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碧彤將車開上了柏油路面,附近就是燕津大學的前門,不停地有男孩女孩出入,所以車速很慢,時而就會鳴笛。雜誌蟲
拐彎以後,路況好起來,車速也隨之快起來。
可是這動感的速度,並沒有讓杜碧彤的臉色隨之好起來,她那嬌美的臉孔看上去還是那麼陰沉。
“誰惹到你了?”樑風揚疑惑說。
“一個廚師。”
“哪個廚師,怎麼惹到了你?”
“就是那個炒回鍋肉、辣子雞丁和醬爆肉很有一手的老田,他竟然是背地裡說,是你睡了我,所以我才讓你投的資。”
“我早就發現了,老田是個大嘴巴,就愛胡說八道,而且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很喜歡盯着女大學生看。不過,老田人倒是不壞,有那麼點熱心腸,炒菜手藝也好,你打算怎麼處理他?”樑風揚說。
“不打算怎麼處理他,自從咱們的食府幾年前開張,老田就在了,他一直都是個大嘴巴,而且有點好色,但幹起活來任勞任怨,總的來說還是表現很好的。可是,我的心裡很鬱悶啊……”
“既然老田現在的行爲還不算過分,那就先忍忍他,如果他以後過分起來,再修理他。”樑風揚說。
“讓我考慮一下。”
杜碧彤開始考慮,要不要提前給老田點顏色,讓他有個改變,如果等老田以後更加過分再修理,是否就有點晚了?
車內響起悠揚的音樂,杜碧彤的臉色隨之好了些許,顯得更嬌美更細膩了。
她屬於那種乍一看很**,仔細看很有味道的女人。
稍微有點眼光的男人,瞟一眼她的容顏身姿,就會把她歸到高端美女的行列。
樑風揚時而去欣賞她的嬌美**,時而去看車窗外的風景,有點愜意,有點漫不經心,但是,距離森林公園還有十公里時,他還是發現了,有人跟蹤。
兩輛黑色越野車,還有兩輛銀白色麪包車,人不少啊!
樑風揚的面色變得清冷,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杜碧彤很快就發現了他那表情的異樣。
“怎麼啦,風揚,我影響到你的心情了?”
“你的確影響到了我的心情,讓我的心情太雀躍了,此時我的身體就像是一隻鳥,而且是一隻大鳥,隨時都會撲扇翅膀飛起來。”樑風揚說。
杜碧彤終於很快樂的笑起來,**的身體開始在他的面前盪漾。
笑過之後,她又瞟了一眼:“可是,你的臉很冷,就像是一塊冰面。”
“有人跟蹤,肯定是北城虎的人,有人想收拾咱們。”樑風揚說。
杜碧彤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無法確定,剛纔樑風揚說的那幾輛車是否在跟蹤。
可既然樑風揚那麼肯定,應該就是在跟蹤,這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辦呢,要不咱們回去,別去森林公園了!”
“既然都想過去看楓葉,那自然是要去,就算北城虎派了很多人過來,也沒什麼好怕的。”樑風揚說。
“我真是好佩服你,你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你的那種氣概讓人不好形容,但你對我這種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可是,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去和北城虎那麼多人鬥,他們的手裡還有槍呢。”
“他們有槍,我有飛刀。”樑風揚說。
“槍是現代化火器,飛刀是冷兵器。”
“可是,飛刀這種冷兵器,在我的手裡,就能爆發出比槍更強悍的威力。”樑風揚說。
“你猛。”
杜碧彤不得不佩服他。
還是有點害怕,可樑風揚執意要去,只能是一起過去。
等到了森林公園,到底會發生什麼,可就難料了,杜碧彤一直在害怕,而寶馬x5也一直在朝森林公園靠近。
到了。
杜碧彤將車停到了車位上,然後就和樑風揚一起朝森林公園走去。
“風揚,拉住我的手。”
“你確定沒問題?我怕你的懼男症又會發作。”
“應該沒事。”
杜碧彤心說,你上次拉我的手,我的懼男症就沒發作,是你後來你摸我,才發作的。
樑風揚拉住了她那纖細的手,感覺到一種細膩的柔軟。
走進了森林公園,方磚鋪成的路兩旁都是樹林,其中有北國的樹木,也有南國的樹木。
很開闊,風景秀美,空氣清新,與外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的環境,猶如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森林公園面積很大,他們兩個的腳步又很慢,走了快二十分鐘,纔到了那片佔地十餘畝的楓林。
大片的楓林紅似烈火,迸發出澎湃的熱情。
樑風揚和杜碧彤走進了楓林,分別靠到了兩棵楓樹上,此時風情萬種的杜碧彤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女孩,採摘了幾片楓葉,在手裡把玩,欣賞那種大自然中最純正的紅色。
在這楓葉的映襯下,她的面色緋紅,水潤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樑風揚的臉上。
“遇到了你,真好。”
“遇到了你,也真好。”樑風揚微笑說。
“你是個很有味道的男人。”
“你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
“你抱住我。”
“我怕你的懼男症會發作。”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快抱住我,否則杜姐就生氣啦!”杜碧彤的眼神似桃花。
樑風揚抱住了杜碧彤,當上身的飽滿貼到了樑風揚的身上,杜碧彤的呼吸也隨之急促了起來。
那種恐慌的感覺非常強烈,幾乎是不受她控制,讓她懊惱,讓她茫然。
但她拼力忍着,用心去品味樑風揚的身上很男人的感覺。
兩分鐘……,五分鐘……
“哦啊……”
杜碧彤終於還是尖叫一聲,推開了她,瞬間蹲身下去,喘息中,用手捂住了胸口。
“杜姐,你沒事吧?”樑風揚很爲擔心,他也是蹲身下去,觀察杜碧彤的臉色,卻不敢輕易觸碰她的身體。
“哎,我的懼男症還是發作了,不過我剛纔的表現也還不錯,畢竟是在你摟了我五分鐘才發作的。”
如果單純的從時間長短去看,剛纔杜碧彤的表現可以算是一個突破。
可是,她這次懼男症發作也分外強烈,爲了緩解心跳加劇帶來的不適,她只能是蹲身下去。
杜碧彤還沒從懼男症發作的痛苦中完全掙脫出來,楓林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羣人衝了過來。
爲首的正是北城虎手下的第三高手周嶽和第四高手鄭狂,他們兩個帶了二十多個幫衆過來,都是一些打鬥經驗很豐富的人。
他們的手裡有鐵棍也有砍刀,不出所料的話,周嶽和鄭狂的手裡都有槍。
“呔!”
