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鎮長,魯克-安格斯當明白南軍來這裡不會太簡單,果然只見楊東方搖搖頭道:
“謝謝鎮長的好意了,我來這裡是找一個生意夥伴,如果有適合的我就在這裡選一個,然後返回美國境內,如果沒有就去多倫多,聽說那裡有很多賦予冒險精神的商人,我想我的生意能讓一個窮鬼立即變成安大略行省最富有的人,甚至全加拿大最富有的人。”
真是來做買賣的?魯克-安格斯還是帶了些懷疑,雖然他對南軍並不感冒,對美國內戰是樂見其成的,要知道加拿大與美國是有過戰爭,彼此有仇的。
當年華盛頓那個傢伙就是帶着美軍一路從這裡經過燒殺搶掠打到多倫多燒掉了省府,這纔有了後來的英軍報復打到華盛頓燒掉白宮。
在從經濟上來說,美國內戰製造業就受到限制,出口基本停滯,這才讓加拿大的製造業緩過神來,佔領自己家的市場發展起來。
可以說美國內戰打得越久,對加拿大人來說就越好,不然美國一但太平,就又要侵略加拿大了,這些牛仔們又要像豬拱一樣刨取加拿大的領土。
所以他第一想到的是,楊東方等人要來買武器跟某些軍事政治方面的合作!
不過!這都跟他魯克無關,國家大事不是他操心的,作爲一個鎮長,他重現實的利益,他是一個實誠的人。
楊東方見他微微搖頭,心有不悅,暗叫我來送你一場富貴,納尼竟然不要,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魯克想的跟他不是一條線。
還是在一旁的啊莉莎-安格斯看出楊東方的不悅,心急提醒道:“父親!不管是什麼?我想我們都是可以跟楊生先談的,畢竟他們從南部一路風塵僕僕而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魯克-安格斯頃刻聽董了女兒的提醒,眼前這些可是殺得北聯邦上躥下跳,鬧得聯邦五大湖雞犬不寧的存在,自己壓根就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萬一惹了他不高興自己這個鎮長就坐到頭了。
不禁一身虛汗從後背流下,同時他好像又明悟了什麼,南軍一路燒殺搶掠,身上帶的東西肯定多如山,搶了這麼多州市,莫非他說的生意是指這些,幫他處理這些戰利品。
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怦然心動,激動起來。
是的,一定是這些戰利品,不然這個東方人不會說能讓一個窮鬼變成行省最富有的人。
天呀!我要發達了!
猛然魯克-安格斯的眼神變了,有着強烈的慾望,問道:“楊先生,我能問一下你所謂的生意是指哪方面!是你們在布法羅等地收集來的。。”
“恩!鎮長先生對這些感興趣!”楊東方沒好氣的問道,魯克-安格斯點點頭,一臉希冀,彷彿看到一大比財富在向他招手。楊東方算是明白了,這傢伙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反應遲鈍,直接挑明道:
“不知道鎮長對南部產的棉花、咖啡有什麼看法。”
“什麼!難道楊先生還有南聯盟的棉花。”離言魯克-安格斯跟他的女兒啊莉莎-安格斯同時瞪大了眼睛,直到楊東方點了點頭,差點幸福的暈過去。
棉花呀,就算是平時加拿大人也會超級喜歡這種東西,因爲加拿大太冷了,對它的需求極大,更不要說聯邦封鎖聯盟這些年,全世界都快瘋了,如果能弄到了一批,立即就會被搶購一空,而且價格奇高。
在絕對的利潤面前,魯克-安格斯崩潰沉淪了,很快就成爲了金錢的俘虜,對楊東方的熱情一下子爆漲起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楊東方與他談妥了一下代理的方案,由魯克-安格斯負責派人去加拿大的多倫多等地聯絡商人過來購買,楊東方會留些人在這裡當聯絡與接取他物資的傳送。
魯克-安格斯會得到價值不菲的提成,並幫楊東方的人提供場地與本地保護。
魯克-安格斯完全就是坐地收錢,基本什麼都不用幹,不過他鎮長的身份是一個不錯的掩護,避免楊東方的人在加拿大的麻煩。
而有了錢魯克-安格斯也不可能只限於小小鎮長,必然對州議員市長什麼的產生野心,結交加拿大方面其它高官,產生影響力。
“不過!鎮長先生你不覺得其實我去多倫多找個實誠的人合作會更好嗎?那裡港口更大更寬,更有安全保障。”談得差不多了,給了蘿蔔是該揮動大棒了,楊東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魯克-安格斯立馬就急了:“楊先生你千萬不要這樣,一定要把地點放在這裡纔是最好的,多倫多的混蛋很多,那些官僚們都是吸血鬼,相信我在這裡你可以得到最大的信任。。”
“可是!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憑什麼相信你,而且我們的東西到了這裡萬一出了狀況,我拿什麼來彌補損失,畢竟一船東西的話就足夠讓一個窮鬼變成富人,到時要是你帶着錢跟東西離開了科爾本港我也找不到你不是嗎?”
“這。。!”楊東方說的是實情,有那麼一刻魯克-安格斯,不過在更大的誘惑之下,他早就掐斷了這種想法,成爲一個普通富人,跟一個加拿大最富有的人那是天差地別的,他發現楊東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朝外撇去,那裡自己的女兒正在來回走動,頃刻有了主意朗聲道:
“楊先生不如這樣,你娶了啊莉莎!我們不就有了最大的信任基礎嗎?”
“額!這樣不好吧!”楊東方笑着摸了摸鼻子,意思很明顯了,魯克-安格斯是個老狐狸笑道:“沒什麼不好的楊先生,你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我的女兒也是小鎮上最美麗的花朵,你們在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而且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只是希望楊先生能夠容忍她有時的任性,你知道的,她不是一個安靜的人。”
原來!這傢伙只有一個女兒,連老婆都沒有,難怪這麼縱容,楊東方有這麼一刻被魯克感動了,爲他對金錢還有對親情的執着感動。
不過在第二天他們返回到布法羅的夜裡,在牀上對着啊莉莎準備善解人衣的時候他就不這麼想了。
錦秀鋪蓋的牀上,啊莉莎安靜的坐着,藉着煤油燈,楊東方緩緩走來,目光灼灼頗有些好奇道:“按你的個性,怎麼會這麼容易同意跟我走呢?要知道你在科爾本港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有人敢惹你。”
啊莉莎笑着哼道:“你是在說螃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