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列陽皇宮之中從來無慾無求與世無爭,對於蓮妃的屢次挑釁也是忍氣吞聲,卻沒想到蓮妃現在竟然還想除掉她,那她就不得不動手了。
王思涵身爲王家前任家主,她自然不傻,甚至可以說是精明,只不過這列陽皇宮束縛了她,囚禁了她,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認命的樣子。
不過她是聰明的,她雖然不想害人,更不求什麼,但她也懂得自保,否則在列陽皇宮這麼多年,她早就屍骨無存了。
這麼多年她自然也是暗中培養了自己的人脈的,雖然一直未曾啓用,但如今她想着便是時候了。
鶴卿枝從王思涵的宮裡出來,匆匆就趕回風雅軒。
平時這個時候烈風嘯還未下朝,她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剛到風雅軒門口,她就和從另一邊拐出來的烈風嘯撞了個正着。
烈風嘯皺了皺眉,直接就問道:“這是去哪了?”
金穗和金禾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鶴卿枝知道被他撞見就肯定是瞞不住了,於是直接說道:“我去看思涵了。”
烈風嘯挑了挑眉:“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空去看她?”
“畢竟她是我在這列陽皇宮裡唯一一個能說話的人,現在又蒙受了這等不白之冤,我自是該去看看的。”
烈風嘯看了她一眼,直接伸手來抓她。
鶴卿枝忍了忍,沒有躲開,怕激怒了他,於是只能被他抓着手臂進了風雅軒。
“金穗金禾,不要砍了,這兩個我用着還舒心一些。”
不等烈風嘯下令將金穗和金禾拖走,鶴卿枝先一步替她們求了情,同時她也是想試探現在的烈風嘯對她究竟能夠忍受到何種地步。
違背主子的命令在烈風嘯這裡是極其嚴重的罪行,然而鶴卿枝開了口,烈風嘯當真便應了下來。
不過兩名宮女,若是能讓鶴卿枝舒心,那便留着吧。
鶴卿枝不知他心中所想,不過知道了烈風嘯能聽她的話,她心中稍安,於是便又試探着問道:“你把思涵放了吧,讓她來陪我說說話。”
這會兒烈風嘯倒是瞥了她一眼道:“你操心的不少,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言外之意便是不答應了,鶴卿枝抿了抿脣,不知王思涵那邊究竟有多少本事,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
中午午膳過後不久,薛神醫再次進宮,帶來了蕭君祈的消息,又爲鶴卿枝施針一次,除了王思涵那邊的不確定因素,其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進行着。
晚上熄了燈,鶴卿枝一直未睡,她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打更聲,暗自算着時間。
“可是又毒發了?”烈風嘯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鶴卿枝一跳。
“沒有。”
烈風嘯本想起身,聽到她的聲音便又躺了回去,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烈風嘯再次開了口,語氣平緩,不似他平日裡的樣子,倒像是在說夢話。
就聽他說道:“這麼久了,你對我的印象可曾有過改觀?”
鶴卿枝抿了抿脣,半晌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