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急忙勸道:“爺,芸姐在給黎大人唱曲,現在沒有空。”
“什麼!那雀兒在哪兒”男人繼續說道。
麗娘爲難道:“雀兒在王邢王大人那。”
“老子不管,你必須給爺另外找一個”男人大罵。
麗娘說道:“這,那爺,你先等一等,我這就去。”
“真他媽的晦氣,找人來陪陪都沒人”男人繼續大罵。
另一個說:“大人,你就忍一忍吧!先過了這關再說。”
“忍什麼忍”男人繼續道:“也不知道龍爻那該死的怎麼想的,居然來查最近幾個月的賬冊。”
龍爻,這不是廣儲司的尚書大人嗎?柳嫣趕緊走到牆壁仔細聽。
一人說道:“大人,不管龍爻怎麼想,現在想辦法把洞堵上纔是。”
男人繼續說:“你說的容易,這洞怎麼堵,這可是太后娘娘…”
“大人,小聲點,這裡可不能說這些”那人勸道。
“這有什麼要不是因爲太后娘娘,這洞也不會這麼大”男人忍了忍,“查賬?怎麼不去查太后。”
那人繼續勸:“大人,你也別慌,宮裡傳來消息,好像這柳妃娘娘去過廣儲司。”
“你說什麼意思”男人問。
那人說道:“你想,她前腳剛走,這後腳龍爻就開始查賬,而且…”
“你想說什麼”男人問道。
那人小聲說道:“大人,我聽說這柳妃娘娘在二十四的時候送了一個白釉瓷器給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高興的不得了。”
“是有這樣的事,怎麼了”男人說。
那人說道:“這柳妃娘娘說是廣儲司燒出來的,大人,這廣儲司的事,能瞞過你嗎?”
“這倒也是,我從沒都沒聽說過,這廣儲司還燒出這樣的瓷器來”男人想了想。
那人繼續道:“還有,那龍爻不是送了一個觀音像給皇上嗎?”
“你想說什麼”男人說。
那人笑:“大人,你可以向皇上進言,讓龍爻燒出一套白釉瓷器,他要是燒不出來就治他欺君之罪,不就正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嗎?”
“那要是他燒出了,皇上肯定會更加重用的”男人繼續說道:“你這不是幫我,而是幫龍爻。”
那人笑道:“大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天燒出的觀音像,可有三公主在一旁。”
“你是說,這白釉瓷器是三公主燒製的,”男人想了想說道:“可這應該不可能的?”
那人繼續道:“不管是三公主,還是其他人,只要我們讓龍爻親自再燒出一套,他要是燒不出就告他欺君之罪,他要是燒出來我們就說他作弊,反正無論他怎麼做,我們都可以告他一狀,而且宮裡某人不是給你打了招呼,要我們適時除掉柳嫣。”
“你好狠”男人笑道。
那人說:“一般,不過大人,這整倒龍爻,這廣儲司尚書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那你的侍郎位置就…”
“放心,忘不了你”男人笑道。
柳嫣聽着這些話,眼中的表情捉摸不透,還有這樣的事,自己試了試手藝倒把龍爻給陷下去了。
“喲!大人,這是我們的雙喜”麗娘說道。
“好好好,給我唱個小曲”那人說道。
隔壁響起小曲聲,柳嫣也走了過來,繼續把玩着茶杯。
南宮逸翔四人來到門口,麗娘熱情的迎接,“幾位爺,要喝點什麼嗎?”
“我們找人”洛子淵說。
麗娘說:“找誰?”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披風黑色披風,個子不高的男子”南宮逸翔說道。
麗娘想了想,“哦!那位公子啊!他在上面雅間。”
“帶我們去”南宮逸翔說道。
“是”麗娘領着四人上樓,洛子淵小聲問道:“我們應該找姑娘,怎麼找男人?”
南宮逸翔笑而不語,腳下跟着麗孃的步伐。
麗娘抱怨道:“那公子可真是個怪人,只要了一壺蒙洱月芽就什麼也不要了,麗娘還想給他找幾個唱小曲的,可他不要。”
“你的話還真多”清蘭看着麗娘,“帶路就是了。”
“好”麗娘說道。
“這是怎麼了”洛子淵說道。
過了片刻後,門外響起叩門聲,“誰”柳嫣幾乎是下意識的問。
“公子,是我,麗娘”麗娘說道:“有人找你。”
“哦”柳嫣慢慢推開門,看着四人,“麗娘你可以下去了,我這也不需伺候”,特別在‘也’字上面加重語氣。
“是”麗娘明白柳嫣的意思趕緊退下。
“請”柳嫣做了一個姿勢。
南宮逸翔看着柳嫣,“你怎麼來這了?”
“怎麼?不行嗎?”
洛子淵見兩人談得還挺熱乎,聽着熟悉的聲音,“你還這個打扮?”