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鄭狂果然夠狂,他那像是柱子般的雙腿分開的瞬間,就大喊了一聲。
鄭狂很想把樑風揚和杜碧彤給嚇出個好歹來,可樑風揚卻顯得很輕鬆。
至於杜碧彤,拼力保持淡定可還是有點害怕,因爲過來了很多人,手裡都提着傢伙。
“你就在這裡呆着,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別亂動。如果你聽到我讓你跑,你就立刻跑,不用管我。”
“風揚,可是我不能……”
“你聽我的,就相當於是幫了我,記住了,不許給我添亂。”樑風揚說。
慌亂中的杜碧彤只能是點了點頭。
看到這種情景,鄭狂的心裡很不忿,再次大喊一聲:“呔!”
樑風揚輕笑着走了過來:“呔你妹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罵我?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你沒看到我們過來這麼多人?”
剛走出楓林,樑風揚的腳步就停住了,宏觀打量了這幫人幾眼:“人多就牛掰?人多的唯一結果就是,倒下去的人也多,流的血也多。”
“老子叫鄭狂!老子就是狂,可樑風揚,我看你比我更狂!但是,你的死期到了!”鄭狂咆哮一聲,已然是出拳朝樑風揚的臉打了過來。
“嗷……”
當鄭狂的拳頭被樑風揚使勁捏住,立刻就從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慘叫。
太疼了,就好像是他的手骨快要斷裂。
當樑風揚的拳頭很猛烈地轟到了鄭狂的臉上,打斷了他的鼻樑骨,再次從他的嘴裡發出了慘烈的痛叫。
可是,他的身體並沒有飛出去,因爲他的拳頭還被樑風揚捏着呢。
樑風揚出腿踢飛了兩個試圖用鐵棍和砍刀攻擊他的人,隨之又是一拳轟到了鄭狂的雙眼之間。
從鄭狂的嘴裡發出的叫聲更尖利很悽慘的,他的雙眼之間已然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刷刷留下,加上斷裂的鼻子流出來的血,他的整張臉都變成了可怖的血紅色。
鄭狂本來很狂,可他遇到了清湖縣第一狂樑風揚,所以悲催了。
又有幾人衝了過來。
樑風揚舉起了鄭狂那至少180斤的身體,狠狠地扔了出去,那幾個衝過來的人,都被橫掃過去的鄭狂給砸倒在地。
有人提着砍刀照着樑風揚的腦袋劈了過來,看這架勢,是想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樑風揚快速出拳打飛了那人手裡的砍刀,同時也打斷了那人的手腕,隨之就是兩個手掌斜劈,讓他的胳膊斷成了好幾截。
拳影和腿影叫錯,殘影橫生。
鮮血。
慘叫聲。
不同重量的身體轟然倒地的聲音……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猛烈的衝擊波,看到的人,都爲之震驚。
不出兩分鐘,倒下去的人已經有十六個,其中也包括北城虎的第四高手鄭狂。
鄭狂是第一個倒下去的,受傷慘重,他的那張臉,基本是讓樑風揚猛烈的拳頭轟殺至渣了,哪怕鄭狂以後還能活下來,也會變成驚世駭俗的醜八怪。
剩下的幾個人都退到了北城虎的第三高手周嶽的旁邊,而周嶽正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樑風揚。
樑風揚回頭看了一眼杜碧彤,發現她正靠在一顆楓樹上,面色慘白,雙腿顫抖。
杜姐又被嚇壞了。
樑風揚這才朝周嶽的方向走去,周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輕笑。
“樑風揚,你的功夫的確很高,如果你願意爲虎爺效勞,他會很歡迎你,會給你很高的地位。”
“不稀罕。”
“你空有一身功夫,但你沒什麼背景,在燕津的北城區,你和虎爺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我的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不是任何其他人說出來的,你說我是死路一條,難道我就真沒有活路了?”樑風揚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