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夫人…呵…陸太太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着,只要我陸睿勾勾手指,哪個女人不乖乖的過來!偏偏那個蠢女人還想往外送!”
“離婚!她休想!”
“砰!”
“嘩啦…”
酒瓶在地上砸出一個玻璃花,然而他的話,卻在另一個人那裡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衛南山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沒聽錯吧…
這次,是那個溫柔的小綿羊,將我們向來獨斷獨行,冷酷無情的陸大少逼成這個樣子的?
而且,他剛纔好像聽到了什麼…
“離婚…?”
“不許!不許!我不許!”
那已經醉糊塗了的人,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猛然出聲,帶着深深的咬牙切齒。
衛南山忍不住升起一抹惡作劇的念頭,在陸睿的耳邊輕聲問道。
“陸少,在你心裡,曲暖重要,還是寧嘉薇重要?”
“呵…”
那人忽然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衛南山的問話,只是又拆了瓶酒便要往嘴巴里灌去。
都醉的神志不清了,這得喝了多少啊!
一把爪下他的酒瓶。
“行了行了,陸少咱們不喝了…”
“曲暖…離、離婚…你…你休想…”
“好好好,不離婚、不離婚…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跟你離婚呢?”
掐着嗓子,衛南山強忍着想吐的慾望,安撫着喝醉了的陸睿。
“曲暖…曲暖…”
陸睿一遍遍叫着曲暖的名字,幾乎要讓人以爲他是一個多麼專情的種子,只可惜,他本相如何,衛南山再清楚不過了。
只不過看今晚這情形,只怕…陸睿是栽下去了。
嘆了口氣,從陸睿口袋裡找出手機,順利解鎖,找到聯繫人,點了曲暖的號碼,很快,電話便撥了出去。
漫長的等待之後。
曲暖總算是接電話了。
“喂?”
濃濃的鼻音,她是感冒了還是哭了?
“嫂子,我是南山你還記得麼?”
“衛…南山?”
“是是是,是我…”
“這麼晚了,你找陸睿的話他不在…”
衛南山一時無語,他當然知道人不在家,因爲陸睿現在就在他身邊!
她都不看來電顯示的麼?
他可是用的陸睿的電話打過去的!
“不不不嫂子,我不找陸少,額…事實是陸少在我這邊…他喝醉了。”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就在衛南山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的時候,對方纔又開口。
“噢…那麻煩你照顧他…”
“不是,嫂子…你不來將人接回去麼?”
“他應該不想回家,如果你不想照顧他可以給他找一個賓館,或者…送到寧小姐那裡去…”
我靠…
衛南山險些爆出口,這個女人…真的把自己丈夫往外推啊。
這還是正常人的思維麼?
難道她不應該找小三單挑,甚至是滅了小三全家麼?
靠在肩膀上爛醉如泥的人又喃喃的唸叨了一聲“曲暖…”
衛南山強忍着心頭的怒火。
“我想陸少應該很願意回家,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新光會館聽荷包廂,來不來隨你。”
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心裡暗罵了一句,這他媽的陸睿碰上的女人怎麼都這樣。
一旦變心了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陸少,不是我說,曲暖吧,是個好姑娘,學生時代那會看上她的人不少,家世好,學習好,各方面優,長的也好,當初你娶了她,哥幾個羨慕的不行,我覺得吧,你是遭報應了哈哈哈…”
反正現在陸睿醉的不省人事,這個時候不調侃兩句難道等他醒了調侃?
你不是在那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陸睿這幾年對曲暖怎麼樣?對那個寧嘉薇怎麼樣?
他是看的明明白白。
掏出一根菸“啪嗒”一聲點燃,灰色的煙霧升騰起,雙眸在那煙霧中漸漸迷離。
眼前似乎浮現出當年曲暖那清純靚麗的模樣。
嘖…怎麼就落入陸睿這隻大灰狼的口袋裡去了呢。
這是他到現在都沒想通的問題。
他還記得他對陸睿說過“你不好好對她,你一定會後悔的。”
得,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還沒離婚,現在還來得及,陸少,曲暖喜歡你,你若是真喜歡就去把人追回來,要是不喜歡…那就放開她吧。”
將最後一口煙抽完,衛南山推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陸睿,起身便走了出去。
包廂門闔上的瞬間,陸睿的眼皮子動了動。
曲暖握着手機,咬着脣瓣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了幾圈,到底是咬了咬牙,披了一件長款毛衣外套,便跑了出去。
深夜的道路上,車輛並不多,車廂裡播放着音樂,想要藉此來舒緩心頭緊張的心情,她有些懊惱,即使這個時候,還會擔心和緊張那個人。
“愛情裡面的成份有多少比例是對等,你在等的那個人投入是否也一樣深。其實我們都不笨看得出他愛有幾分,他喜歡忽熱忽冷讓他世界保持可能。”
“是我還不夠好所以他不願承認,承認他還想要鬧保持這曖昧就好。是我還不夠好所以他不願承認,承認我對他的好。”
“承認我到底有多重要,也許我不重要。也許該下定決心了。別再爲不值得的人,付出再多不懂心疼。別在消費我的青春,是我還不夠好,所以他不願承認,承認他還想要鬧保持這曖昧就好,是我還不夠好所以他不願承認,承認我對他的好,承認我到底有多重要。
也許我不重要……”
“做他的朋友也好做他的兄弟也好,做他的什麼都好別做情人就好,別再去庸人自擾還要傷自己多少,才發現原來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一個人也很好…”
一個人也很好嗎?
