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天裡夜月他們都快把天界翻了個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子玉。
***誅仙陣外
“哎”夜月深深地嘆了口氣“子玉還是沒找到嗎?”
“月月放心吧,我們會一直找他的,你進陣後一定要小心。”白君澤說到,不知道爲什麼,白君澤總是感覺莫名的心慌。
“放心吧,澤澤。”夜月微笑着對白君澤說。
白君澤看着她的微笑,卻笑不出來,感到莫名的心酸,小丫頭總是要他放心,也總是扭頭就跑進了那些龍潭虎穴裡,他又如何能放心呢?他擠出一個微笑,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等你回來,我送你個禮物。”
“好。”
洛南書看着這一幕,心裡冷笑,放心吧,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夜月活不成,白君澤也得死,你們就一起去地下團聚吧。一想到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洛南書莫名的感到開心,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二人慘死的樣子了。上前笑着說“妹妹快進去吧,趁神獸剛醒來那會兒靈力還尚未恢復,你歷練着也輕鬆點。”
夜月走到了陣前,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白君澤,白君澤也正望着她,那一刻四目相對,他笑着對她說“快去快回。”頓時,她心安了不少。衝着他微微一笑,扭頭飛進了陣裡。
一進陣裡,一時狂風四起,風吹的她睜不開眼。突然,她身後襲來一隻大掌,她感覺到了危險,立馬轉身,掏出白初劍朝那隻大掌劈去,卻無濟於事,她仍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白初劍也殘了,她吐出一口血,眼裡充滿了震驚,白初劍是白君澤當初借給她的,說是一把神器,居然就這麼毀了,突然她想到了白君澤,白初劍是白君澤的靈器“該死,澤澤一定被反噬了!”她罵了一聲,忍着痛意站了起來。
此時陣外白君澤頭疼欲裂,他暗叫不妙,墨玉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立馬上前扶住了他“怎麼了?上神?”
“快,快去找尊後,就說月月有危險。”他壓低聲音對墨玉說“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要去找尊後。”
“好”雖然墨玉很納悶兒爲什麼說夜月有危險,但他仍然答應了,立馬去找尊後。
白君澤顧不得頭痛,立馬朝誅仙陣衝去,卻被狠狠的碰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吐起血來,梅霜害怕極了,立馬跑去扶着他,他卻把嘴角的血一抹,又向誅仙陣衝去,就這樣一次一次,那禁制始終不破,而白君澤剛被白初劍反噬,又受禁制的反擊,當又一次倒在地上時,他感覺到眼前一片模糊,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他嘴裡呢喃着夜月的名字,慢慢的站了起來,感到五臟六腑的疼痛陣陣襲來,他顧不得疼痛,又朝誅仙陣衝去,這一次,他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拼命的想掙扎起身卻無濟於事,他彷彿看到夜月朝着他笑,小丫頭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突然他感覺也眼皮好重,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的光明一下下消失了,他昏死了過去,梅霜立馬把他扶回了無名宮。
沒人注意到洛南書母女看到這一幕眼底浮現出了竊喜:她們還沒動手,白君澤傷成這樣更方便他們動手了呢。
***誅仙陣內
夜月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貔貅,只見它龍頭、馬身、麟腳,形狀似獅子,毛色灰白。傳說貔貅是龍生九子的第九子.能騰雲駕霧,號令雷霆,降雨開晴.相傳有辟邪擋煞,鎮宅之威力.龍生九子,神通不一。其子貔貅,勝父千倍,長大嘴,貌似金蟾,披鱗,甲形如麒麟,取而獸之優,有嘴無屁股,吞萬物而不瀉。可招八方財,可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
呸!神獸?誰家神獸是聖階的,尊後來了也不一定能打過,她哪裡是貔貅的對手?儘管如此,她依然不懈的與貔貅打鬥着,與其說打鬥,不如說她單方面的被貔貅揍。但她仍一次又一次的爬了起來,就像白君澤在陣外一樣。“我那好姑姑爲了弄死我,還真是不擇手段呢,真是難爲她了。”她冷笑道。至到如今她也不敢想她父親是否與姑姑是一道的,是否是父親爲了讓夜晝代替她才把她騙進了誅仙陣裡,她始終相信,她的父親是愛她的,儘管父親沒有看着她長大,但只要有那血緣的羈絆,哪怕只有一點點,父親也一定不會捨得動手的。就算父親之前沒有爲她說過一句話,做過一件事。
貔貅又一次襲來,她靈敏的躲了過去。卻始料不及的被貔貅的尾巴掃了一下。“砰”一聲又摔到了地上“咳咳”她又吐出血來“難不成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她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像針扎一樣疼,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昏過去了,她腦子裡走馬觀花般的浮現出了以往的一幕幕。
……
“澤澤,爲什麼母皇不來看我?”小女孩坐在開滿花的梧桐樹下,託着腮問旁邊坐着的少年。
“因爲母皇有她的責任,她要一直在邊境保護大家啊”少年摸了摸女孩兒的頭笑着說。
“那母皇也在保護月月嗎?”
