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確實不在意,鶴卿枝這才放下心來。
“秦荀,傳書回雲岐,告訴盧俊的父母,就說盧俊死於海戰,屍骨落入大海不能歸家了。”
蕭君祈吩咐了門口的秦荀一聲,卻換來鶴卿枝笑盈盈地看着他。
“怎麼?”
“我們皇上可真是外冷內熱的大暖男。”鶴卿枝笑着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胸口上。
盧俊明明是背叛了雲岐背叛了他,可他仍舊體諒着盧俊的父母,不忍告訴他們實情,反而爲他們將盧俊塑造成了一個戰死沙場的英雄。
他就是這樣的蕭君祈,看起來面冷心硬,實際卻在用自己的做法溫暖着他人。
蕭君祈也因爲她這一抱而放鬆下來,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長髮,柔聲問道:“可累了?”
今天他們一天都未曾休息,午飯都是在議事的地方匆忙塞了一些的,鶴卿枝身體還未痊癒,他還是記掛着的。
“沒有,出來透透風好多了,而且這一天你什麼都不讓我幹,我只不過是跟着看了一路罷了。”鶴卿枝從他懷中擡起頭來,仰着頭看着他,一臉幸福的笑意。
蕭君祈將她落下來的幾縷亂髮別到了她的耳後,問道:“那我們走回去可好?明天便要起兵了,怕是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裡了。”
“好!”
蕭君祈牽起她的手,兩人慢慢悠悠沿着小路往小島邊緣走去。
小島的邊緣一半是斷崖,一半是海灘,兩人便沿着海灘一直走,走到盡頭海灘斷崖相接的地方便能回到住的地方了。
此時夕陽落了大半,只餘下一部分還露在海平面上燃燒着最後的燦爛,將周圍一切染成一片金紅。
鶴卿枝脫了鞋子,拉着蕭君祈的手漫步在沙灘上,感受着腳掌被細膩的沙子包裹的觸感。
兩人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看着最後的夕陽落山。
“阿祈。”
看着天邊燦爛的晚霞,鶴卿枝轉過頭去,看着蕭君祈完美的側臉被勾上一層金邊,心中一動,便叫了出來。
“恩?”
“我愛你。”不等蕭君祈被她這一句話撩到,鶴卿枝已經按捺不住湊上前吻住了他。
太過美好的氣氛便容易讓人袒露最真的情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吻他,於是她便這麼做了。
夕陽之下,一對璧人靜靜擁吻在一起,美成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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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明天一早他們便會啓程,所以鶴卿枝回到小屋吃了晚膳喝了藥,早早就睡下了。
結果不等她睡醒,大半夜裡蕭君祈就不得不將她叫醒。
“卿卿,醒醒,我們該走了。”
“恩?”鶴卿枝迷糊着醒過來,揉揉眼睛道,“天還沒亮呢。”
“接到暗衛的消息,列陽的援兵已經到達汐月外圍,我們得儘快趕過去。”
一聽這句話,鶴卿枝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翻身便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該死的烈風嘯,一刻也不讓人安生,早晚把列陽打下來,把他抓起來賣進小倌院裡讓人爆他菊花,看他還能不能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