也許…就如歌詞裡唱的,是她還不夠好…無法讓陸睿愛上她。
愛情裡哪裡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先愛的那個人,早就註定輸了,而她只是,賠上了自己的身心,輸的一敗塗地…
推開包廂的門,濃烈的酒味混合着還未散去的煙味瀰漫在空氣中,嗆人的很。
“咳咳…”
曲暖輕咳了幾聲,看到陸睿倒在長沙發上,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避開那些玻璃渣子。
“陸睿…陸睿你…”
看着爛泥一般的人,她悠悠的嘆了口氣,跟醉鬼沒話講。
“能走麼?”
將人的手臂拉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人滿身酒氣,腦袋一歪,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她的頸間,熱熱的、癢癢的,讓曲暖忍不住想要轉開頭。
好在陸睿配合,即使重了點,曲暖還是能擡的動。
架着人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在兩人身影快消失之前,身後的走廊拐角處走出一人。
嘴裡叼着一根菸,雙手插在褲口袋裡靠在牆壁上,牙齒咬着菸蒂尾巴上下抖了抖,讓一截菸灰掉在地上。
這麼多年兄弟,幾分真、幾分假,他能看不出來?
“呵…陸老狐狸!”
想回家,自己拉不下面子還借用他手。
嘖嘖了兩聲,只怕曲小白兔,是永遠不可能從狼窩裡出來了。
爲小白兔默哀。
將人塞進車廂,繫上安全帶,曲暖很快饒過車頭,才坐進去,那爛泥一般的人便靠了上來。
“曲暖…” Wшw▲тт kǎn▲℃O
帶着醉意的一聲喚,讓曲暖瞬間便亂了心神,慌亂的將人推開,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陸睿幾次靠過來,曲暖幾次抖着方向盤險些撞上隔離帶。
耐着性子將人一次次推開放正,那個人才稍稍安分了些。
終於安全到家,將車停進了地庫,她這才鬆了口氣,方纔解開安全帶。
那坨爛泥又纏了上來。
大手直接橫在了她的身上,腦袋歪在她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
“曲暖…”
“曲暖…”
“曲暖…”
直到那人紅了臉,低低的應了一聲。
“恩…”
陸睿才安分了些,她忽然有些不想動了,擡手隔着空氣,輕輕描畫着他的眉眼。
“要是你醒來和醉時一樣就好了…”
“不…不離婚…”
心頭一震,看着閉着眼睛的人,似乎醉了時候的一句話,要比他清醒時說的有用更多。
她也不想離婚啊…
“傻瓜,你纔是第一大傻瓜。”
將人弄下車,弄進別墅。
林嬸連忙跑了過來。
“哎呀,先生喝醉了?”
“恩…林嬸麻煩你熬些醒酒湯,等會灌他一些,不然他明天早上肯定會頭疼。”
“好好好,我先幫你撫上去。”
感覺到架在肩頭上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動,曲暖連忙說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行。”
好不容易將人弄上樓,重重的丟在牀上,瞬間柔軟的大牀便陷下去一半,因爲慣性而跌在了一塊。
半趴在陸睿的胸膛上,手底下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
那麼鮮活的存在,不是在夢裡也不是在回憶裡,是真的存在着,就在自己身邊。
“陸睿…”
不自覺出口的呢喃,放鬆了心神,將腦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一聲又一聲,胸前漸漸的溼潤隔着襯衫滾燙着陸睿的皮膚,似乎滴到他的心裡去了。
放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
他們這樣不好麼?爲什麼一定要離婚…
(呆子很少在文章裡留言,是希望大家能夠保持一種看文不出戲的流暢感,大家有什麼建議或意見可以在書評區給呆子留下噢,呆子會盡量一一回答噠~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