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在牀上躺了五天,這會兒總算醒了過來,鶴卿枝也不想在屋裡待着了。
汐月常年天氣都很是溫暖,現在雲岐該是冬天,汐月也像春天一般,只需要穿着單衣曬着太陽都能出一層薄汗,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時候。
汐月大局已定,蕭君祈將所有事情都丟給了海成浩去管,他到底還是名義上的太子,等這段日子過去了,他還會是汐月的新皇。
蕭君祈自己則是天天陪着鶴卿枝,饒是如夢在這他也仍是照顧着鶴卿枝的飲食起居,因爲她胳膊手上了,更是連碗都不讓她端着,鶴卿枝只覺得自己要被養廢了。
兩人吃過午飯,正在花園裡散步。
這會兒陽光正燦爛着,鶴卿枝嫌着太熱,便找了一處迴廊坐了下來。
汐月皇宮因爲震天雷的緣故毀了不少,這花園也是大半都成了廢墟,只剩下這一隅還剩下些花。
花朵彷彿未曾受到一絲戰火侵襲依舊開的熱烈。
“唉,當真是歲月靜好啊。”如果不看那一片毀掉的地方的話。
鶴卿枝靠在蕭君祈懷裡感慨着,眯着眼睛享受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暖。
蕭君祈笑着說道:“你身上還傷着呢,哪裡就靜好了?”
鶴卿枝一滯,鼓着腮抗議道:“哎你這個人,當真是會毀氣氛。”
她左肩膀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可還是要每天換藥,用紗布纏着,擡手都費勁,這麼一提起來也確實挺不靜好的。
蕭君祈笑笑,擡手輕撫着她肩膀的傷處。
“我們出來多久了?”
“三個多月了吧。”
“啊……”鶴卿枝驚訝地叫了一聲,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們又錯過了孩子們三個月的成長呢,尤其是小月兒,這會兒正是長得快的時候,這次回去只怕就從小包子變成小皮蛋了。”
“不會的,小月兒自小就聽話。”
一直以來他們腦子裡都被汐月的事情佔滿了,根本無暇去想孩子,這會兒鶴卿枝一提起來,蕭君祈也有些悵然了。
提起自己的孩子,鶴卿枝的臉上漾起了溫柔的笑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是啊,小月兒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聽話,只不過有貝兒那個皮蛋在,難免就給拐跑了,咱們得快些回去看着他們纔是。”
“過幾天等你傷再好些了咱們便回去。”
“恩?”鶴卿枝從他懷裡坐了起來,疑惑地看着他道,“不管汐月了?”
“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一直沒尋到烈風嘯的影子,列陽軍已經降的降亡的亡,即便他再出現也無力挽回什麼了。汐月大局已定,不必我們再插手了。”
“海成浩,行麼?”
通過這次汐月一行,鶴卿枝已經對海成浩產生了懷疑。
雖然不用上陣打仗,他的腿也沒什麼影響,但他處理事情的能力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
“人總是要鍛鍊的,汐月畢竟是個島國,我們遠在雲岐鞭長莫及,得有個人看着纔是。海成浩雖然才能不說多高,但等樊津回來也算是一大助力,不需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