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繮繩,我看不到!”
“馬背上的那根,快點。”
“我真的看不到了,我。。。我。。。”
籲!馬突然大叫,只見馬猛烈的站立起來,柳嫣直接被甩了下來。
“啊!”這次完了,是柳嫣閉眼前最後的念頭。
“小心。”
一個人影‘噌’的一聲冒出來,腳下輕功一點往柳嫣的方向飛過去,一把抱住柳嫣兩人緩緩的落在地上。
“現在沒事了。”
柳嫣張開眼,確定安全後,一把抱住了眼前人。
南宮逸翔有些難受,緊緊抱着柳嫣,安慰道:“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怎麼樣了,翔”南驁慢慢走過來看着兩人緊緊抱着有些不悅。
南宮逸翔看着懷裡的人莫名的產生一種憐憫,連南驁的話都沒有聽見只是一味的安慰懷裡的人。
墨夜看着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忍,瞿若白看着柳嫣的樣子不由的有些疑惑,她真的不會騎馬?
南景見到這樣情景不由的有些擔憂,各人懷着不一樣的心情靜靜的看着前面三人。
“她從小就怕馬,從來不騎”莫飛走到幾人中央看着柳嫣,語氣有些悲傷,“八歲時摔過馬就更怕馬,平常連馬廄都害怕,現在卻讓她騎馬,這不是要她命嗎?”
南宮逸翔安慰道:“好了,現在沒事了。”
“我。。。我”柳嫣平靜下來,推開南宮逸翔,倔強道:“讓開,我還要去試試。”
“你”南宮逸翔驚訝的看着柳嫣。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一匹馬”柳嫣狠狠的看着這匹馬想要再試一次。
“好了,今天就算了”南宮逸翔勸道:“改日再教你騎馬。”
柳嫣冷冷的推開南宮逸翔,“不用,我今天不把它給馴服,我就不叫柳嫣”,話剛剛一完一個手刀下來,後腦一痛就失去知覺了。
“驁,你”南宮逸翔吃驚的看着南驁。
南驁說:“我只是讓她安靜一下,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大家的狩獵。”
南宮逸翔看着懷裡的人:“你擔心她?”
“沒有”南驁說:“小濤子。”
“在”小濤子從人羣中走出來。
南驁看着南宮逸翔懷裡的人冷峻道:“送柳妃回行宮。”
小濤子說道:“是。”
“另外讓章太醫去看看”南驁有些不耐煩,“繼續狩獵。”
“是。”
“你放心,她沒事的”墨夜小聲在瞿若白耳畔,壓低聲音:“只是被南驁點了睡穴。”
瞿若白說:“我知道”。
“知道還表現出這副模樣”墨夜打趣道。
送走柳嫣後,清蘭下跪請罪:“對不起陛下。”
“怎麼回事”洛子淵說。
清蘭解釋着:“剛剛在教柳妃娘娘騎馬,誰知馬受驚就這樣了。”
“好了,現在不也沒事”南驁說:“清蘭,你先去候着。”
“是”清蘭看了看南宮逸翔,方纔她趁柳嫣不注意,故意刺傷馬,導致馬匹受驚想趁機使柳嫣墜馬,她也是爲了以絕後患。
南宮逸翔自責道:“對不起驁,要不是清蘭大家也不會這樣,是我沒做好。”
南驁頭也不回的策馬長鞭,空氣中傳來他的聲音,“比賽繼續。”
南宮逸翔微微一笑,騎馬追了上去,“我也不會輸給你。”
洛子淵連忙說:“喂,算我一個。”
“看來感情還真好”南景似笑非笑,想要離間兩人還得多花一些功夫。
墨夜不以爲意:“現在還很好以後就不知道了。”
“是嗎”南景看着瞿若白,示意他。
“我們現在趕快跟上去”墨夜也快馬離開。
到了申時南驁等人也回來了,章江一直守在流盈苑,見南驁回來後也不知該如何稟告,只得在一旁杵着。
衆人個懷心思整個比賽都心不在焉尤其是莫飛,連射幾箭都不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看着莫飛這樣,莫傑暗暗的捏緊自己的手。
“章太醫,柳妃娘娘如何”洛子淵見衆人心思在柳嫣身上便出口問道。
章江想了想:“回皇上,娘娘是受了驚嚇身體並無大礙,臣已開了安神的藥方讓娘娘服下,現下娘娘已經睡了,不過…”
“不過什麼”南驁一緊。
柳嫣慢慢走了出來:“請太醫明言。”
“娘娘,你什麼時候醒的”章江看着從裡面出來的柳嫣。
“章太醫的醫術高明,柳嫣睡了一覺後就覺得好多了,多謝太醫。”
“你們在說什麼”南宮逸翔聽着有些緊張。
柳嫣說道:“沒什麼?”
