗎。”
依舊是負手而行,葛魯雖然在笑,卻又覺得柳嫣應該還有後招。
看着柳嫣,結實的右手卻不由自主摸上腰間跨刀的刀柄,揮刀而出!
‘砰’一陣驚恐而混亂的慘呼,混合着黏糊的液體飛濺到臉面上,被震飛出去的禁軍手忙腳亂的爬起,駭然地看着已經躺下的數十條身影,隱隱聽得見血液從幽冥之中流出的聲音,角落裡的殘肢斷臂安靜得可怕。
葛魯不自覺的乾嚥了一口唾液,只覺得自己一定是見鬼了,內力完全使不出,這倒是怎麼回事?
那柳嫣依舊是瀟灑漂亮又悠閒地站着,其他三人紛紛向禁軍動手,葛魯極爲震驚,方纔這人揮手之間竟然殺了十餘人!
雖說大多數人未有準備,可是這連禁軍這樣的精兵也無法反應過來的殺人手法簡直是…
葛魯握緊跨刀指着柳嫣高聲喝令:“還不上!要發呆發到她們把我們一個一個殺光嗎?”
這種關頭誰還想着命令如何?能不能留下性命都是個極大的問題!數十名禁軍衝上前來,出手之間全是殺招!
出芸雙足一點,突然身形飄逸地向後退去,一點也沒有了方纔的狠辣決絕。
柳嫣餘光瞟到景言,想起了什麼的似的,大吼道:“如冰。”
“是”如冰急忙上前便與麻姑交手,於此同時,柳嫣也朝麻姑拋出無數的銀針。
‘咚’的一聲悶響,麻姑便覺得右手使不上力,身體不聽使喚倒在地上。
“這交給你”柳嫣丟下這句話便和出芸衝了出去,葛魯豈能放過二人,帶着人趕緊追出去,幾人便在院中交手。
如冰轉身關好門窗,“淑儀娘娘,現在如冰可以替你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