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說的是,那兩個漢子下手的力道明顯比我狠上許多,這一來一回的,黃毛就知道老實了。
在當黃毛被拖至牆邊時,那領頭漢子就對我們說道:“小子,看你們這樣也是不想讓他知道你們是誰吧,要不這樣,你們到門外去看着?”
那領頭漢子似乎出奇的好說話,當然,別人爲我們着想,我和大炮凱凱他們怎能不買賬?
於是乎,這個提議毫無懸念的得到了我們三個一致的認可,相繼出了門,我們三人藉着虛掩的門縫看人。
我並不是怕黃毛報復,只是得罪了一個小人對自己來說只會是百害而無一利,而有些事情也只適合暗中作梗。
我們出門後,黃毛很快就被鬆了綁,這並不是完全鬆綁,而是他的身子成大字狀“釘”在牆上,四肢分別被綁在了不同的東西上,就連頭部也被固定了,只留下一丁點活動的空間。
蒙着眼睛的黑布一被拆開,黃毛就睜大着眼睛打量着周圍,在看到那三個高大的漢子時黃毛頓時就縮了縮脖子。
可能是被這三個漢子的體型嚇到了吧,所以不禁腦子短路,說話哆哆嗦嗦的,還問一些弱智的問題,“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我?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幹嘛綁我?”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別人叫你們綁我的!我告訴你們識相點最好趕緊放了我,我叔叔是警察,他要是知道你們抓了我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黃毛絮絮叨叨着,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只是他的話一出口就惹來了三個漢子的嗤笑。
大炮聽了也一直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着,這小子八成是被打成了傻缺,不,是智障!
我也忍不住好笑,正要附和大炮的話時,就聽見裡面提到了我的名字。
“是不是楊思文叫你們來的,是不是?!”黃毛睜着駭人的雙眼咆哮着,此刻的他全無理智,也不知道是被激的,還是被嚇的。
驀地,我的心一緊,但隨後又釋然開來。
與此同時,那個領頭漢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把小刀拿到手裡把玩着,聽見黃毛的話時,他譏笑了一聲,“喲,小子,看來你得罪的人還不少嘛。”
我自然聽得出來這漢子是在爲我們開脫,果不其然,黃毛就誤解了,“不是楊思文?哼,我就知道慫包也沒這膽子敢搞我,那是不是黃子豪?是不是?還是蔣川?”
黃毛估計真的是白癡,每報出一個人名後又自我否認,如此反覆。
那領頭漢子也是被吵得不耐煩了,隨即怒喝了一聲,“媽的,你要是再他媽的嚷嚷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那漢子的氣勢足,一舉一動間凶神惡煞的氣勢盡顯無疑,好似下一秒真的要提刀砍人。
我和大炮凱凱在門外都不禁驚了一跳,那黃毛就更別說了,立馬被唬得噤聲了。
領頭漢子見了冷哼了一聲,走到黃毛面前,用刀板正黃毛不敢直視他的臉,“小子,做人要低調,得罪的人多了就只有死路一條,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樣?”
“今日個我就告訴你什麼才叫混社會,像你這樣的頂多是個敗類!”
說着,領頭漢子吐了一口唾沫,大炮鼓着掌低聲附和着,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碎碎念着什麼,嘴巴就沒見停過。
我都有些受不了大炮這囉嗦的樣子了,正巧這時,凱凱突然說話了,“思文,你不覺得這陳文長得像你嗎?”
我下意識的翻着白眼,正要反駁時,大炮就插進了話來,“嘿,凱凱你還真別說誒,我現在看這小子也覺得他的五官長得像思文了。”
我一愣,微微有些吃驚,長得像我?怎麼可能!
雖然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但我還是認真端詳起黃毛的臉來,而這一端詳我猛然醒悟過來一件事。
難怪剛開始看見黃毛會覺得面熟,原來是這樣。
說不彆扭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現在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相像。
不由的我開始浮想聯翩,正當我思緒飄飛的時候,大炮的聲音卻又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思文,這小子該不會是你遺失多年的兄弟吧?哈哈……”
我:……
我翻着白眼,擡頭瞪着大炮,“你少編排我,不然我……”
“停停停,快看裡面!”
