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花說道:“你倒是拿出來啊。”
‘呲’的一聲,柳嫣的左臂的袖子被撕開,露出潔白無瑕的手臂,“這就是證據。”
“這是什麼”夏如花笑道,“這哪算什麼證據?”
柳嫣看着手臂,“手臂上的一點紅乃是守宮砂,夏娘娘不會連守宮砂的作用都不知道。”
看着那點硃紅,南驁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她和莫飛還沒…
南宮逸翔也有些吃驚,難道她和驁沒有…她還是完璧之身,這太好了!
“怎麼可能”夏如花頓時面露驚詫,“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嘴裡唸叨着,餘光瞟了瞟玉環。
柳嫣抓住這個小眼神,玉環?
如冰說:“那現在,還請娘娘去冷宮好好的度過餘生。”
“不,你騙我,這不可能…”夏如花大叫,她不去冷宮,不能去冷宮。
如冰幫柳嫣披上披風,柳嫣冷冷看着夏如花,“自進宮後,宮裡就盛傳流言,我一概不聞,如今你們倒是騎到我的頭上,之所以不計較,那是因爲你們根本不值得我上心,如今,你們倒越發得意,真以爲我是軟柿子,任由你們欺負的嗎?”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包括南驁與一旁的南宮逸翔。
“嬪妾們不敢”嚴司棋和董瑜等人急忙下跪。
柳嫣輕哼道:“不敢?我看你們是不敢不整死我。”
“娘娘,你誤會嬪妾們了”嚴司棋急忙解釋。
“住口!哪裡輪得到你說話”柳嫣看着嚴司棋,還沒跟她算賬,嚴司棋倒還搶着出頭,“你們一個個之前不是說得有頭有腦的麼,現在不敢了?”看了一眼下跪的付魚等人,繼續道:“小冬子。”
“奴才在”小冬子急忙走到柳嫣跟前。
柳嫣怒聲喝道:“將夏如花杖斃,嚴司棋杖責八十。”
“這”小冬子看着南驁有些爲難。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柳嫣冷冷的開口,渾身散發出肅殺的訊息。
南驁任由柳嫣頒佈命令:“就照她所說的做,”這後宮是該糾糾風氣了,整天都在搬弄是非讓人心煩。
“是”小冬子急忙回話。
夏如花渾身發抖:“娘娘,饒命啊!娘娘,嬪妾再也不敢了。”
“今後我要是再聽到有關我和莫飛之間的閒話,輕者拔其舌,重則杖斃,我要讓你們知道,我不是你們可以設計對付的人,換做以前,是我懶得管,但現在,若有人不怕死,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這話是柳嫣對着南驁說的。
看着這樣的柳嫣,南驁心裡居然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纔是真實的她。
南宮逸翔也被她的氣魄所折服,心裡居然把這樣的柳嫣和某個人影重疊到一起。
“好了,都散了”南太后看着柳嫣的表現十分滿意,這人終於開竅了。
“嬪妾恭送太后”姚田悠等人下跪。
柳嫣站在原地看着衆人的離去,心裡那把火,仍未熄滅。
小菁不敢多嘴,此刻的柳嫣豈止是嚇人,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如冰則是站在一側,沒有說話,“主子,你怎麼了?”
“沒事”柳嫣摸着頭。
如冰急忙說:“章太醫,你快來瞧瞧。”
“怎麼了”南驁這纔回過頭看着柳嫣。
章江說:“夾竹桃的毒倒也容易,讓臣開些方子把毒迫出體外就沒事了。”
“那你還不開方子”南驁欲扶柳嫣卻被後者不動聲色躲開了。
章江訕訕的說道:“是。”
“如冰,把你主子送回漓雨軒”南宮逸翔朝柳嫣微微點頭。
南驁說:“嫣兒你先回宮,我等下再來看你。”
“不用,我一個人待在漓雨軒很好,您也別給我添堵”柳嫣直接避開南驁的手,“如冰,我們走。”
“是!”
