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宮
君念昔將昏迷不醒的夜月放在了牀上“哎,還說想和我談談,現在怕是來不及了, 可憐的背鍋俠。不過你還真是個瓷娃娃,連雷刑都抗不過去還好不用突破,不然非得在突破的天雷裡灰飛煙滅,就這樣吧。”
她轉過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夜月“咱們就此別過,天涯路遠,江湖再見。”
君念昔走後夜月睜開了眼睛,她望向君念昔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輕聲說道“還是別見了吧 ,你我是敵非友,之後必定爭個你死我活,鬥個頭破血流,對不起……”她扭過望着君念昔的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萬神殿
天帝背對着白君澤“我勸你看清局勢,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所以你特意叫我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天帝慢慢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看着白君澤“如今這個局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還不明白嗎?”
“那如果讓四大家族的人知道你是假的呢?他們還會繼續做你的後臺嗎?還會繼續支持你嗎?夜 笙?”白君澤擡起頭來,對上天帝的眼睛,天帝聽到夜笙二字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萬神殿裡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桀桀桀~我實話告訴你吧,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動我,你信嗎?”天帝突然毛骨悚然地笑了起來。
“哼,動不動你是他們的事兒,查不查是我的事兒,怕不怕是你的事兒,等我找到證據後一切自有定奪,不是嗎?”白君澤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到了門口“恕不奉陪,告辭!”
天帝在他身後握緊了拳頭“那麼,你怕是等不到找到證據的那天了!”
“要是你還是派人來殺我,那隨時歡迎,你派一個我殺一個,你派一對兒,我殺一雙!”說完便揚長而去。
“那我要是讓白家的人去呢?”天帝見他走了嘴裡喃喃自語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呼——”白君澤出了萬神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一出殿們就看見殿前的一顆桂花樹下站着君念昔,樹上開了好多桂花,有的隨着風飄了下來,香氣撲鼻,君念昔一身紅衣,梳着凌虛髻,仰頭看着樹上的桂花,她聽到腳步聲一回眸,微風吹來,撩起了她兩鬢的頭髮,也撩動了白君澤的心,他仰起了嘴角,向君念昔走去。
“出來了?咱們走吧。”君念昔笑眯眯地向他走來。
“相傳魔族可是個狼窩呢,怕不怕?”
“上山不怕虎狼多,下海不怕蛟龍惡。不是嗎?”
兩人相視一笑,踏上了去往魔界的路。
***魔界
“你把我帶來魔界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都這麼多年了,你到底能不能辦點正事兒啊?”梅霜咬着牙看着面前眼前的夜晝,揪着他的耳朵,生氣地說。
“姑奶奶,您彆氣,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會陰差陽錯的來這兒,你看看這魔族也並不是傳說中那麼荒蕪麼,青山綠水的,多好,咱們都待了這麼多年了,不如?咱們在這頤養天年?”夜晝比梅霜高一個頭,因爲被她揪着耳朵不得不彎着腰求饒,可憐巴巴地說。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找到出口,我不想在這待了不行嗎?”梅霜一下子放開了揪着夜晝耳朵的手。
“好霜兒,你哪裡是不想在這兒待了,你不就是想找夜月麼,我掐指一算,她馬上就要來了。”夜晝揉了揉耳朵,裝模作樣的掐着指頭說。
“你就拉到吧,這麼些年了,你什麼時候靠譜過。”梅霜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話音剛落,突然他們面前出現了一道傳送陣“你把我帶在哪兒了?這要是傳送出什麼怪物來,我救把你丟進怪物嘴裡!”梅霜拔出劍來,瞪了夜晝一眼,隨即死死盯着傳送陣蓄勢待發。
夜晝小心翼翼地藏在梅霜身後,看着躲在樹上的魔衛示意讓魔衛不要出手。魔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說好的魔族大佬呢?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去哪兒了呢?他發誓平時夜晝訓他們時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突然傳送陣裡出現了一道着紅衣的身影,梅霜提着劍就衝了上去,剛出陣的女子看着向她衝來的身影嚇了一跳,剛反應過來,她還來不及看清衝上來的人的臉就下意識地擡起手向那道身影攻擊去,強大的內力一下子攻向梅霜,梅霜低着頭後退了幾步,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女子,總感覺眼熟得厲害。
“阿梅?!”紅衣女子看清了眼前的那道身影,一陣驚呼,沒錯,紅衣女子就是剛剛來魔界的君念昔。
梅霜愣了一下,只有夜月纔會這麼叫她,可是看眼前的君念昔,無論是年齡還是功力都與五十多年前的夜月完全對不上號,儘管這樣她依舊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月月?”
君念昔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梅霜,她是不想瞞着她的,可是她屬實不想認夜月這個名號。
“她不是夜月,她叫君念昔。”白君澤從傳送陣裡走了出來說到。
梅霜看着白君澤走了出來,聽着白君澤的話偷笑着,要是白君澤不在這兒她指不定就信了,可是白君澤他偏偏就在這兒,要是說白君澤跟着別的女子她還就真不信,而且“君念昔”這個名字那麼符合她的性格,梅霜偷偷看了一眼夜晝,心裡覺得還是瞞着那個傻子好,畢竟“不是就不是吧,我認錯人了。”
夜晝笑着看梅霜,小丫頭還想瞞着他,他帶她來這不就是等夜月來的嗎?又轉念一想,算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君念昔默默地環顧着這裡,碧藍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在叢林間爭相盛開,綻放着如雲霞般絢爛的色彩。這是……傳說中的寸草不生,一片荒蕪的魔族?她驚地合不攏嘴。
夜晝搖着扇子走到梅霜跟前,看着君念昔目瞪口呆的樣子,開口說到“君姑娘,成王敗寇的道理可曾聽過?”
“什麼意思?”君念昔上下打量着他,心裡疑惑極了,在她記憶裡原本就沒有這號人。
“在一場巨大的戰爭中,勝利的一方有資格書寫他們想要的結局,可失敗並不影響敗的一方銘記歷史。”夜晝一本正經地說。
梅霜感覺夜晝有點兒不對勁兒,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說“你怎麼了?剛纔還不是這樣的啊?”
“怎麼?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帥嗎?”夜晝刮一下梅霜的鼻子,吊兒郎當地說。
“我真是有病,居然擔心你會抑鬱……”梅霜嫌棄地看了一眼夜晝。
君念昔皺了皺眉頭,這個男子他剛纔的反應絕對不是裝的,他一定不簡單“受教了。”君念昔抱拳說到。
“貴客,歡迎光臨魔族。”正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孩童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他的頭圓圓的,像個小皮球,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亮澤,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客客氣氣地對白君澤和君念昔說。
“你好可愛啊。”君念昔看着面前的小孩兒揉了揉他的臉。
“你主人怎麼這麼區別對待,爲什麼我們就沒這待遇?”梅霜不服氣的拎起了小孩兒氣呼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