凱凱話一出,我的注意力又重新迴歸到了房間裡。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領頭漢子已經站在離黃毛幾米的位置上,雙手摩挲着,似乎是在做什麼提前準備。
因爲他是背對着我們,所以我們根本看不見領頭漢子到底想要做什麼,這不禁讓我遺憾剛纔的分神之中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頭戲。
正在我們紛紛猜測剛纔發生了什麼時,就見那領頭漢子用大拇指和十指捏了一把小刀,然後手臂上揚,腳微微後退了一步,像極了運動會上即將要投鉛球的動作。
我目不轉情的看着,並且隨着漢子手臂擺開的弧度加大,他手裡的小刀反射出一道光正好閃過我的眼前。
驀地,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沒等我完全捕捉到那個想法時,就見漢子對着黃毛扔出了手中的小刀。
同一時刻,黃毛睜大了眼,眼裡閃着驚恐的情緒,在漢子擲出手中的小刀後,黃毛嚇得立馬閉起了雙眼。
大炮見了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臥槽,我的心一緊,隨即就看見小刀便在了距離黃毛頭部一釐米之餘的地方。
見此,我的心跳激烈的抖動了一下。
媽的,這叫教訓?你確定這不是嚇人?
這一刻裡,我突然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了,孃的,老子的魂都快嚇飛了!
相比於我的心有餘悸,大炮這傢伙的心裡承受能力明顯就強了許多,一個勁的說着真是夠勁爆的,還說他想拜師。
我正翻着白眼,頭頂就傳來手掌拍肉體的清脆聲音,同時,凱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就你好事!”
大炮有些不滿,正要反駁房間裡的那個領頭漢子又說話了,“小子,剛纔夠不夠激動人心?”
激動人心?
確實,差點激動到前列腺增生了!
吐槽之餘,我就看見那黃毛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小刀,鼻子裡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
沒得到黃毛的答話,那領頭漢子笑了一聲,又道:“小子,這就怕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着,領頭漢子又拿了一把小刀對着黃毛瞄了瞄,估計是在想瞄那個部位吧。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裡面,大炮這時候也不發話了,秉氣凝神的,估計是不想錯過這麼重要的一幕。
隨後,我看見那漢子將到瞄準了黃毛的胯部,頓時,那黃毛面如死灰,臉色慘白到可以和身後的牆壁媲美。
這下,黃毛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勁的求饒,可是領頭漢子聽了卻一直在搖頭。
黃毛急了,立馬掙扎了起來,估計是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不然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也不會都暴起。
然而他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非但沒掙脫繩子的束縛,反倒是累得氣喘吁吁。
得知自己逃脫不了,那黃毛也不再求饒了,一個勁的罵着髒話,什麼難聽的話都有,甚至連詛咒都用上了。
那領頭漢子也不怒,笑得賊兮兮的,說什麼讓黃毛省點力氣,還不如祈禱自己可以躲過這一劫,他還說他會下手輕一點,雖然他通常都沒個水準,但也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奇蹟。
黃毛哭喪着臉,面上是喜是悲已經很明顯了。
大炮這時候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臥槽,用得着玩這麼大嗎?這要是失敗了可就得斷子絕孫了,這小子家裡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大炮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領頭漢子對着手裡的刀吹了一口氣,然後手臂再次上揚。
我心一驚,那些個緊張的情緒突然沿着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並且在那一秒裡差點沒忍住推門而入。
同時,黃毛也怪叫了一聲。
隨後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唰的一聲,好似刀擦破虛空的聲音,並且在這一秒中,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
也不知道是幾秒的時間,那刀子就穩當的釘在了黃毛的褲襠下,一半截插進了牆裡,而露在外面的那半截好似還在彈跳。
與此同時,我又似乎聽到了金屬與牆壁摩擦之間的“噌噌噌”的聲音。
黃毛死死的攥着拳頭也不叫了,低聲嗚咽着,並且褲襠那裡有一塊溼印在慢慢暈染開來,同時,還有些因爲重心引力的原因滴落在地上。
“嘖嘖,這小子也太沒種了吧,這樣就嚇尿了?”大炮有些幸災樂禍,“思文,看見沒,人家的手段可比你高明瞭許多。”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與此同時,房間裡面的領頭漢子也有些鄙夷,“小子,知道慫了?”
話出,另外兩個漢子也笑了。
黃毛沒發話,面色窘紅着,嗚咽了幾聲後,就惡狠狠的瞪着那領頭漢子,他眼神裡泄露出的羞愧和憤恨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將領頭漢子大卸八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