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深看了蕭君炎一眼,沉聲道:“呈上來。”
看着上面的字跡,內容,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怒火。
“蕭君炎,你可有話要辯駁?”
蕭君炎躬身解釋道:“回父皇,因爲科舉一事,兒臣天天都與趙大人見面,有什麼謀劃大可直接傳遞,又何須寫書信這種留下把柄的事情?”
國子監趙大人也跪地回道:“是啊,皇上,微臣身爲國子監祭酒多年來一直秉承赤子之心,不敢有半點馬虎,這舞弊一事,微臣是萬萬不會做的。”
皇帝“恩”了一聲,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這時,從未開過口的魏寂突然站了出來,躬身回道:“啓稟皇上,臣以爲單憑一封書信無法證明什麼,如果祈王妃能拿出更多證據或許還比較可信。”
“恩,鶴卿枝,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鶴卿枝皺眉,知道皇帝有意袒護,只是她確實沒有其他證據,只能忍着器回道:“並無。”
魏寂便又說道:“這封書信也無法證明太子與此事有關,況且書信真實性也無法考證。”
蕭君祈也知道太子不會輕易被處置,皇帝忌憚他的民心所向,所以必留一人與他抗衡。
這朝中,只怕也只有太子還可與他一爭了。
於是他便接了鶴卿枝的話開口道:“兒臣也以爲此事與太子殿下無關,只是科舉舞弊一事已是板上釘釘,國子監祭酒罪責難逃。”
“國子監、吏部、大學士,凡與這件事情有關的,朕一個都不會輕饒!”
皇帝此話一出,朝堂上已是跪了一片。
此事牽連衆多後果惡劣,不由得皇帝不嚴懲。
“太子蕭君炎監管不力,罰俸三月,免去尚書令一職。”
蕭君炎握緊了拳頭,心中不甘,卻只能毫無辦法地謝了恩。
其餘跟此事相關的一些人,吏部七名,戶部一名,國子監七名,大學士兩名以及其他小官若干,通通或斬首或流放。
雖此事未能使得蕭君炎被廢,可也讓他元氣大傷。
朝中有近一半的太子黨關鍵官職的人選被拔除,此後他要行事也要處處受制於蕭君祈。
當晚蕭逸也大獲全勝,當蕭君炎知道自己派出去的暗衛全數被滅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砸爛了東宮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這麼一鬧,王儒生是徹底做不了什麼狀元,不過蕭君祈知道他的才能,寫了書信讓他去了定州投奔鶴卿枝的舅父石季廉。
那四名進士也在蕭君祈的安排下在各處上任,成爲蕭君祈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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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辛苦了。”
回程的馬車上,蕭君祈不忘哄哄爲自己盡心盡力的卿卿大人。
鶴卿枝不買賬,瞥他一眼道:“下次你再有計劃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別讓我猜,不然我一定早早找好人家跑路,不跟着你擔驚受怕玩什麼猜心遊戲!”
“哪裡有什麼計劃,我召蕭逸回來也不知道他能否趕得及,所以沒法告訴你完整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