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依舊保持着臉上的微笑,“那好吧,我們先下去,需要幫忙嗎?”
安淺盈搖頭沒有迴應她,而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向樓下走去。後來也只是她一個人去廚房,給她自己做的飯。
還是沒什麼胃口,所以她自己是給自己準備的粥。勉強吃下去了一些之後,她便從餐桌離開。
而她站在客廳的中央,看到衆傭人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她一時間有些迷茫,她改做什麼呢?或者該說,她能做什麼。
“安淺盈,你不是早上還說自己重病了嗎,現在就好了?”鄭舒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詢問她。
安淺盈眼前閃過了一抹不自然,避開了她的視線,“我沒事。”
泛起她的這麼一句“沒事”,卻讓鄭舒更加覺得,她肯定有問題。想到之前自己的那種的猜測,她更加覺得不舒服了。
“安淺盈,什麼叫你沒事?哦給我把話說清楚!”鄭舒似乎有些着急了,拉住她便大叫。
安淺盈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昨天她的手腕也傷到了,現在被用力一抓,難免會碰到她的傷。
安淺盈也擔心會被鄭舒發現,立即想要將手收回來,但是卻發現根本做不做到,並且還加重了手腕上的疼痛。
“鄭舒,放開我。”安淺盈也有些着急了,面向鄭舒大喊了一聲。
鄭舒臉色一變,眼中也逐漸顯現出怒氣。她向安淺盈逼近一步,“安淺盈,你不過是徐少懷的女奴而已,憑什麼在這裡擺架子!你以爲自己是這裡得女主人嗎!”
安淺盈低下頭不說話,剛纔她確實太激動了,但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關於她身體的事,絕對不能讓鄭舒知道,否則一定會惹出**煩了。
看安淺盈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下去了,鄭舒則變得更加有信心起來了。
“看樣子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啊,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會病重!”
被鄭舒用力的推了一下,安淺盈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於是她一下就被推倒了。重重的跌倒在地,瞬間就感覺有一種疼痛,在身上快速蔓延開來。
她疼得臉上一白,整張臉幾乎全都皺起來了,透出一種很痛苦的樣子。
鄭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滿眼都是冷冷的嘲諷,“安淺盈,從什麼時候你開始走這種路線了,真是讓人覺得厭惡異常啊。”
如果安淺盈此刻是白天的那種,搖搖欲墜,好像一點點的力道就會讓她昏倒的樣子,鄭舒還不會這麼想,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安淺盈根本就是演的。
鄭舒伸手將她拉起來,“安淺盈,你省省吧,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就算裝可憐也沒用,你明白嗎!”鄭舒大吼一聲,便又將她扔到了地方。
又一次的重擊,安淺盈疼得幾乎昏過去,那種傷上加傷的感覺,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一樣。
“鄭舒,你是不是把我的話完全忘記了?”冰冷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身體都僵住了,接着,臉上、眼中,皆透出懼意。特別是安淺盈,身體已經不自覺的開始發抖了。
鄭舒機械般的回頭,果然看到一臉冰冷的許少懷,站在她們身後,冷冷的看着她。
至於徐少懷的話,她當然記得。徐少懷之前讓她安分一點,不允許她再出現一點點的問題。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樣,她怎麼可能能夠靜得下心來,明明,明明……
看她一臉的不甘願,徐少懷有些不耐煩了,出聲讓人將她送到房間去,自己則轉過身面向安淺盈。
安淺盈看到徐少懷的時候就一直處於僵直的狀態,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僵直在原地。只是在對上徐少懷的視線時,她瞳孔皺縮,身體幾乎想要後退,但是卻忍住了。
徐少懷很滿意她的反應和表現,站在原地,看着她,對她說,“過來。”命令式強硬式的語氣。
安淺盈渾身一寒,第一反應是趕快離開,現在她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逃跑,因爲她感覺到了很濃烈的危險,來自徐少懷身上。
但是,她不能不聽,特別是現在,她的反抗對於自己來說,只是對她自己的一種傷害,會得到更加深刻的疼痛。
“我沒有,真的沒有。”幾乎是祈求般的對徐少懷說出了這樣的話,她爲想,徐少懷是因爲蘇衡的事而生氣的,如果她能夠將這件事解釋清楚,會不會好一點。
