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多人都對徐少懷不滿,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他的怨恨,憑什麼他能站在所有人的巔峰。
所以,這次事件,更多的還是那些人藉機報復,想要用羣衆的力量逼迫徐氏。他們還是很明白,徐氏沒那麼容易垮掉的。
只是,徐少懷無論是面對外界的輿論,還是手底下多數人的辭職,他好像都沒有那麼在意。
現在,說出開新聞發佈會這種事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可對象是徐少懷啊,總會給人一種,他好像會做些什麼的感覺。
於是,有些人不淡定了,加大了對徐氏的“宣傳”力度,而這一切,都被徐少懷看在眼裡了。
“總裁,已經找到一部分人是誰了,要怎麼處置?”
通過那些人現在過於活躍的表現,徐少懷的手下已經找到了一些那隻黑手的手下,以及想要混水摸魚的人。
“當然要處置,不過先等等。”等到他把這件事解決了再來。
“總裁大人,您可真是,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正在給徐少懷彙報情況,突然聽到外面有人的聲音,接着便有人直接推開房門,大大咧咧的樣子,好像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一樣。
這麼不懂規矩,也擔心徐少懷會生氣,準備訓斥他們兩句,卻在看到他們身上充斥着些許殺伐之氣後,退縮了。
冰冷的視線掃過來,好像在他眼裡,不相干的人,可以隨時隨地變成屍體。
身體一抖,他低下頭去,這樣一言不合就可能殺人的人,他害怕了。
“你先出去吧。”徐少懷開口了。
他如釋重負,幾乎是擡腿就想跑出去,但是門口站着嘛三個人,讓他不敢做出那種逃跑一般的行爲。
於是,他只能低着頭,儘量讓自己不要去看旁邊的人,然後加快腳步,儘快離開這裡。
只是,走到門口時,他更加驚悚了。因爲他發現,門口有個非常大的袋子,直覺告訴他,裡面是個人。
這種想法讓他更加害怕。那種鼓鼓囊囊的,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裡面不是一個活物一樣。
終於,他還是落荒而逃了。
他自然無法知道,在他慌張離開時,辦公室裡有人發出大笑的聲音,“總裁大人,你的屬下真是太逗了!”
徐少懷沒去注意他的這些話,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那一動不動的物體上了。
“死了?”他聲音極其平靜的問了一句,好像只是在問一個很普通的問題。
“怎麼可能,就是打暈了。不過他也挺難纏的,如果不是怕回來被你殺了,我還真想弄死他!”
此話一出,他身上戾氣更加明顯,同時也顯露出明顯的殺氣。
聞言,他微微皺眉,“把他弄出來。”
對面的人聳了聳肩,將袋子解開,露出裡面人的一張臉,只是鼻青臉腫的樣子,一時間還有些無法判定他是誰。
“這可不是我們故意的,他反抗得太激烈了,我們沒辦法才這麼動手的。”解釋的人看起來很無辜,但似乎並不走心。
不過,他惹到他們了,這一點應該毋庸置疑。
“說吧,怎麼回事?”雙手環胸的看着他們,打算聽一聽。
幾個小時前,在某個陰暗的小巷裡。
一條藏在城市深處的小巷,裡面魚目混雜,普通人不知道,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而他們三人,因爲一身不同尋常氣勢,一出現就引起了衆多人的注意。
但會混雜在這種地方的,也不是普通的混混,看到他們後只是警惕,絕對上前搭話。
而他們中的之一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覺悟,拿着照片就去問一旁的路人,笑容燦爛,但身上的殺氣走不容許衆人忽視。
因此,他們只得到了別人的忽視,或者惡狠狠的視線。
惡劣因子上線,他們就直接動手了。這條小巷說大不大,但是徐少懷那邊可沒給他們那麼多的時間,而他們也沒打算花費太多時間。
好在確實有人知道***的存在,在武力的逼迫下,他們得到了***的線索,同時也很驚訝,沒想到這麼一個棄子竟然還活着。
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棄子,只要殺了他,徐少懷就有絕對的麻煩了。
找到一個破舊的屋子,裡面住了幾個彪形大漢,屋子也是意料之中的髒亂差,而一身狼狽的***夾雜在其中,一時間竟然沒讓他們認出來。
他們終究只見過他的照片,看到的都是一個乾淨又斯文的男人。
但是此刻的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原型應該是白色襯衫的衣服,波動和污泥佈滿全身。
頭髮有些長了,到脖子那裡,蓬頭垢面,後背彎曲,怎麼看都是一個乞丐的形象。
“這是***?!”他表示不太相信。
但是那人似乎對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一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跳起來就想往外跑。
