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禍及到了一輛軍車!
由於卡車超重還禍及到了一輛軍車!
交警的這句話,讓莫栩涼的腦子轟的就炸開了。
爲什麼是軍車?爲什麼禍及到的是軍車?爲什麼?
“這不可能!”她尖聲吼道!
不可能,圖少慕不可能會出事的,都不是真的,什麼狗屁醉駕,什麼天氣什麼超重,根本不可能禍及到什麼軍車。
不可能!
莫栩涼慌張到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什麼!
“小姐,你沒事吧?”交警聽見了莫栩涼的吼叫折回來,正好了看清楚了她的驚恐,便安慰道,“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不用!”莫栩涼升起了窗戶不再理會,縮在車裡,“我不用幫助,我要去找圖少慕,對,去找圖少慕!”
她僵硬的推開了車門,後視鏡裡,她的狼狽刺痛了她的眼睛,“我要去找圖少慕!”
那交警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回頭看了看莫栩涼的車,疑惑間,身後卻被一個人重重的撲過來壓住。
還沒等他看清楚,便感覺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回過身來,交警被嚇了一條,“這位小姐,你......”
看着莫栩涼胸前的旖旎,交警不禁的撇開了視線,“非禮勿視!”
莫栩涼纔沒有那麼多時候講禮貌,“把外套借給我,算我求你了!”
她嘴上雖是說求你了,行爲上明顯就是在搶,交警看她的確是有些狼狽,便順了莫栩涼的意,將外套脫下來交到了莫栩涼的手裡。
莫栩涼雙眼無法聚神,手上的動作卻很迅速,披上的衣服,轉眼就消失在了騷動的人羣裡,擠向事故現場。
周圍都是紛紛的議論。
“報道已經登出來了,聽說死了好幾個,”一個胖女人混在人羣中,給周圍的人示意看她的平板電腦上出的新聞,“你們在看看這輛軍車,天吶,整個被大貨車給壓扁了!”
“哎喲,真是作孽,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嚴重的事故!”
“可不是嘛!”
莫栩涼順着提及了軍車的生源過去,正看見她們拿着平板電腦在討論,不要命的擠開身前的人,到了跟前便把那胖女人的平板電腦給搶了過來。
軍車,軍車.....
心心念唸的在頁面上找軍車。
“這女人幹嘛呢?”胖女人和身旁的人議論着,“怎麼渾身都是泥水,還穿了件不合身的交警制服外套,她做什麼的?這麼狼狽!”
“誰知道呢,你問問!”身邊的慫恿着她去招惹莫栩涼,果然那女人去了,一把來奪平板電腦,卻不知道莫栩涼手裡握得正緊,兩個人一人抓一頭的就對峙了起來。
莫栩涼擡起了暗黑的眸子,怒視着這個打擾了她看新聞的胖女人,胖女人一看着個神經病的女人拿的是她的平板電腦,居然還敢拿這種眼神瞪她,她自然是不幹了。
“嘿,我說你是神經病吧,這是我東西,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拿我的東西,你信不信我告你搶劫!”
莫栩涼纔不管她在叨叨什麼,衝着她便質問,“被壓扁的軍車的圖片在哪?”
“軍車的圖片啊?”胖女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連連的是揮動着肥肥的手指頭把那種軍車圖片給找了出來。
莫栩涼又一次搶了過來,將那屏幕挪近仔細的看着。
車牌號,她記下了圖少慕那輛車的車牌號,對上那輛車的圖片,她便循着車牌號去看。
軍車打頭,規格都差不多,最後的三位數,三個九......
眼看了倒數一二位都是九,莫栩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不可能!”
她還安慰着,即便三個九已經出來了兩個,也不代表最後一個數字也是九。
然而視線移過去,那赫然的一個九字砸中了她的胸口,砸中了她的腦袋,暈眩、心如絞痛隨之而來。
“圖少慕.....”她失神的捧着那平板電腦,腦子裡砸開了鍋,不可能三個字一直在盤旋着,周圍的一切都隨着不可能三個字一起,丟進了滾筒洗衣機,瘋狂的攪動起來。
“圖少慕!”眼前一黑,耳邊有的姿勢嘈雜,無盡的嘈雜。
“呀,這個女人暈了!”胖女人從莫栩涼的手裡把平板電腦拿回去之後指着躺在污水裡的莫栩涼,喊着,“快,前面不是有交警嘛,快讓他們派人來,這裡有人暈了!”
很快,從前方讓出的通道里擠進來的穿着制服的人來到了莫栩涼的身邊,只是他們的制服是橄欖綠。
忽聽得一聲喝,“嫂子!”
“快去通知慕帥,找到嫂子了,快,快點!”
混沉重莫栩涼聽見有人喊她嫂子,有人在催促,然後身體被搖晃,人中處還傳來刺痛。
“嫂子,嫂子你醒醒,我是劉天啊嫂子!”
莫栩涼下意識的不想睜開眼睛,她害怕睜開眼睛要面對她不想接受的顯示。
爲什麼那輛車的車牌是三個九,爲什麼偏偏是圖少慕的車?