“是這樣嗎”南驁冷冷說道。
章江訕訕的說道:“是。”
“看來章太醫是有難言之隱”南景打趣的看着柳嫣,加把火,“也許是因爲某人才不能說。”
章江說:“這。”
“說”南驁也看着柳嫣呵斥道。
“這”章江看了看柳嫣又看了看南驁連忙下跪說道:“臣替娘娘把脈是發現娘娘,娘娘…”
墨夜說:“有什麼異常嗎?”
“你倒是快說”洛子淵說。
章江看着柳嫣見柳嫣正看着自己很是爲難:“不,沒什麼?”
“章御醫難道不知道欺君之罪的後果嗎”莫海狠狠的瞪着柳嫣,就不信整不死你,這次是你自己犯事,章江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連他都有說你有問題,看有誰能幫你。
“快說”南驁冷冷說道。
柳嫣看着章江,章江看着衆人臉上盡是汗水:“娘娘恐怕…”
“不足五年”柳嫣微微笑道。
章江一驚:“娘娘,你怎麼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柳嫣很輕鬆。
“之前替娘娘診治才隔兩月,想不到娘娘的身子卻。。。”章江訕訕道:“臣無能,還請皇上恕罪。”
話一說完,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柳嫣,洛子淵問:“這怎麼可能?”
莫海說:“既然是這樣,你爲何不敢說?”
“是我讓他保密的”柳嫣說道:“太醫讓你爲難了。”
洛子淵說道:“你爲什麼要保密?”
“不想查”柳嫣慢慢說道。
章江說道:“聽娘娘的話似乎是知道自己中的何毒?”
“我不僅知道是何毒,還知道是何人所下”柳嫣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景。
莫飛說道:“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查?”
“不想查”柳嫣看着莫飛微微一笑,“只要能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兩年,十年又有什麼區別,”不查是因爲莫飛,其二是因爲沒人相信,其三是不能讓人知道她並非真正的柳嫣。
南驁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柳嫣輕描淡寫,“不就是中毒,我現在又沒什麼事,只有沒事就好,其他的與我無關。”
洛子淵看着柳嫣微微一笑:“你這樣想那就好。”
“不這樣想又能怎麼辦”柳嫣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下毒是別人的事,她對於其他的人或事一概都不管的。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給誰看,南驁說道:“你真的不查?”
“不查,下毒的又不是我?我爲什麼要查。”
這是什麼邏輯,就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被人下毒的可是自己,爲什麼還是這樣一份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南宮逸翔急忙岔開話題說道:“我們該用膳了。”
“小濤子”南驁說:“吩咐下去馬上用膳。”
“是”小濤子答道。
柳嫣打着哈欠:“那我就先走了。”
“喂”南宮逸翔無語:“你就這樣走?”
“不然呢”柳嫣目光流連之間看着莫海得意的笑容,“對了,莫二公子,聽說你又娶了一個小妾。”
莫海說:“不知娘娘怎會知道?”
“聽說而已”柳嫣冷冷說道:“對了,這‘娶’和‘搶’有什麼區別?”
南驁聞言不由的看了看莫海,被衆人這樣看着,莫海不由的有些尷尬,就連莫鼎都有些難爲情,莫海連忙說道:“不知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是隨口一說”柳嫣說:“你說這要是哪天‘娶’變成了‘死’那就好看了。”
“是,娘娘說得對”莫海連口應道。
洛子淵打趣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莫海暗暗捏緊手,柳嫣,終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南宮逸翔說:“看來這莫二公子怕是…”
衆人用完膳過後,柳嫣和莫飛眼神交流:嫣兒你要小心。
我知道,倒是你,我很擔心。
我沒事。
“咳,咳,咳”南宮逸翔見兩人連忙乾咳提醒。
南驁有些難看:“今天就到這了。”
“是,臣等告退”莫鼎等人說道。
見南驁下逐客令,南景也不好久待:“那皇弟也告辭。”
“莫三公子還有什麼事嗎”見兩人目光中流露出依依不捨南驁有些吃味。
莫飛回過神說:“臣,沒事了,先告退了。”
“喂,人已經走了”南驁回頭看着柳嫣,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