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了,這個是送你的。”
曲暖拿過裡面椅子上放的紙袋子,遞給對面坐着的夏明朗。
“什麼東西?好端端的幹嘛送我東西?又想讓我幫你幹什麼?”
說着便伸手接了過去,那雙大眼睛轉了轉,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樣,甚是俏皮。
其實兩個人年紀相仿,只是打扮和性格上稍有不同,讓夏明朗看上去硬生生是比曲暖小了幾歲。
打開一看,是一件小禮服,並沒有商標。
“你做的?”
“恩,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工作室的事情幾乎都是你在幫我跑,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也只有這能勉強拿得出手了。”
夏明朗嘿嘿的笑了笑,含着勺子拿出裡面的小禮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恩,我很喜歡,謝謝。”
也不客氣,便收下了,猶豫着問道。
“你真的想好了?你算是我爸的半個關門徒弟,我爸一直在我耳邊唸叨你很有天賦,她把你的一些作品給國外的一些老傢伙看了,不少學校拋出了橄欖枝,我覺得,你還年輕,可以去進修一下,試着往專業繪畫上發展,前景不會比你開工作室差的。”
她們認識時間不算短,她實在不忍心看曲暖將自己的天賦埋沒,忍不住又開口勸一勸。
抿了口杯中的咖啡,出國,學畫…這些她不是沒想過,在五年前…
又想起昨晚那個男人霸道的話,“好好做你的陸太太。”
她想要的,其實並不是功名利祿,也不再是感天動地的情話,不再是浪跡天涯的浪漫故事,只是一個安穩的家,一個他一直在的地方。
“幫我謝謝老師,只是,恐怕我無法出國進修,至少開工作室,也是我想做的。”
如果不是有夏明朗和夏老師在鼓勇她,興許,她只會將這一切都當做興趣,就如陸睿說的,好好做她的陸太太。
是時候,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嘗試着爲自己而活了。
瞥到曲暖手指上戴着的磚石戒指,知道她是因爲她的家庭,她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了,說到底就是被綁定了,當然沒有她那麼自由啦。
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真羨慕你…”
接着便露出一副崔頭喪氣的模樣,像是受了委屈的家養犬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柔柔她的短髮以示安慰。
曲暖愣了一下,順着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嘴角劃過一抹苦澀,這戒指她戴上五年從不曾摘下,沒有人知道,這戒指其實並不符合她手指的尺寸,也沒有人知道,這戒指時常會勒的她心慌,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她,這場婚姻,是她搶來的。
“哎…我爸她又要給我安排相親了,我不想去,對方好像是一隻海龜,跟誰沒出過國似得,搞it的,保不準是個禿頭。”
“噗嗤…”
曲暖被她的形容逗的忍不住笑了出聲。
“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咱們坐坐就走啊。”
對她擠了擠眼睛,夏明朗又磨蹭着求了一會,曲暖才勉強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