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你們快點救我啊……”
耿冬寒痛苦嗚咽,可他並不知道,對面前來救他的人是誰,素不相識的人過來救他,讓他震撼,也讓他覺得慶幸。
黑鴨冷聲大喊:“樑風揚、花采倪,你們就不敢朝前走幾步?你們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難道被我黑鴨嚇得魂兒都飛走了嗎?”
樑風揚開始朝前走,按照他之前的意思,花采倪並沒有朝前走,原地不動。
高山和另外兩個人守在花采倪的身邊,阿海和其他人簇擁在王翠芙的身邊,隨着樑風揚的腳步朝前走。
當彼此的距離在十米左右時,樑風揚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樑風揚微笑說:“我們一起喊,一二三,然後同時放人!”
“好!”
黑鴨和高雄都沒意見。
“一,二,三!”
樑風揚和黑鴨、高雄一起喊完三個數,短促緊張的三秒過去了,黑鴨推了耿冬寒一把,耿冬寒朝前一個趔趄,茫然片刻就開始慢悠悠朝前走。
同時樑風揚也推了王翠芙一把,這個風韻的女人開始朝黑鴨和高雄的方向靠近。
黑鴨和高雄的任務是,在人質交換之後,儘可能滅掉樑風揚和花采倪,如果能在滅掉樑風揚的同時生擒了花采倪,就是最佳效果,南三路說了,很想把花采倪睡上幾百個來回。
當王翠芙和耿冬寒的身體交錯的瞬間,也是最緊張的時刻,黑鴨和高雄打算等王翠芙再靠近兩米,然後再動手,但樑風揚已經提前動了起來。
樑風揚前衝的瞬間,他的飛刀已經出手,兩把泛着寒芒的飛刀,同時朝黑鴨和高雄飛了過去。
高雄還沒做出反應,一把飛刀就刺入了他的喉嚨。
黑鴨倒是做出了拔槍的動作,可飛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右手腕,強烈的疼痛讓他嚎叫起來。
也就在高雄後仰身轟然倒地的瞬間,樑風揚已經出腿朝黑鴨踢了過去。
黑鴨用左臂格擋,同時膝蓋提起還擊,儘管他的戰鬥力很強大,可面對樑風揚這個巔峰級高手,還是顯得很弱,黑鴨連續十餘次擡起的膝蓋,都被樑風揚化解了。
樑風揚的雙腿以每秒九次的速度踢出,很快黑鴨就無法招架了,很狼狽地後退,轟然摔到地上。
一個精壯的青年人,出槍對準了樑風揚,也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瞬間,樑風揚忽然擒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擰,槍口倒轉,砰的一聲,那人的眉心就對了一個窟窿。
又有幾人開槍,可都打到了剛纔那人的後背上,樑風揚用那人的屍體做掩護,不出半分鐘就化解了所有的危險。
王翠芙和耿冬寒都已經和花采倪站到了一起,處在高山和阿海的保護中。
樑風揚慢步朝黑鴨走了過去,皮膚黝黑的黑鴨受傷不輕,可他還是站了起來,凌厲的目光像是刀鋒一般掃到了樑風揚的身上,喘息着做出了戰鬥的準備。
此時的黑鴨變成了孤軍奮戰,他帶過來的幾個人,有的死了,有的受傷倒在地上失去還擊的能力。
樑風揚不但是個巔峰級高手,而且他的身後還有高山和阿海幾個人,面對戰鬥力大打折扣的黑鴨,樑風揚沒有絲毫的壓力。
“你的雙腿還有你的腰部都受了傷,你的右手腕也被我的飛刀刺穿了,你都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我出招打倒你,也沒有任何成就感,只要你說,我怕你了,我放棄抵抗,我就饒你一命!”樑風揚微笑說。
“不可能!”
黑鴨彎身的瞬間,忽然就從左腿部抽出了一把刺劍,所謂的刺劍,是西洋劍的一種,歷史悠久,劍身堅硬,沒有刃。
有的刺劍是三角形的,有的是長方形的,而黑鴨手裡的刺劍就是三角形的,雖然沒有刃,可劍尖卻無比的鋒利,散發着冰冷的寒芒。
也許平時黑鴨習慣用雙手握住刺劍進攻,可此刻他的右手腕都被飛刀刺穿了,強烈的疼痛甚至讓他的右臂都無法擡起,所以他只能是左手抓住刺劍,對準了樑風揚的方向。
“你這是要拼命啊,可你覺得,你手裡的刺劍能傷到我嗎?就算我的身上沒有堅硬的鎧甲,就算我的身上只有一層單薄的T恤,恐怕你也無法傷及到我的皮毛。”樑風揚的微笑瀟灑輕鬆。
黑鴨一聲吼叫,快步朝樑風揚衝了過來,手裡的刺劍對着樑風揚的左胸猛刺了過去,以前黑鴨必然是無數次練過這個動作,所以這一刺來的無比兇猛。
樑風揚閃避的瞬間,黑鴨手裡的刺劍再次對着樑風揚的喉嚨刺過來,樑風揚再閃避,黑鴨的左手一橫,手裡的刺劍竟然是朝樑風揚的胸口猛地抽了過來。
竟然是把刺劍當鞭用,人才!
樑風揚仰身的瞬間,右腿朝上踢去,踢中了黑鴨的左手腕,黑鴨痛叫一聲,步步後退,刺劍隨之落到了地上,當他想彎身撿起刺劍時,那把刺劍卻被樑風揚的腳踩住了。
“很精良的刺劍啊,你的確是個刺劍高手,可惜的是,你的刺劍用來對付我,不夠用!”
