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鶴卿枝鎮定地看着,彷彿還在看一場戲一般,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
“不知。”
鶴卿枝想了想,很是無辜地說道:“我最近都是安心地相夫教子,似乎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蕭君祈眸中帶了笑意,攬着她的肩膀道:“不是衝你來的。”
“不是衝我?難道還能衝你啊?”鶴卿枝有些疑惑,頭一次有人刺殺不是衝着她來的,她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了。
可是衝着蕭君祈來的,那就不科學了,誰會蠢到派人去刺殺戰神啊,費錢又費力啊。
蕭君祈卻不說話,只是以眼神示意了她。
鶴卿枝低頭一看,海成浩?
她的身邊可就只有海成浩和一幫孩子們了,貝兒卷卷和小月兒總不能得罪誰吧。
可是有誰會想對付海成浩?還是在雲岐皇宮裡。
“汐月?”鶴卿枝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海成逸被蕭君祈給抓回來關在牢裡,她已經吩咐了絕對不讓他輕易死去,讓人將他關進了一個不見天日,不知時間流動的狹小的房間裡,就連門都給堵了,只留下一個小洞,每日往裡投放水和食物。
在那樣的環境下,大約不出一個月人就會瘋了。
海成逸想要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是他,那麼汐月境內想要對付海成浩的人可就說不準了。
海成浩聽到她的猜測,也是渾身一震,臉色都白了下來。
見狀鶴卿枝便問道:“二皇子可知是誰派來的人?”
海成浩僵硬地搖了搖頭,可能性太多,他也拿捏不準。
他如今是汐月國唯一的皇子,他死了便沒有名正言順的太子,而想得到皇位的人便都有可能是這次刺殺的謀劃着。
聞言,鶴卿枝便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既然有人想讓你死,你便死咯。”
海成浩震驚地擡起頭來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鶴卿枝卻不再言語。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這一場鬧劇一般的刺殺已經落下帷幕。
看着地上死傷的刺客,鶴卿枝拍拍手,朗盛道:“行了,戲也看完了,這場戲倒是精彩,希望沒有讓大家掃興。”
那邊蕭君瑞看熱鬧不嫌事大,半真半假地笑道:“哪裡,小皇嫂厲害,這還是我頭一次看這麼逼真的一齣戲。”
“既然看得開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吧。”鶴卿枝笑眯眯地回道。
蕭君瑞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這夫妻倆可真是坑起人來不帶手軟的!
“皇兄,我可是來避暑的!”
“恩,避暑查案兩不誤。”蕭君祈摟着鶴卿枝,經過他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語氣,說完便大步走了。
蕭君瑞雙肩立刻就垮了下來,他剛清閒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在家陪陪媳婦和孩子,這就要被套上了,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過事情也並不難查,甚至不用他親自去查。
這整個戲班子都是他請來的,讓人去一查,才知道原先這戲班子裡的人早都被人毒暈過去丟在郊外一個破廟裡面,這些刺客在進避暑山居之前頂替了戲班子的人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