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正在嘔心瀝血的批閱奏章,安排各方面的人事,考慮着人員物質帶來的煩惱,這時身爲軍器大將的丁日昌匆匆跑來。
“皇上,好消息,好消息!”
曾國藩放下手中的毛筆,笑問:“持靜!爲何如此高興,莫非軍械所又有什麼大突破了。”
曾國藩這麼問是有道理的,因爲在去年,安慶軍械所成功仿造出了小火輪,中國第一輛小火輪,讓他着實高興的一把,大漲了面子,爭了國威。
當然那條小火輪沒什麼吊用,只是個試驗品,航速太慢了,船太小,還是全木製,吃水淺,只能當個擺設。
丁日昌行了禮,激動講道:“皇上軍械所的確有所突破了,我們利用從四川新民軍手裡弄出來的火器,成功研製複製出了手榴彈與地雷。”
“什麼,你們複製出了新民軍屢屢建功的大殺器榴彈與地雷,那太好了,持靜趕緊生產,給湘中作戰的晉王送去。那裡戰事越來越緊張了,看情況新民軍的中路軍不日就要進湘北,進犯我桑梓之地,情況堪憂呀。”
“皇上放心,持靜定然爲皇上分憂解難,萬死不遲。”丁日昌信誓旦旦的說着,但是一會又面露難色道“一時半會怕是力有不逮了,無法支援晉王,這手榴彈與地雷雖然工序並不複雜,然製作起來也費些時間,而且容易出現啞彈,械所繁忙,熟工不多,怕是短期無法大量產出。”
“那爲何新民軍卻能大量生產呢?”曾國藩對這事相當重視,因爲他看過手榴彈的威力,感覺這就是一種小號的炮,如果使用集速一起用,那等於大炮了。
對這種攜帶方面製作又簡單火器,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快越好。
丁日昌搖頭:“這個持靜就不得而知。”
丁日昌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流水線式生產,與外包業務,可以大大加快生產速度。
新民軍的都是按楊東方方法,把簡單又沒有技術的人人都會做的外包給百姓來做,比如手榴彈的木柄,只要有兩隻手這事就能做。
所以新民軍的裝備部只要負責核心組裝就行。
不管怎麼樣丁日昌帶來的算是好消息,值得讓人興奮一下,不過沒過多久,天剛剛黑下來,就接連有人來報。
“皇上,楊東方在上海大敗法國紅毛,活捉逼降法國代理司令官李威利。還打跑了郭松林,佔了蘇州城。”
“什麼,楊東方的新民軍佔了蘇州城,他到江南不過半個月吧,這也太。。”
人比人氣死人,湘軍與淮軍合作,又是阻擊,又是玩反間計,結果也打了一兩年才搞定的蘇州,結果人家幾天就拿下了這種大城,哪有不心驚,不嫉妒羨慕恨的。
不過剛剛點上油燈,更壞的消息傳來。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精幹青年走了進來,這是曾國藩的衆多幕僚中的一個,因爲趙烈文的出走,他才活躍了起來。
“皇上,廣西全部失守了,十萬大軍灰飛煙滅。”
“伏龍,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這個表字叫伏龍的青年走近了過來,嘆息着憤憤說道:“皇上,蔣薌泉叛敵了,他在桂林大罵你不忠不仁不義,舉反旗討伐你,至使廣西局勢鉅變,席寶田等人沒有足夠的力量突出新民軍的圍截,已經在江永縣自殺,廣西戰事已完。”
“什麼!”曾國藩一口悶血吐出,心中萬般悔恨,萬萬沒有想到蔣益灃竟然站出來反他,投靠了新民軍,在廣西局勢最關建,最需要支援打強心計的時候,玩了這麼一招,直接把廣西送給了新民軍。】
他後悔呀,當初趙烈文還勸過他來着,他沒有聽,現在才明白什麼意思,蔣益灃早就對湘軍內部及他有怨氣了。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發泄而以。
越想越惱,曾國藩在了堅持不住,直接暈了過去,伏龍的青年一步併成三步,躍過去,搖了搖曾國藩:“皇上,皇上你醒醒,你這是怎麼了。”
四周一片驚慌,青年對着四周吼道:“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御醫,快去通知道其它人。”
一聲大吼,四下人員手忙腳亂,全出了書房,這時只見伏龍的青年悄悄掏出一把粹毒的匕首,笑了一聲直接捅進了曾國藩的心臟裡。
“噗!”
進肉刺破聲響起,暮然曾國藩瞪的睜了眼睛,目光如刀,夾雜着不可思義:“伏龍。。你。。你。。這是爲何?”
伏龍的青年陰冷的眼睛如毒蛇,嘴脣勾勒出弧形,冷冷吐道:“叛大清者必死,曾國藩我乃大清粘杆處的人,是爲我大清皇帝掃清一切障礙的存在,新皇讓我傳句話給你,他可以讓你們湘軍崛起,可以讓你曾國藩位極人臣,也就能讓你一無所有,命喪黃泉,嘿嘿嘿,本來你不會寂寞的,可惜我們還是沒能殺死楊東方,他不像你一樣,我們一直有人潛伏在身邊,整整十年呀,你可知道十年意味着什麼。”
曾國藩聽到這翻話,表情猙獰痛苦,有無盡的悔意,氣息越來越弱,神智也越來越迷惑只說了一句:“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大清從來就沒有真正放心過我們。。不管我們做得多好,我們永遠只是你們滿清的。。的。。的。。”
沒來得急說完,曾國藩便斷氣了。
伏龍拿起地上的毛筆,沾了墨水,在白牆上寫了一行字。。
“什麼!慈禧、慈安被小六子的血滴子偷走了。”楊東方收到信的時候,大吃一驚,自己的****讓小六子的人給偷走了。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小六子鬥起來了,還敢回北京城,住進了紫禁城裡,這貨不怕自己找他。
****終歸是***不過是高級一點而以。楊東方暫時對北京那邊不感興趣,沒有心思過去。
楊東方正在秘密籌備着去美國的事宜,表面上跟英國公使談及扯及什麼的,想借他們的手過去,其實暗中接觸了俘虜的美國公使浦安臣跟美國商人。
還在上海的人馬中挑選一千人,重新建立警衛一團,把催成浩等人外放在上海縣,駐守上海。
正當他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延誤了幾日。
“驚天大消息!曾國藩身死安慶,大清血滴子重現江湖!”
“血滴子有言,叛大清者必死,湘漢新皇帝登基不足三月被血滴子刺死。”
血滴子重現江湖!曾國藩被刺死,天下一片譁然,紛紛則目。
消息來得太猛了。
太突然了!
人們寧願相信,曾國藩會死在一念千里的楊東方手裡,萬萬沒想到血滴子突然冒了出來。
消失了一百多年的血滴子竟然又冒了出來,這個讓所有人膽寒的機構竟然被奕訢激活了。
天下仕林一片驚恐。
無數還在滿清做官的人通通拿出絲巾擦了一把汗,淮安的李鴻章偷偷徹查了府邸與身邊的心腹,暗暗僥倖他沒有反叛大清。
不過內心卻很不安,做起事情來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