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房門,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狀況。好像是故意的一般,身穿睡衣卻被放置在客廳,渾身都是乾涸的血跡,躺在那裡好像已經死了。
女人被嚇得大驚失色,同時也有許多人被叫醒,好奇的過來看,看到葉珍珍的慘狀後皆是嚇得後退連連,最後還是房東擔心她會影響到自己房子的聲譽送進了醫院,並且報警了。
再度醒來,她只覺得全身都在疼,嗓子乾澀,整個人好像裂開了一樣。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一個正常人了。
“警察先生,那位葉小姐雖然已經醒了,但還沒辦法開口說話啊。”隱約間好像聽到有聲音,卻聽不清,只能斷斷續續的分辨一些。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了,才發現自己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好像穿着警服的男人,對上她的視線後,他似乎張嘴說了什麼,只是她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字眼。
而這她也想起來了,自己在晚上的時候突然被衝進來的人打了一頓,莫名其妙的,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渾身是傷的躺在病牀上,她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想到這個之後,她立刻激動起來了,掙扎着張嘴好像想對警察們說什麼。
護士看她過於激動了,連忙過來按住她,對她進行安撫,“葉小姐,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們等身體好起來再說好不好?”
接着她又轉過去對警察說,“警察先生,你也看到了,她現在精神情緒都有可能不太穩定,並且她真的不能開口,還請你下次再來。”
她的語氣已經有些重了。她是護士,照顧和救治病人都是她的職責,因此,那種不聽話或者影響病人的人,她都沒辦法對他們有太好的態度。
警察也知道自己這次要說的事沒辦法說出口了,“既然這樣,還請你等她稍微恢復一些後聯繫我。”
護士這才緩和了臉色點頭,轉頭將葉珍珍額頭上因爲疼痛滲出的汗水。
疼痛使得她身體微微顫抖,但是這種輕微的顫抖卻會讓她覺得身上更加疼痛,因此她在儘量平緩自己的呼吸,放鬆身體,讓自己不要弄疼身體。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身體的受傷程度,剛開始劇烈的呼吸導致胸口肋骨自己內臟更加猛烈的疼痛。
她臉上越發痛苦的神色,甚至開始扭曲,護士覺得大事不妙,立刻去找了醫生過來,而她終於覺得身上疼痛緩解時,也慢慢昏了過去。
這一天便過去了。
安淺盈似乎並沒有把在街上遇到葉珍珍的事放在心裡,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更加期待孩子的出生,每天笑容都洋溢着幸福。徐少懷也高興,兩人更加甜蜜。
不過他還是派人盯着葉珍珍那邊的情況。之前她做過的事他也知道大半了,因此這次他難免會懷疑,這次是不是她故意出現在安淺盈面前的。
因此,葉珍珍被重傷住院的事他也是知情的。同時他還知道,因爲葉珍珍勾引過一個富商,而這件事無意中被富商老婆的朋友看見了。
他老婆也是一個狠的,調查出葉珍珍的資料後,立刻找了機會想要狠狠教訓她一頓,只是那天白天遇到了他們。
不過她倒是一個聰明人,聽懂了他的暗示,晚上就帶着人過去動手了。
葉珍珍離開別墅後的生活他沒有仔細去調查,只是調查了這些後就放任他們不管。只要葉珍珍不在他們面前整幺蛾子,他都不會在意。
繼續陪着安淺盈給孩子做胎教,不自覺的,他也開始在想,這個孩子生下來後,他們又會過上一種怎麼不一樣的生活?
而葉珍珍,在醫院休養了近一個星期依舊不能下牀。那些人雖然沒讓她徹底斷了腿,卻讓她每個地方都是重傷,僅僅一個星期,她才能開口說話而已。
知道自己能說話了,她立刻想着要告訴警察她發生了什麼,氣氛的想着一定要將那些人抓住。
只是,護士已經先她一步將她可以開口說話的事告訴了警察,而看到警察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卻聽到對方說,她破壞別人的婚姻,有人要告她。
她當場愣在原地,之後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瞎嗎,看不到受害者到底是誰是不是?竟然說我破壞別人的婚姻,你憑什麼這麼說!”