那他出事了什麼?不是說死了好幾個,軍車是下場最慘的一輛嗎?
“圖少慕......”
“我在呢!”圖少慕從人羣裡衝出來,變將莫栩涼從劉天的手裡,可以用搶過去來形容,“老婆,老婆,你醒醒,你怎麼了?”
她渾身髒的像是從泥河裡探過來的,碩大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將她的嬌小和柔弱映襯的刺眼。
可是莫栩涼還是不見醒過來的跡象,“劉天,去請醫生過來,要快!”
在救護車上,醫生臨時的爲莫栩涼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纔剛停手,圖少慕就堵住了他,“我老婆怎麼樣了?”
醫生被圖少慕冷冽的眼神瞪的心裡發虛,“沒什麼大事,受了點刺激,加上淋了雨,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她勃頸處有腫脹的情況,怕是身上有傷口正在發炎!”
“背過身去!”圖少慕下令。
解開她身上溼漉漉的外套,裡面的狼藉看的圖少慕紅了眸子。
她破損的衣服,赫然的吻痕,任何一個普通人都知道,在莫栩涼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天,去查,看她今天見了誰!關起來,留着我來處置!”
圖少慕趕走了所有人,只讓醫生把清洗外傷的藥品留下來,便將自己和莫栩涼給關在了救護車裡。
完完全全的褪下她那件外套,纔看見,她手臂上盡是帶着砂石的傷口,看情形是與地面摩擦蹭出來的扣子,面積大到他都無從下手去清理。
“讓我怎麼說你好?”心裡痠痛着,“就非要讓我面對你自己的堅強而手足無措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沾着酒精的酒精棉球,換了一隻又一隻,掃落在牀單上的砂土帶着血色沾染了一片。
一點一點的觸碰着她的傷口,生怕動作重了會讓她醒過來,等到爲她上了藥纏上了紗布,他也已經是出了一身的汗來。
“圖少慕!”莫栩涼倏地從病牀上坐起來,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你還想去哪?嫌出的事兒不夠多是不是?”
明知道她是做夢了,夢裡還惦記着他,他卻高興不起來。
可是他怪她,又何嘗不是怪自己?
即便他已經意識到了莫栩涼今天肯定會去歐陽震華的葬禮,可是他並沒有堅定自己的這個想法,等到他回到家發現她不在的時候,才知道,他是多麼的蠢。
讓她出現在一個荒蕪的墓地裡,歐陽雪能放過她嗎?
“圖少慕?是你嗎?”這回是真的從夢裡驚醒了。
“莫栩涼,你下次再敢從家裡溜到荒郊野外去,我就把你困在家裡,一輩子都不讓你出門,不信你就試試!”心疼,卻止不住動怒。
要不是礙於自己是個大男人,他真的想把心中的那份鬧心化作眼淚給發泄出來,而不是對着他保護的不夠周全的女人大嗓門。
“圖少慕!”莫栩涼大幅度的轉過身來,捂住了圖少慕的臉,眼裡充斥着淚水,可神情卻是樂呵的,“圖少慕,圖少慕,圖少慕!”
“你還有臉喊我,站好了,今天我不好好的教訓你,我就不叫圖少慕!”圖少慕推開她,要她好好的站着,“立正、站好,以後我們就都按照部隊的習慣來,再也不寵你了!”
莫栩涼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顧不上身上還疼痛着,一瞪,雙手便纏上了他的腰身,“圖少慕,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嗚嗚.....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我再也不鬧脾氣了......”
圖少慕狠狠的給了她臀部兩個愛心巴掌!
“好疼!”莫栩涼卻摟得他更緊,“圖少慕,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我錯了,你再打我兩下吧!”
吳子睿那貪婪的眼神和毫不掩飾的慾望讓她後怕,外面的一切都好可怕,她再也不想去接觸了。
“傻瓜,快下來,到牀上好好躺着去!”圖少慕還是軟了心腸!
安頓好莫栩涼躺下,她卻不肯鬆開手,死死的抓住,“圖少慕,”她扁扁嘴,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我愛你!”
圖少慕一直俯下腰,任由她抱着自己撒嬌哭泣,“我也愛我自己,可是我更愛你!”
“圖少慕!”
“叫老公!”
“老公!”
“老婆!”
“老公我不要躺在這裡,我要你抱着我!”她現在討厭躺着,她討厭一躺下便會想起了吳子睿覆在她身上,那讓她覺得噁心。
“不行!”圖少慕板着臉,“我身上都溼透了,我抱着你,會把包紮傷口的紗布弄溼了,對傷口不好!”
“我不管!”莫栩涼已經起身,“你不抱着我,我也不要躺着,我就是不要躺着!”
“不要鬧了,再鬧我該生氣了,聽見沒有?”
莫栩涼卻怯怯的咬着嘴脣,恐懼的搖着頭,死活是賴下了牀,“我不要躺着!”
“聽話!”圖少慕按住了她的肩膀,那力度激起了莫栩涼心裡的恐懼。
“放開我!”她一手擺脫圖少慕的禁錮,一手保護的捂着胸口那處,喊的歇斯底里,“我說了,我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