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都不相信自己,巧豔兒也是氣急敗壞地吼道:“我說了她會武!”
鶴卿枝這會兒開了口,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說道:“三嫂這話從何說起?我若會武又何至於不慎摔倒,還差點丟了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衆人看向她,紛紛都贊同地點頭。
沒有哪個母親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做賭注,她們都是女人,很理解鶴卿枝說的話。
如夢冷哼一聲,質問道:“倒是你,方纔我跟七嫂離開的時候你還不在呢,你趁着我們兩人不在偷偷到我們夫人的房間裡做什麼?”
“我是來道歉的!”
桂琴一愣,問道:“道什麼歉?”
“我……”巧豔兒一下子語塞了,面露懊惱之意,她怎麼就把話給說漏了!
有一名夫人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哦,是爲了撞倒如柳妹妹一事吧?”
另一名夫人也緊跟着附和道:“我說嘛,我當時沒看錯,就是你將人撞倒的。多虧如柳妹妹好心,在大哥那裡幫你遮掩,說是自己摔倒的,結果你倒好,這會兒反過頭來倒打一耙!”
婦人狠狠地白了巧豔兒一眼,一時間衆人都對巧豔兒開始了口水攻擊,活脫脫要用口水將人給淹死了。
桂琴也在一旁看着,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這個巧豔兒太過分了,一天到晚在船上興風作浪,以前是冬青,現在又是如柳,從來就不消停,是該吃些苦頭了!
見效果差不多了,鶴卿枝便尷尬地笑了笑,柔聲說道:“大家別怪三嫂了,之前的事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方纔確實是來道歉的,不想離開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就摔倒了。大概是她撞到了頭,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巧豔兒冷笑一聲道:“用不着你假好心,分明就是你踩斷了我的腳!你們主僕兩人一唱一和,沒一個好東西!”
不用鶴卿枝說話,旁邊的婦人們自然就替她開口罵起巧豔兒來了。
“如柳妹妹,你瞧瞧這是個什麼人,你還幫她說話,你這是幫了個白眼狼啊!”
“就是,這種人不值得幫!”
“二嫂,巧豔兒也太過分了,這次的事情必須有個說法,不然我都替如柳妹妹不值!”
鶴卿枝抿了抿嘴不說話,站在一邊,臉上帶了些受傷的表情,成功讓自己在衆人心目中塑造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誠然,之前她也確實是個受害者,所以也不算欺騙羣衆了。
桂琴擡了擡手,衆人立刻都安靜下來,聽她說話。
桂琴看了巧豔兒一眼,依舊是那副兇巴巴的樣子,說道:“巧豔兒,你不顧我的命令三番四次惹是生非,罰你半個月不許出房間,在裡面好好反省!若是半個月不夠,那就再待半個月,直到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爲止!”
桂琴說完便走,巧豔兒在後面還想攔她,結果一着急就忘了自己受傷的腳。
腳一落地,她便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冬青,給她把腳接上。”桂琴的聲音從外面遠遠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