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景象,每個人都難掩激動。
蕭君祈臉上也帶了笑意,轉頭對楊思遠道:“這兩天就可以帶人將山壁炸下來的石頭運到上游,修建分水大壩。”
“還有,記得設計圖上那個堤壩與山壁之間修建的平水槽,以免太多的水涌入運河,一樣會溢出來的。”
“是,卑職這就吩咐下去。”
“等等。”鶴卿枝叫住他道,“火藥的殘渣務必清理乾淨投入河道,不可留下證據。”
“是,卑職明白。”
山壁炸開,瘟疫平息,鶴卿枝和蕭君祈總算可以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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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紫菀看過最後一個病人,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休息。
路過藥方,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擡步走了進去,從還溫熱的湯藥罐子裡倒了一碗出來,端着走到了院子裡。
“蕭公子?蕭公子?”紫菀小聲叫着。
她知道蕭逸是暗衛,白天肯定不方便現身,這會兒天黑下來她才又出來找他。
只是她知道蕭逸不是來保護她的,而是保護鶴卿枝的,所以她也不確定自己在這裡叫他他能不能聽見,只是想着試一試。
幾聲過後,沒有人出現,紫菀有些失望,準備去將藥倒掉。
結果一轉身,她身後正杵着個黑衣人,嚇得她一聲尖叫,腳下一個不穩就往後倒去,手裡的碗也幾乎飛了出去。
蕭逸眼疾手快,一手摟住她,另一隻手接過湯藥,動作一氣呵成,竟然一滴藥都沒灑落。
“……晚上好。”發生這種似曾相識的情景,盯着蕭逸的眼睛半晌,紫菀終於憋出了三個字,隨即又有些懊惱自己這是什麼開場白。
“好。”結果蕭逸竟然破天荒回了她這沒有營養的問候。
“那……那個,之前你也接觸過病患,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把這藥喝了吧。”
紫菀臉上一熱,低着頭,手無足措地指着蕭逸手裡的藥碗,連方向都沒指對。
“不必。”
紫菀有些微惱,這個人,特意想着給他留出來的藥,結果人家並不領情。
於是她不滿地說道:“那隨你,病了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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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盯了她一會兒,默默仰頭將那藥汁一飲而盡,紫菀這才偷偷勾起嘴角。
“這才乖啊。”紫菀從他手中搶過碗邊往回走便說道,“時間不早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蕭逸低頭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有些不懂自己的舉動,到底他也是沒想明白,只能不再糾結,默默找地方待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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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奇果然如蕭君祈所料想的一般,並沒有跑遠,而是暫時躲藏在城外,暗中聯繫了太子在幷州的人與他匯合。
好在他跑的時候帶着重要的賬本一起逃了,蕭君祈不會找到任何關於盈州與太子有所牽扯的證據。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一邊送消息回了京城交給太子,一邊派人盯着城裡,靜候太子的指示。
蕭君炎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之後仍免不了一番大發雷霆,恨不得親自來處置了盈州的這幫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