然而徐少懷卻根本不會聽,而是皺起眉頭,站在原地看着她。安淺盈被驚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不願意,但是她還是慢慢的向徐少懷走過去了。
走過去之後,安淺盈便被徐少懷一把抱進懷裡。她身體一僵,忍住想要掙扎的衝動,低下頭去不說話。
而徐少懷則貼上她的耳垂,輕輕舔舐,聲音低沉,透出一種惑人的感覺,“吃過沒有。”
這種曖昧的氣氛安淺盈非常的不適應,她幾乎沒有和徐少懷這麼親近過。更何況和他的親近之中,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情意,更多的只是一種折磨。
她是不是要認命了?或者該說,她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認命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突然,感覺耳朵上一疼,她立即驚醒過來,聽到徐少懷不悅的聲音,“在我面前還敢走神,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
隱約間,似乎能夠從他的聲音中聽到警告的意味。
“對不起。我吃過了,剛剛吃下。”安淺盈乖乖的向他道歉,並且回答了他剛纔的問題。
徐少懷這才放開她,她立即感到鬆了一口氣,連同呼吸都順暢了。之前被徐少懷抱住,她連同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時間久了,她甚至可能會窒息。
“去給我做飯。”剛纔曖昧的氣息全部消除,依舊是之前的那種冷淡,現在蒽安淺盈開始希望,如果徐少懷能夠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就好了。
轉身趕緊跑到廚房去,她現在迫切的想要離開徐少懷身邊的那個範圍,無論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是今天可能會發生的事,看到***,她便會想到那痛,痛不欲生。
但是,那天晚上,她還是去了徐少懷的房間,一整晚的折磨,最後她張嘴想要叫喊,卻到了嗓子已經發不出生來了的地步了。
第二天,她醒過來,看到外面的,驚覺自己竟然會醒得這麼早,同時,她也感覺到了,身體如同粉碎了的疼痛。
閉上雙眼,也沒有眼淚流下來。好像是在昨晚,和她就的嗓子一樣,一個發不出聲音,一個已經流盡了淚水。
徐少懷從衛生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蜷縮在牀上瑟瑟發抖的人,但是他卻如熟視無睹一般,直接離開。
徐少懷的停留安淺盈自然完全不知道,只是過了許久,她才慢慢舒展開身體,擁着被子慢慢起身,看到的是滿地的狼藉,幾乎讓人覺得不忍直視。
昨天晚上,徐少懷把她帶到房間裡,她反抗了。但是,對上徐少懷,無論她哪方面的反抗似乎都沒有成功過,有時甚至會被徐少懷懲罰,昨天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這次徐少懷好像不僅僅是爲了能夠折磨她,他似乎是真的想要她給他懷上一個孩子。
關於他說要她賠償一個孩子給她的話,雖然不知道是真事假,但是他要懷上孩子的事是認真的。
這種認真讓安淺盈不得不害怕,她不想繼續和徐少懷做這種事,更加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如果那樣的話,她的身份處境就更加複雜了。但是這種事,如果徐少懷自己不願意停下來,她根本沒辦法阻止徐少懷。
於是,白天裡,安淺盈想好了對策,做好了準備,晚上的時候,她聽話的在徐少懷的房間裡,等着他回來。
即便她表現得很不安,也很不自然,總是一種,好像馬上就想要離開這裡的樣子。
徐少懷回來,看到安淺盈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乖巧的樣子,以爲她真的知道聽話了。
但是,在牀上的時候,她依舊不會順從,並且還在挑釁他。
“老、老闆,我記得你說過的,你永遠都不會、不會對我產生這種想法的,爲什麼你還要這麼做?”安淺盈在徐少懷的身下,一邊喘息,一點對徐少懷說。
但是徐少懷根本不爲所動,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即便兩人身體的溫度再高,他永遠都是那種眼神。
“我說過對你產生什麼想法了嗎,這只是對你的懲罰,還有的話我應該已經說過了,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難道真的以爲那樣就可以結束了嗎?
安淺盈心神一震,立即想到那次她害得鄭舒從樓上摔下來,流產之後,精神出現了問題,一直到現在,她才慢慢好起來。
想到這些,安淺盈垂下眸子。內心的愧疚再次被提起,她無法反駁,她想,這大概會是她一輩子無法釋懷的事。
看着安靜下來了的安淺盈,徐少懷滿意的勾起了脣角,這一晚依舊是這麼過去的。
連續幾天,鄭舒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別墅裡的傭人對安淺盈的稱呼改口了不說,她每天從樓梯上下來,臉上一片蒼白無色,虛弱不堪的樣子,有時候甚至還需要別人扶着,否則就好像不動的感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