出了南書房,柳嫣看着兩人,目光落到章江身上,“小菁、香秀你們去照顧福子,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是”二人看了柳嫣一眼,不依不捨的離開。
待她們走後,柳嫣直接問:“章大人可把出什麼?”如今還得試試這個章江的本事。
章江滿臉的不可思議,“娘娘…”
“太醫不說我也知道一些”柳嫣看着章江,就是不知道這人的醫術到底怎樣。
“娘娘”章江急忙下跪,“看娘娘的脈象,娘娘一直在服用夾竹桃等藥物,加上之前?”
“曾被人下毒,如今毒性蔓延,柳嫣怕不到一年便會”柳嫣接過章江的話,“我感謝大人替柳嫣隱瞞此事,只是以後還得麻煩大人。”
“娘娘”章江一直磕頭。
“這樣做不僅可以保全你,也可以保全我漓雨軒的衆人”柳嫣看了章江一眼,好在他並未診出什麼,只是封印逐漸失效,恐怕無法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章江看着遠去的柳嫣,爲什麼好人總是不長命?
南驁看着柳嫣的離開,微微一愣,她竟如此不在乎自己是否可以懷孕,難道在她心裡他這個皇帝還比不上莫飛。
“驁”南宮逸翔看着二人的動作,微微蹙眉,淡淡的瞥了柳嫣的背影,平靜的語氣沒有絲毫,“你覺得皇普邪僅僅是和親。”
南驁收回神思,嘆息一聲,“聽說前不久瓊山來了客人,而皇普敏又來和親,這也太巧了?”
“看來皇普邪對瓊山可是勢在必行”南宮逸翔眸子一緊,“你不也對瓊山感興趣,放心,我已經讓心藍盯着。”
瓊山,地處赤焰、寒夜、瀚海三國交界地,地勢險峻是塊礦產資源寶地,礦產種類也比較齊全,有着資源的絕對優勢,只因山上被人佈滿奇門術數無法進一步尋得瓊山。
“此外,我已經讓若塵去打探那天龍門和雪上派的虛實,說起他們,我還有點擔憂,要是他們是南景找來的,那我們”南宮逸翔臉上早已沒有笑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會找時間。
南驁聽着南宮逸翔的話,他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逸翔,寒夜怕是有危險。
“皇普敏的事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南宮逸翔朝南驁招了招手,便自覺的離開了。
小冬子問道:“皇上,你?”
“回宮”南驁急忙往回走,小冬子也趕緊跟上。
南宮逸翔剛路過漓雨軒的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柳嫣的聲音,“鄴帝既然不放心,就請裡面坐。”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南宮逸翔走了進來看着正在沏茶的柳嫣,這人,是引他入局嗎?
柳嫣放慢手中的動作,把玩着開水,“直覺。”
南宮逸翔看着柳嫣的神情,直覺有這麼準嗎,“我想問你一件事。”
柳嫣不由皺眉,提及有事要問,“我現在不想回答。”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你怎麼這樣直接”南宮逸翔身形一怔,哈哈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柳嫣不解,這人笑毛線啊!
“還以爲你會對今天的事會有什麼芥蒂,現在看來你沒什麼顧慮”南宮逸翔看着柳嫣,這丫頭的承受能力也挺強的。
柳嫣看着南宮逸翔,眼裡隱約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開口,“他們想逼死福子。”
“你說的是誰”南宮逸翔微怔,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柳嫣說:“從我進宮,你們就在我身邊安插內應,福子的背後怕是來頭不小。”
話落,南宮逸翔的眼神驟變,“你覺得她是誰的人?”
“南太后”柳嫣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我在雪陽宮受罰,身邊只帶了流朱和玉環,之後就是福子向你們求助,福子一來就直接找南太后,我可不記得我這樣吩咐過她,所以從那時起我就懷疑她是南太后派在我身邊的細作。”
柳嫣沒有看南宮逸翔,低頭繼續把玩茶具,“如今,桀帝一說要查中毒之事,她就尋死,我想那人應該是怕我會查到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最近貼身服侍的如冰和福子,所以就殺人滅口,那封所謂的認罪書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