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坊!
“司令!廊坊城內有新民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巴林帶着六千步軍從通州回援,不想廊坊出現了攔路虎,問道:“有多少新民軍,騎兵部隊呢!”
“司令新民軍少說有二三千人,海曼將軍發現敵人之後,主動繞過廊坊,繼續向天津趕去了。”
“嗯!那很好,海曼將軍是個能征善戰,富有謀略的人,果然沒有看錯他。”巴林想考了一下,這才又道:“廊坊有二三千的新民軍,那就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後路會受到威脅,我們的炮兵無法通過,那就先消滅這部新民軍,在儘快趕到天津。”
很快六千英法聯軍開始進攻廊坊的新民軍保安旅。
英軍准將海曼帶着二千騎兵很快就過了武清,新民軍探報也不斷回傳,各部不斷調動,往天津城的西面重點藏兵,52團則從租界掉出,從東北面迂迴到英軍騎兵的後方。
英軍准將海曼似乎也知道天津城的情況,東北面大河據多,不易支援租界,只好向西南面鑽。企圖運動到租界的西北面.
不過他不知道楊東方準備的大網正在一點一點收緊。
霸州東面官道正匆匆趕路的法軍騎兵前隊,突然幾聲爆炸,掀翻了數匹戰馬,十多人受了輕重不一的傷,二人直接死亡。
引發了法軍的驚慌!
“見鬼,有敵人,有伏擊!準備戰鬥!”
精神緊繃,握好槍,提拉繮繩的法軍士兵,警惕着四周,然而許久,四周沒有半分異常,哪裡有敵人的影子。
“該死!繼續趕路!真是見鬼了!”
既然沒有埋伏,只能擡上傷員,繼續趕路。
走了不到二里路,又是轟的幾聲,前隊再次遭到地雷的破襲,法軍騎兵再一次警戒,不過四周依然沒有動靜,盛夏的熱風吹過,卻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真的有鬼!
敵人就在不遠的地方。
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敵人,讓法軍騎兵感到一絲害怕,當然更多的是憋屈。
但是他們不得不繼續前進,果然沒走二里地,又遭到了地雷,傷了七八人。
“不要在走官道了!走小路!”
法軍軍官也不蠢,立即讓帶路的清軍找了條小路,準備迂迴前往天津,雖然路不好走,耽擱了點時間,但總比在官道上平白挨雷強。
而且走官道走走停停,時間花得更久。
“哈哈!還是走小路舒服!”
走了五里都沒有任何問題,法軍放鬆了下來,催馬跑得更快起來。
“轟!”
突然小路上的響起了十數聲,小路崎嶇狹窄一些,這一波突然的鏈環爆炸,直接報銷國七八十名法軍,受傷者達一百多人,一時哀嚎不斷。
法軍沒想到這裡也有地雷,而且一炸就是十多個鏈環雷,傷亡的人比官道上三次加起來還要多幾倍,一時傻眼了。
“該死,這太糟糕了!見鬼,我們還要去天津嗎?”
一時法軍抱怨連連,臉色都不太好,死活不願意在前進了。
怎麼辦?怎麼辦?
法軍指揮官們齊聚一起,先商量了一下,集思廣益起來,有的立即提出要不等步兵一起走,讓步兵去趟雷,不過這個壞主意很快被否定了,畢竟這不是長久之計,況且步兵可能還沒到霸州呢,這樣耗下去,不是說騎兵很無能嗎?
騎兵可是一向很受重視,待遇高步兵一等的,這事傳出說,他們很沒有面子的。
小路前方的二里鎮!騎兵團正在這裡休息,他們的目的是阻止法軍向武清靠近,所以格外上心這條小路。
“我們的目標還是要讓法軍騎兵走官道,逼他們去渡中亭河跟小廟東干,把法軍騎兵儘量逼到有水的地方去,到時天津的廣州部隊跟18師能更好的圍住這些紅毛鬼。”李薀泰對手下千叮萬囑起來,不多時有人來報。
“團長,紅毛鬼果然走了小路,剛剛在後頭中了我們的地雷,傷了一大片呢?”
衆人會意一笑,終於知道地雷的威力了,這玩意真是個坑人的好東西,以後他們自己也要小心了,萬一哪天別人用這東西來對付他們可也是個大麻煩。
“那紅毛鬼是停下來不走了,還是又返回官道,走東段鄉了。”
報信的人搖搖頭道:“沒有,紅毛鬼精着呢,他們派出數十個小隊,每小隊二人,然後在前面先走,估計是敢死隊趟雷的。”
“狗日的,紅毛鬼也不傻。”牛宏升罵咧一句,衆人眉頭皺起,這可是鬥智鬥勇了,暗叫一句法軍也挺狠的,碰上這樣的角色,可得小心對待了。
李薀泰摸着臉嘀咕起來:“這樣的話,拖是拖住法軍了,給大帥他們幹掉英鬼子爭取了時間,可是沒有達到疲敵之效呀!顯不出我們騎兵團的功勞。”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騎兵團自然不想被其它旅團看遍,到時被人說三道四,身爲前捻軍的各位更是好面子,講義氣。
牛宏升直接站起來,拔了刀戳在地上慷慨激揚道:“老李這麼着,我帶我那營殺殺這些紅毛,他不是派十個小隊嗎?老子也整個二十人的小隊,專門截殺他的敢死隊,看他拿什麼來趟雷。”
嗯!老牛的想法不錯,可是李薀泰還是有點猶豫,老牛這個五大粗,打仗太猛了,別到時殺過頭了,牛宏升實是個外表粗狂,膽大心細的主,又道:“放心,我知道厲害,紅毛多了我就跑,把他們引到有雷的地方,不過你們在前面埋雷,記得讓工兵營的人打個草標,別把我們炸傷了。”
李薀泰也不在執拗了,遂點頭同意了起來,牛宏升的這個營分成數隊,專門幹法軍的小隊,出沒於各條路上,可隱伏於草叢小山坳,等等慌山小村之間主動出機。
李薀泰的營則帶着工兵營分散於法軍必經的小道與官道上,隔三差五的埋雷,當然有時故意在無雷之地弄個假雷,露出破綻耽擱法軍時間。
如此下來,真真假假,打打走走,弄得法軍草木皆兵,疲憊不堪,速度上大大延緩,傷員逐步增加,等到了小廟東干河,傷四百之衆,死一百多人。
而河上的木橋也早以被拆除,船支也早被收走,只能尋找淺灘涉水,不過對面有騎兵團與工兵營阻擊。
好在步兵很快就追上來了,法軍強渡傷亡四百多人後,騎兵團與工兵營不得不讓出淺灘,放法軍騎兵過河。
因爲這個時候,他們的阻擊已經完美的完成,英軍騎兵全部在子牙河一帶被圍殲,而大功臣同樣是數量不少的地雷粉碎了戰馬的去路。
後世被稱爲最不仁道的武器,從此聲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