“當然。”
女孩兒高興極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那父親呢?他明明離無名宮那麼近,爲什麼不來找月月呢?”
“因爲他忙啊,他閒下來一定會陪着月月的。”少年颳了一下女孩兒的鼻子說。
“我最喜歡澤澤了。”女孩兒抱着少年說。
“爲什麼呢?”
“因爲澤澤不像母皇要保護天下,只用保護我,也不像父親爲天下而忙,只用爲我而忙。”
少年愣了一下說“那等你長大了你也要保護澤澤,也要爲澤澤而忙,可以嗎?”
“當然,在我這兒澤澤就是天。你要等我變強哦。”
“我當然會等你的,因爲我只有你了”
……
“疼嗎,丫頭?”少年看着剛剛歷練回來的女孩兒,女孩兒一身傷,白色的袍子被染成了紅色,少年心疼極了,不敢想象女孩兒剛剛面臨了什麼怎麼會傷成這樣,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疼,一點都不疼,澤澤千萬別難過。”女孩兒忍着痛安慰着少年。
“月月,我們不做儲君了,你跟我一起,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一輩子,好嗎?”少年還是心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說。
“可是澤澤說過會等我變強的呀,我將來可是要像母皇一樣保護大家呢,再等等我,好嗎?澤澤,我已經在變強的路上了。”
“好。”少年看着倔強的女孩兒無奈的說。
……
這一刻夜月突然才發現自己生來就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就在天界摸爬滾打,身邊無數人總對她喊着爲她做牛做馬,而真心待她的人卻屈指可數,估計也只有澤澤,阿梅還有她的倆徒弟了。突然她覺得自己可悲,更可笑。
她忍着劇痛掙扎着起身,她不能死,就算爲了澤澤她也不能死,澤澤說過會等她變強的,她怎麼能死呢?
“來吧,今天咱兩定要爭個高下了,雖然大概率我會死,但我絕對不慫你!”她對着貔貅喊到,隨後她感到呼吸困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反正無論我死不死,澤澤他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我相信時間是一劑量藥,能治好世間一切痛。澤澤,他,他應該會忘了我吧。不過啊,我還有個蠢徒弟找不到了,我還沒怎麼教他呢,罷了,反正我的宗旨是徒弟不死就成”她又自顧自的說,也不管貔貅能不能聽懂,就當自己交代遺言了。
貔貅卻乖乖地趴在地上,好像自從她陷入回憶後貔貅就再也沒有動手了,尤其是聽到她說“徒弟不死就成”還懊惱的低下了頭。
她見貔貅不動了,也不敢放鬆警惕,但實在抵不住痛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貔貅立馬跑來她下意識的後退,卻寸步難移。而貔貅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居然開口說話了。
“師父,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成這樣,我之前沒認出您,真的。”
“子,子玉?!”夜月驚訝極了,怪不得這麼多天找不到他,她剛想開口罵子玉不讓人省心,身上又一陣疼痛襲來,她感覺眼前一黑,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