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打起精神,似乎腦子都靈光了許多。
之前那張銀票趙山桁已經檢查過,確實是正通錢莊的,並且可兌換。
既然銀票不是假的,鶴卿枝便想到,上面的印信有可能是假的。
她天天跑到趙山桁那裡,在他的見證下,一點一點地對比着印信的痕跡,最終竟然沒有找出一絲破綻。
也就是說,這印信是真的。
她又跑去刑部大牢,詢問鶴子良,周飛燕是否能接觸到這印信。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鶴卿枝高興起來,這樣事情便有了疑點。
印信一定是周飛燕蓋上去的,那麼她被擄到知府府的證據就不攻自破。
畢竟鶴子良不可能強迫一個不情願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服侍自己,還將重要的印信都放在她可以接觸到的地方。
還有一個疑點便是,周飛燕被救後一直忠心耿耿地服侍鶴子良,爲何會突然倒戈相向?
只能說明,她從一開始就是帶有目的地接觸鶴子良,從而進了知府府的。
如果說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麼蕭敏行就太過可怕了。
周飛燕跟在鶴子良身邊已經有五年,也就是說,五年前,蕭敏行就在他的身邊安插了人。
五年前,蕭敏行便知道鶴子良是蕭君祈的親信。
他大約沒想到蕭君祈會當上皇帝,但也是想過要對付蕭君祈的。
而現在,這枚棋子就派上了用場。
五年前啊,看樣子蕭敏行的謀反之心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豐年瑞成爲雲岐第一商會,也早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如此的隱忍,不管是什麼支撐着他,這種感情都一定十分強烈。
若是爲爭奪前皇后,推翻先帝統治,那如今蕭敏行對他們來說就太過可怕了。
越深想下去,鶴卿枝就越覺得通體發寒。
鶴卿枝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蕭君祈,而蕭君祈也絲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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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幾天,劉路誠回朝,同時帶回了一個對他們十分有利的消息。
他帶回了一個人證!
早朝之上,鶴子良與周飛燕當堂對質。
正當激烈之時,鶴卿枝一身正紅色皇后正服翩然而來。
“皇后娘娘?”蕭敏行眼睛一眯,神情倨傲地問道,“此乃早朝,不知皇后娘娘到此所爲何事?”
“自是爲了還哥哥和舅舅一個公道。”
蕭敏行沉聲喝道:“胡鬧。這裡上有皇上,下有羣臣,何時輪到皇后娘娘給誰一個公道了?”
“原來皇叔還知這裡上有皇上?”鶴卿枝輕笑一聲,語氣無盡地嘲諷。
蕭敏行絲毫不在意她的諷刺,依舊沉着臉不悅道:“此地不是女流之輩該來的地方,還請皇后娘娘回後宮去吧,莫要壞了規矩。”
“皇上還未開口,哪裡輪得到皇叔說話?”鶴卿枝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轉頭向蕭君祈行了個禮,“皇上,臣妾此來以家人的身份,並非皇后的身份。臣妾只有幾個問題想問周姑娘,問完便走,還請皇上應允。”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