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拿劍指在一個男子的喉嚨上,只見男子五官立體,面若桃花,帥氣逼人,一身白衣隨風飄揚。
“你在這裡幹什麼?”梅霜冷冷地說。
“有話好好說,咱先把劍拿開好嗎?你看這裡是人間,好好的街道被你弄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多沒意思。”男子拿手指輕輕撥開劍。
梅霜纔不依他,又將劍架了上去“那天天帝不是爲了扶你上位才把月月騙進誅仙陣的嗎?”沒錯,他就是那天天界來的所謂的天帝私生子夜晝。
“是,是,可是天帝那個老不死的喜歡好拿捏的,前幾天我突然開竅了,變得不好拿捏了,天帝還造了個傀儡,傻子都知道傀儡比我好拿捏的多,而且我也不想和天帝打交道了,費勁得很,現在我只想無憂無慮的活着。”
“突然開竅?你不是天帝的私生子嗎?給我說清楚。”
“誰是他兒子?他纔是我兒子!”他憤怒的說。
“既然這樣,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梅霜警告他轉身離開。
她一走,一個身影就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朝夜晝跪下“主子,剛剛爲什麼不殺了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她沒和天帝撕破臉,但早已經貌合神離了,我要是跟着她找到夜月是遲早的事。”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你來作甚?”
“魔族那邊想讓您回去一趟,不要再管這事了。”
“我的事不用那些老不死的管。”
“可是……”
“他們問起就照我說的說。”
“是。”
***雲山
夜月又和那羣猛獸殊死搏鬥了一天,雖然火鳳那天釋放出威壓嚇跑了他們,但是等夜月一緩過勁來,火鳳又將猛獸們找了過來。
猛獸們一臉懵,不明白爲什麼火鳳要這麼幹,但迫於她是鳳族的人,又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的非常“勉爲其難”的跑來羣毆夜月。
夜月打完渾身是傷,坐在竹屋前的山崖邊默默地發着呆,看着西邊的落日,晚霞佈滿了藍天,太陽一寸寸沿着西山落下去。
不得不說,火鳳的動手能力還是很厲害的,她們來了沒幾天,火鳳就搭了一個竹屋,還有上下樓的那種,夜月看的是五體投地。
火鳳提着幾瓶酒,走到夜月跟前,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紅衣,風吹起女子的頭髮,烏黑的青絲散在耳邊。一瞬間,火鳳竟然看出了神,這麼一看,夜月好像尊後。她搖了搖頭,靠着夜月坐了下來。
“今天不療傷了?”火鳳遞給了夜月一瓶酒。
“不忙,傷可以晚點療,但夕陽只能看這一會兒,反正我在天界時常這樣。”她看着火鳳遞來的酒說“澤澤不讓我喝酒。”
“切,聽他的做甚?喝上一口保證快活似神仙,解愁,相信我,沒有什麼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那就兩瓶。”火鳳聽到夜月說她在天界時常那樣,突然有點心疼,恍惚間竟然覺得尊後是挺對不起她的,隨即她又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別人不知道尊後的不容易,她還不知道嗎?她怎麼能這麼想?
“你好像拐賣小孩兒的人牙子啊。”夜月笑着說。
“愛喝不喝,不喝拉到,好心當成驢肝。”火鳳站起來就要走。
“喝,怎麼不喝。”夜月拉着火鳳,奪過火鳳手裡的一瓶酒,拔開酒瓶的瓶塞,咕嘟咕嘟的將酒灌了下去,結果被噎了一下“咳咳咳”。
“呵呵,酒可不是這麼喝的。”火鳳看了夜月一眼笑着說。
“你管我,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夜月瞪了她一眼,又灌了一口下去,突然感覺眼前的景色模糊了起來。
恍惚間她呢喃着問“這太陽怎麼成了兩個了?”隨即就睡了過去。
火鳳感覺心裡好笑,將夜月送了竹屋裡,就轉身離開了,她絲毫沒有發現夜月身上有一絲絲魔氣。
夜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眼前卻是萬神殿,面前躺着一個女子,黑衣白髮,她看清了女子的臉她哭着喊着“母皇,母皇……”
女子睜眼看着她“活下去,強起來。”女子看着她,對她說。
她哭着去拉女子的手,卻怎麼都拉不住,她俞發哭的撕心裂肺,突然面前一片空白。
“你在等什麼?”“尊後”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夜月轉過身“尊後”繼續說“報仇,我不是讓你報仇嗎?”
“我正在變強呢,我每天都在拼命變強呢,您等等我,我馬上就能殺了夜笙,馬上。”夜月哭着對“尊後”說。
“我不要等!不要!你已經做夠強了,現在就去。”“尊後”又大沖着夜月大吼。
“可是……”突然夜月又頭痛起來,“尊後”又消失了,夜月意識到了不對。可是那聲音陰魂不散“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不,不對。”她抱着頭大喊着。
“哪兒不對?你本來就已經夠強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你不想嗎?”那道聲音又質問她道。
“不,不是。”她感覺頭更疼了。
此時,一道身影破窗而入,男子走到夜月牀前,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時間不敢相信短短几月,曾經天真的女孩兒怎麼就長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女人,要不是夜月身上有他熟悉的氣息,他就認不出她了,他不敢想象,這幾個月裡,離開了他的她夜月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紅着眼,慢慢地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女子的頭,夜月立馬氣息平緩了下來。
“月月,我終於找到你了。”沒錯,他就是白君澤,離開望仙城後,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最危險的,天帝不敢派人來的,並且只有火鳳敢來的只有雲山了。
夢裡,夜月感到了溫暖的大手和熟悉的氣息突然冷靜了下來。她對那道聲音說“尊後早走了,尊後的仇做作爲女兒的我自然會報,不勞你費心,你也不至於費盡心思的做出個幻境來誆我。”隨後,心魔化作了一道雲煙又藏了起來。而白君澤守着她,她也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白君澤靜靜的坐着,等待着第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