樑風揚的腳尖將刺劍踢得飛起來,然後刺劍落到了樑風揚的手裡,他輕描淡寫說出了三個字:“沒收了。”
黑鴨憤懣地哼了一聲,倒地後的身體想翻滾遠離,可他的頭髮卻被樑風揚拽住了,隨之身體被樑風揚揪起。
“如果我用這把刺劍刺穿你的臉,你的樣子可就好玩了,鮮血會從四面八方流出來的,可是呢,我看你很順眼,就不折磨你了。”
樑風揚扇了黑鴨兩個耳光,又說:“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剛纔我如果想要你的命,你都死好幾次了!也許你以前曾經抓着這把刺劍,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可在我的眼裡,你的刺劍就是個毛!”
說完,樑風揚就把那把刺劍朝後扔去,刺劍剛好落到了阿海的腳下,阿海撿起刺劍來,認真欣賞,顯得很喜歡。
黑鴨很痛苦,還是不服輸,一會兒嚎叫,一會兒嗚咽,在狂野高手樑風揚的面前,黑鴨即將崩潰。
樑風揚朝那幾個只是受傷但沒有嚥氣的人吼了一嗓子:“你們幾個趕緊滾,把高雄的屍體也弄走!回去以後告訴南三路,如果不想死於非命,就把忠叔那個老混蛋交出來,否則我保證三天內讓他的人頭落地!”
那幾人都逃掉了,同時也弄走了高雄的屍體,高雄本來是個格鬥高手,這次過來,不但帶了槍還帶了軍刺,可惜的是,他都沒來得及出手,就死在了樑風揚的飛刀之下。
樑風揚的飛刀快到了讓人看不清楚,快到了讓人無法閃避,戰鬥力恐怖至極。
“黑鴨,走吧?”
“你殺了我吧!”
“你很想死啊?可我一點都不想讓你死,因爲我發現你挺有意思的!”樑風揚輕笑說。
我很有意思嗎?我分明就是個戰鬥力很強大,動起手來很殘忍的人!
不管黑鴨是否願意,他都只能隨着樑風揚的腳步朝前走,因爲他的身體已經被樑風揚控制住了。
高山和阿海開始鼓掌,很快其他幾個保鏢也開始鼓掌。
已經被鬆綁的耿冬寒,雖然雙臂疼痛劇烈,可他也
加入了鼓掌的行列,因爲臉部受傷嚴重,耿冬寒的嘴脣朝外咧着,十分的狼狽。
既然所有的人都開始鼓掌了,花采倪也愉快地拍起了巴掌,不得不承認,樑風揚剛纔的表現很快很生猛,樑風揚的飛刀,註定是個傳奇!
海景別墅。
樑風揚把黑鴨扔到了地下室的房間,提醒他先不要動手腕上的飛刀,然後就和花采倪一起走了出去。
“你沒殺黑鴨,是想讓他做人質?”
“我甚至都沒有捆綁他,當然不是讓他做人質,我很欣賞黑鴨的身上那種氣質,所以想把他轉化成我的手下。”樑風揚說。
“恐怕沒那麼容易,黑鴨對南三路很忠誠,剛纔在山腳下,他情願死都不想跟着你走。”花采倪說。
“南三路不過就是個惡棍,就算很有實力,那也是個沒有底線的惡棍,我比南三路強大,我比南三路有原則,等黑鴨弄清楚這一點後,他會做我的手下的。”樑風揚說。
“佩服你。”
“要不今晚再給我來個按摩?”
“美得你!”花采倪的丹鳳雙眼忽閃,面色潮紅。
“我一直在琢磨,如果你用兩塊砭石給我的雙腿做按摩,我會很舒服的,你看我今天的表現多好啊,很快很生猛,你應該犒勞我一下。”樑風揚說。
“犒勞你可以啊,中午我親手做菜給你吃,可我不想給你的雙腿做按摩啊,免得你的……”
“放心,該藏好的東西會藏好的,不會突然跑出來嚇到你。”樑風揚說。
“不要個臉的,你再說,我就給唐丹青打電話。”花采倪美麗的臉蛋通紅,被樑風揚給刺激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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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樑風揚和花采倪到了耿老頭所在的房間,就看到耿老頭和耿冬寒父子兩個正抱在一起哭呢,一個大喊,爸啊!一個大喊,兒子啊!
耿老頭在用過腎病秘方後,身體已經開始好轉,而耿冬寒也活着逃離了南三路的手掌心,可謂是皆大歡喜。
“快給恩人磕頭!”耿老頭說。
耿冬寒這就要跪到樑風揚和花采倪的面前,樑風揚及時出手,架住了耿冬寒的身體。
“磕頭很沒意思的,你最好是先坐到沙發上,如果你的屁股上沒有傷,還能坐得住的話。”樑風揚微笑說。
耿冬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他渾身是傷,可就是屁股上沒有傷,然後就坐到了沙發上。
耿老頭不停地感嘆,說樑風揚和花采倪都是大好人,這麼大的恩情,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了。
看着花采倪美麗的臉蛋,樑風揚微笑說:“我聽丹青說,你的手裡有神奇的外傷藥九花膏?”
“是呀,我研發的九花膏很神奇,效果非常好,我這就拿過來,然後你給耿冬寒用上。”花采倪說。
“不知道出自杏林女王之手的九花膏,比出自我樑風揚之手的老樑八味比起來,效果孰高孰低。”樑風揚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