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泥潭,一切一切的障礙,在生命的面前都顯得的那麼渺小,此時的他們腦海之中,僅僅有着一個念頭,就是逃。
汗水順着薄薄的衣衫,緩緩淌下,沒有人再去抱怨天氣的驟熱,沒有去理會浸溼的衣衫,此時的他們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疲憊。
人體是一個巨大的寶庫,當人在一個特殊極端環境下,就會迸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比如極端恐懼,極端的緊張。
此刻男‘女’才實現了真正的平等,在死神的‘陰’影下實現了真正的共產國際。
當歐式的三層別墅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內時,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迸發出一絲重生的‘色’彩,那是一種帶着愉悅,帶着希望的‘色’彩,只不過這種‘色’彩僅僅一閃而過,就被另外一種‘色’彩深深遮蓋,掩埋。
那就是疲憊。
幾乎同一刻,衆人齊齊停下腳步,一臉心怯的轉身看着鬱鬱蔥蔥的森林,通紅的臉蛋,彷彿依舊還帶着一絲驚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叢林依舊靜謐,沒有絲毫的動靜,烈日之下,茂盛的叢林之下,卻依舊詭異的黑暗,彷彿那是一個惡魔,隨時都可能撲向衆人。
“呼!”
胖子猛然長吁一口,彷彿要把自己‘胸’腔呼出一般,接着頓時癱軟在略微坑窪的地面之上。衆人紛紛坐下,劇烈的運動,彷彿用盡了所有人的氣力,雖然衆人心中有着太多遺憾,但卻誰也沒用張口說話,只是靜靜仰着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忽然楚雲剛剛的放鬆的神‘色’猛的緊張起來,剛剛準備坐下的身軀猛的‘挺’立而起,通圓的雙眸彷彿再次張大幾分:“草!德仔和曉宇呢?”
楚雲的聲音有些急切,帶着一股焦躁,帶着一絲不安。
所有人都同時一怔,齊齊站起,掃視四周,原本通紅的面頓時變的刷白起來,剛剛鬆懈的神經,就這樣再次猛然緊繃起來。
因爲德仔和曉宇不見了。
“草...我記得他們一直在我前邊啊,怎麼...?”胖子壓抑心中的煩躁,再次轉身尋找,勃然大罵。
“他們不會被那個怪人....”朵朵驚噗未定的小聲嘟囔,只不過話還未說完,就被荊嵐嚴厲的眼神制止。
怎麼辦?怎麼辦?楚雲壓抑心中的煩躁,低着頭顱,心中直直默唸不能慌,左右徘徊起來。忽然楚雲猛然止住徘徊的腳步,低着的頭顱赫然擡起,一臉嚴肅:“朵朵,你和荊嵐趕緊回去告訴李強父親這裡的情況,我們先按原路返回,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這是我電話,你先拿着,大家要快。”楚雲心中焦慮萬分,彷彿聯想到黑衣人古怪的雙眸,臉‘色’驀地刷白起來,也顧不得其他人有什麼意見,從口袋拿出電話,一把丟下朵朵,拉起胖子就往叢林方向跑去。
十萬火急。
李強生死未卜,德仔和曉宇神秘失蹤,一刻都不能耽擱,一分都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