警察本來只是面無表情,立刻卻是非常不悅了,“我們收到了證據,你不用辯解。原告說了,如果你願意私了,給予他們賠償就可以了,但如果你想走法律程序,她也會奉陪到底。”也就是說,他們有着絕對的自信。
葉珍珍睜大眼睛看着他,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是這樣,自己什麼時候勾引過別人了?還是有婦之夫!
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可是會是誰呢?自己曾經還在安家時是絕對很低調的,畢竟還有很多人都不認識自己,除了得罪過安淺盈徐少懷之外,她真的想不出還有誰。
難道真的是徐少懷對自己做的?爲了給安淺盈報仇?咬了咬牙,她只想到這個原因,可是又在想,這真的是徐少懷做的嗎?
各種猶疑間,警察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看她還在思考着什麼,便再度開口問了一句,“你想好了嗎?”
她回過神來後又狠狠的咬牙,無論是誰想要針對她,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擺明了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兩個選擇,哪一個選擇她都會更加痛苦……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冷下臉對他說,“我拒絕。”
他明顯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她拒絕的是什麼,便問了一句,結果就聽到她說,“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會答應,讓她自己來找我!”
其實說最後一句話時,她的心顫抖了一下。那個噩夢般的夜晚,讓她感受到了近乎絕望的痛苦,讓她覺得好像進入了地獄一般的世界,依舊讓她覺得心有餘悸。
警察驚訝了一下,隨後也沒再說什麼,“你自己決定就好。”
只是他纔剛剛離開,她就開始惶恐起來了,好像下一秒那些人就會來找自己。
看了看自己還不太能動彈的身體,但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無法去在意這些了,只能爲自己剛纔想到的事而做準備。
安淺盈最近對自己孩子胎教的事越來越上心了,距離孩子生下來的時間越來越近,徐少懷更是寸步不離,讓她覺得無奈的同時,心裡更加甜蜜安心。
“少懷,我不是瓷娃娃,你不用一直緊緊盯着我的。”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的視線一直緊鎖在自己身上,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可不會答應,只是暫且將視線移開。這種事也多了,安淺盈太明白,過不了多久,他的視線又會回到自己身上。
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或許還是需要認命一下。於是,她認命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拿着書靠在他身上,繼續給自己的孩子講故事。
徐少懷這下是徹底滿意了,笑眯眯的將她抱在懷裡。
只是兩人溫馨又美好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有傭人跑過來,看到他們相依偎的身影,猶豫片刻後還是硬着頭皮走進兩人的範圍。
氣氛被突然出現的人打破,他很是不爽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也只是低着頭。安淺盈看到傭人應該是有事過來的,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傭人顧忌的看了一眼徐少懷,對方雖然老爺沒看一次一眼,卻給了她強大的壓迫感。咬了咬牙,她好像豁出去了一樣,緊閉雙眼大聲道,“葉小姐想見安小姐!”
此刻一出,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安淺盈愣愣的看着她,徐少懷眯着眼睛,兩人這種態度使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葉珍珍是被趕出去的,他們這些傭人都知道,只是內容不清楚,顯然也不是他們能問的。也因此他們纔會頭猶豫。
之前安淺盈那麼疼愛這個妹妹,突然將她趕出去,現在她又回來求見一見安淺盈,他們不知道該阻攔她,還是來跟安淺盈說一聲。
雖然後來還是派了她過來,但肯定會害怕的。
“見嗎?”她聽到老闆的問話。
接着是一陣沉默。她悄悄睜開眼睛,看到正在猶豫的安淺盈。
“見吧。”不是其他的原因,只是想知道她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淺盈,我已經非常對她手下留情了,如果今天她再敢做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對她說話,徐少懷絕對不會用過重的語氣,只是這樣平淡的話,聽起來也讓人覺得害怕。
她現在已經可以非常平靜的對待葉珍珍了,對於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着兩人走過自己出了房間,傭人悄悄鬆了一口氣,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徹底放鬆,背後傳來一道冰涼的聲音,“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喊她葉小姐,她不配。”
身體一僵,後背瞬間冒出冷汗來。她想張嘴答應一聲,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葉珍珍就在客廳等着,腿上還綁着石膏,癱在沙發上,臉上發白甚至還在冒汗。一旁坐着護士,是帶着她過來的,坐在那裡坐立不安。
安淺盈看到她這麼慘的一副模樣也徵愣了一下,看到她受了這種重的傷,情緒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