當然,一個人就攔住了他的路。
“你們只要裝作沒看見,見者有份。”三人沉穩的大哥將手中的支票拿出來,看到周圍人眼底閃過的貪婪,便站在一邊,看着另外二人將***輕鬆抓住。
他的作用也是一種警惕,以免旁邊有人會突然衝出來打擾他們。
只是,他們有一點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一樣的人,似乎有着強烈的求生欲,被他們抓住後,竟然直接下嘴咬。
猝不及防的他們不小心鬆了手,接着,他就跟撒潑的女人一樣,打不過就用指甲和嘴,以及各種陰狠的招式,氣得他們恨不得殺了他,但又不能這做。
這也是爲什麼他會鼻青臉腫的原因。不能殺,只能打了,反正只要留着他的命不就好了。
聽了過程原委的徐少懷也驚訝了。和***的幾次交鋒,他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反而是很容易認命的人。
不過他既然真的是在那裡被住住的,那麼就應該是因爲被追殺了。
“弄醒他。”他說。
對面的人直接一碗茶潑到他臉上,接着便慢慢的轉醒,迷茫之後,看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徐少懷,眼底情緒複雜。
“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雖然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
***眸光一閃,別開頭似乎是拒絕跟他談話。
他眸子眯了眯,冰涼的眸光,銳利的顏色,如果貼在脖子上的匕首,寒冷而危險。
“***,你不是費盡心思從你們老闆那裡活下來的嗎,到了我手裡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多久?”是威脅,但那蠢蠢欲動的殺氣,將他籠罩,傳達了身邊人真實的情緒。
他認命的閉上眼睛。逃跑,只是因爲不甘心,到他這樣活着,和死了並沒有區別。
挑了挑眉,一腳直接踹在他的心窩上,至於力道,***已經吐血了。
“你以爲我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聲音的冰冷,使人心寒。
只是這一腳,他似乎並不在意,躺在地上喘息片刻後,他才虛弱的開口,“徐總,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作假的基因是從哪裡來的嗎?”
***不是徐邦城的兒子,只是他身邊有一個調包的好手,所以才能在徐少懷的手下面前耍花樣。
調包也是需要真東西的,但是他猜測的是,做鑑定的醫生做了手腳。
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說清楚!”
***閉了閉眼睛,無論發生什麼,對他來說都一樣了,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是虛假的。
從小,他就被那個培養他的人告知,他是徐邦城的兒子,但是徐邦城拋棄了他,拋棄了他母親。
他恨,但是也發誓絕對不會和徐家有任何接觸,同時也感激那個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長大之後,那個人讓他來對付徐少懷,並說明必要時,要曝出他的身份。
他厭惡這個身份,但如果是爲了那個人,赴湯蹈火他也願意,直到那個人說他必須死,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謊言裡。
何必一開始就騙他呢,只要他開口,那些事他一定會做的,就算後來知道自己會被殺,也不會在意。
可是,當他知道一切都是騙局時,他沒辦法繼續對那個人抱有感恩的心。
“應該是徐邦城吧。你身邊安插不了人,但是他不一樣。”
徐少懷臉色一變,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了,立刻對那三人道,“現在立刻去徐宅!”
他們也不敢怠慢,快速跑出去。同時他也派出了一些保鏢跟過去。
只是,等到他們過去時還是晚了。
徐邦城受到羣衆的襲擊,昏倒在地,似乎很嚴重。
將人送去醫院後,他的人調查得知,是別墅的一名傭人將那些羣衆引進去的,還給他們製造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面對質問,徐邦城還是和以前一樣大發脾氣,而前來的羣衆也是性格激烈的人,爭吵間,便開始動手了。
徐邦城不過是個商界老闆,現在年紀也大了,結果可想而知。
好在那些人沒動殺心,所以他還是安全的,只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聽到這個消息,***才覺得,一直扼住他喉嚨的窒息感才慢慢消失。
再看向徐少懷,他只覺得心有餘悸,身體甚至想要逃跑。
不僅僅是死亡的絕望感,莫名讓他害怕。好像在他面前,會被他粉身碎骨,在死亡之前,要讓他經歷一下最深刻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