“怎麼?不好看嗎”柳嫣很滿意自己的裝束,剛剛進店的時候可惹來一羣羨慕的目光。
南宮逸翔也坐在一邊,“嫣兒,子淵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柳嫣看着洛子淵,要是敢嫌她醜,饒不了你。
“不說這個了”洛子淵看了一眼柳嫣的裝束,“別說,你這樣還挺好看的”,順道把手搭在柳嫣肩上。
“你們怎麼都喜歡把狗爪子放在我肩上”柳嫣一臉嫌棄。
“這叫哥倆好”南宮逸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柳嫣白了一眼南宮逸翔,目光落子洛子淵身後的女子,女子看起來二十二三,一身碧色衣裙,眉目如畫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出塵脫俗吹彈即破白璧無瑕,“這位是?”
“蕭陌然”洛子淵示意女子行禮。
“蕭陌然?驀然回首,嫣然一笑”柳嫣看着蕭陌然,子淵的目光果真是極好的,“果然是美人。”
“姑娘過獎了”蕭陌然看着柳嫣,“姑娘若是女裝更加奪目。”
柳嫣看着裝束,很完美啊!“蕭姑娘怎麼知道柳嫣是女子。”
“那還不容易,剛剛公子稱呼你爲嫣兒”蕭陌然看着洛子淵,而且公子看你的神色還帶着一絲愛意。
柳嫣看了一眼洛子淵:“蕭姑娘果然冰雪聰明。”
“恩,我們在這幹什麼”洛子淵急忙說,剛剛看她的眼神,像似要把自己給殺了。
柳嫣收回目光,“你們知道廣儲司的侍郎是誰”。
“是楊詠,怎麼了”洛子淵說。
柳嫣想了想還是問出心裡的疑惑,“他是你們誰的人?”
被柳嫣這樣問,南宮逸翔嘴角一揚,洛子淵驚訝的看着柳嫣,“你怎麼會這樣問?”
“南驁設立十一個部門處理國家大事,難道不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在裡面”柳嫣看着洛子淵直接道:“要是不這樣怎麼掌握自己的權力,雖然莫鼎是個意外,但其他人,就不必我說了吧。”
洛子淵驚奇的看着柳嫣,搖了搖頭道:“嫣兒,你真的很聰明,只是聰明過頭反而。”
“會招惹殺身之禍,可我若不聰明怎會入這宮闈”柳嫣嘴角微揚,若怕惹事,就不會來蹚這渾水。
“我不知道”洛子淵微微蹙眉,卻聽到柳嫣再次開口。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柳嫣看着洛子淵,再次試問,“你若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
“是真的不知道,”洛子淵微怔,看來自己是瞞不過她,只是嫣兒,朝堂之事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對上洛子淵探尋的眸子,柳嫣眼神變得悠遠,洛子淵會不知道?這不可能,南驁是不會不安插心腹…難道是南太后。
南宮逸翔看着眉頭深鎖的柳嫣說道:“你要幹什麼?”
“只不過有人手癢,欠收拾”柳嫣平靜道。
手癢?欠收拾?這丫要…洛子淵緊緊看着柳嫣說道:“你是想對付楊詠嗎?”
“差不多?我先把人搞清楚,這要是得罪你們,那可不好了”柳嫣慢慢說道:“那廣儲司尚書龍爻,此人怎樣?”
洛子淵想了想:“我和他接觸不是很多,不過倒也聽說此人爲人正直,是個人才。”
“是人才,怎麼不加以重用”柳嫣說。
洛子淵笑道:“你以爲這朝上之事說重用就能重用了嗎”,看了一眼柳嫣後繼續道:“他又沒做出什麼貢獻,就算想重用也沒法。”
“那要是他有所成就,那就可以重用,是不是這個理”柳嫣若有所思的說,若幫他立功是否可以趁機爲她所用,糟了,**病又犯了,怎麼什麼人都想幫。
洛子淵看着柳嫣的表情,看來她明白自己的話了,“別說我沒提醒你,驁可最忌諱前朝和後宮相連。”
“是嗎?你這國舅也太容易了吧”柳嫣看着洛子淵,一臉不屑。
洛子淵急忙解釋,“說的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柳嫣別開眼,慢悠悠的倒茶,你可是大紅人,能不扯到你身上嗎?
南宮逸翔見二人把事說完,便問:“你不問問莫飛?”
“應該沒大礙”柳嫣擡頭看着南宮逸翔,他要是有事,你一早就告訴我了,哪還有時間在這閒扯。
柳嫣臉上的神采讓人炫目,一時之間,竟讓南宮逸翔看得出了神,她眸子中的那份自信,更加讓人移不開眼,敏銳的察覺到柳嫣眼神之中若隱若現的自信。
“你今天出宮到底是什麼事”洛子淵急忙說。
“恩,還不是小風小云過生辰的事,我不知道該送什麼纔好”柳嫣說道:“像你們這樣的人,不缺吃穿,不缺金銀,我還真不知道送什麼?”
南宮逸翔說:“我倒覺得把你中秋節的事搬出來就行了。”
“對小風小云怎麼可以這樣馬虎”柳嫣想了想,一把拍在桌子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