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網絡社會信息交換是很快的,但大多數的信息都需要過濾,網上所謂的那些內幕消息,其實百分之九十都靠不住,在網上打出凌雋的名字一搜索,搜索出來的都是關於他是神秘老頭的報道,因爲大家都認爲他是一個老頭,所以就算是少數真正認識或者見過他的人提出反對意見,也會被大多數的聲音所掩蓋掉,這便是網絡的悲哀,很多假消息的傳播者成了紅人,敢於說真話的卻往往被網絡暴民們狂噴。
如果我現在在網上發消息說凌雋其實不是老頭,相信也會一樣遭到一陣狂噴,人家會說我神經病,會說我顛倒黑白。
“我今天和幾個朋友約了打高爾夫,你準備一下,一會陪我去。”凌雋忽然發話。
“好。”我只答了一個字。
他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盡力去做到,他讓我穿得漂亮些陪他出去,那我就陪他出去就是,他要我換上女僕的衣服幹家務,我也可以馬上就做到。
以前爸爸和朋友打高爾夫的時候從不帶媽媽出去,因爲打高爾夫大多是商務應酬,而且萬華市的高爾夫渡假村經營的也不僅僅是高爾夫,聽說還有其他一些男人很喜歡的項目,具體是些什麼項目我也不清楚,我只聽說男人們除了可以在那裡打球之外,還可以得到其他方面的享受。
所以凌雋說要帶我去我有些驚訝,我和他雖然有夫妻之名,但事實上我們一直像兩個刺蝟一樣不停地相互扎着對方,大多數的時候我會妥協不是因爲我懼怕他的權威,而是因爲齊氏企業還沒有緩過勁來,我忍辱負重就是爲了救齊氏,而他到底爲什麼要娶了我又虐待我,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娶我不是因爲喜歡我。
就像我嫁他不是因爲我喜歡他一樣。
難道他今天帶我去打高爾夫,又有什麼其他的主意要對付我?我心裡暗自嘀咕。
他是那種征服欲極強的人,我現在對他的冷漠,毫無疑問已經激起他要征服我的決心,而他那種征服,不是指身體上的,而是靈魂上的征服,他要我依賴他,喜歡他,爲他吃醋,爲他發狂。
但我知道我不會,絕對不會。
我換了一身運動服正準備跟他一起出發,但他接了通電話後卻又改變了主意。
“你不用跟我一起去了,有人陪我去。”他有些神秘地說。
“哦。”我並沒多說,直接扭頭就走。
“你不問問是誰陪我去嗎?”他不甘心地問。
“不用。”我頭都沒回,簡單地甩給也兩個字。
然後他再沒有說話,然後就聽到洗車駛離的聲音。
從他接電話的神態和故作神秘的樣子,可以看出陪她去的當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應該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我現在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就是有意說好帶我去,然後又忽然說不要我去,而是帶另外一個女人去,他這樣是想讓我感到失落,然後希望我能追問他到底是誰陪他去。
只可惜我根本沒當回事,他的計劃再一次落了空。他心裡一定很失望,我心裡暗笑。
從琴房裡彈琴出來,我推了推琴房旁邊另一間房門,但沒推開。
這個房間是凌家有名的禁室,門上貼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禁止任何人入內’。據阿芳她們說,凌雋每隔段時間會讓她進去打掃一下衛生,其實裡面也沒什麼,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臥室,但是凌雋爲什麼不讓其他人進去,就沒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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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其實真的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那凌雋幹嘛不讓人進去?如果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那他又怎麼會允許阿芳進去打掃衛生?
我推了幾次推不動,這才發現門是鎖上的,心裡暗罵自己真是愚蠢,既然是那個混蛋劃出來的禁區,他又怎麼會不鎖上呢?
我找到了阿芳,阿芳正在別墅的花園裡收拾她親手種的青菜,阿芳最喜歡擺弄的不是花草,而是各種瓜果蔬菜什麼的,花園裡有一小塊空地,在凌雋的允許下,她在裡面種上一些農作物,把家務幹完的時候她就去擺弄,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休閒方式,這就是阿芳的休閒方式。對了,阿芳年紀比凌雋稍大一兩歲,人也長得挺清秀的。
“阿芳姐,你又在弄你的蔬菜呀,要不要我幫忙?”我討好地說。
“太太,你快別叫我阿芳姐,我是凌家的僕人,太太這樣叫,我受不起。”阿芳惶恐地說。
“什麼呀,我也是凌家的僕人,我和凌雋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幾時把我當成是妻子過?我的地位和你們是一樣的,有時還不如你們呢。”我蹲在阿芳旁邊,看她打理她種的菜。
“那可不一樣,你是齊家嫁過來的大小姐,雖然有時和凌先生會鬧得不開心,但你們畢竟是夫妻,再怎麼吵那也是夫妻,你們經常吵架,那是因爲你脾氣太倔了,你要是肯讓着凌先生一些,你們就不會總是吵架了。”阿芳說。
“我也沒和他吵架啊,我才懶得理那個混蛋呢。”我說。
“其實凌先生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壞,他是大人物,是大老闆,大人物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冷酷,但他對我們這些下人其實很好啊,你也看到了,我們吃飯在一起吃,工錢也比人家開得高了許多……”
我心裡一嘆,心想那惡魔對你們倒是不錯,可他對我不好呀,他不但要在我身上施暴,而且還經常說些難聽的話來羞辱我,要是他對我那樣對你們,恐怕你們也不會說他好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阿芳姐,琴房旁邊的那個房間,爲什麼被列爲禁區啊?”我試探着說。
“喲,太太,我可提醒你,其他地方你可以進去,但那個房間你不能進去,雖然你是太太你也不能去的,凌先生對那個地方最在意了,他說過誰要是膽敢進去他就要打斷誰的腿,這話他可不是說了玩的,你爲了這事惹他生氣不值得呀。”阿芳緊張地說。
“瞧你說的,我也沒說我要去進去啊,我就只是好奇而已,我聽說你進去過?難道里面關着什麼惡魔?一打開就會被放出來?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我笑着說。
“那倒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裡面真沒什麼。”阿芳說。
“我不信,既然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那他爲什麼搞得那麼神秘?沒有必要呀。”我說。
“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裡面真沒什麼,至於凌先生爲什麼要把那個房間列爲禁區,我不知道,但我確實去打掃過那房間的衛生,和其他的房間沒什麼兩樣,就只是長久時間沒人住進去,灰塵多一些而已,但每個月先生還是會讓我去打掃一次的。”阿芳說。
“既然是普通的房間,那我進去看看也無妨啊,你知道那房間的鑰匙放在哪裡嗎?我進去看看去!”我說。
“別呀太太,你怎麼好奇心那麼重呢,都說了不能進去的,千萬不能去呀,到時你會惹先生生氣的,如果先生怪罪下來,那說不準會連我們一起責罰呢。”阿芳更緊張了。
唉,看來那個混蛋在這家裡的統治地位的確是不可撼動的,阿芳她們口口聲聲叫我太太,但在關鍵問題上,她們始終也只聽凌雋的。
我嘆了口氣:“瞧你緊張的,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這家是凌雋的,你們當然得聽他的了,我其實也沒想着要怎麼着,就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阿芳應該是聽出了我語氣裡的不滿,作爲下人,觀察主子的臉色當然是必須要具備的技能之一,阿芳做了那麼久的傭人,當然能很快覺察我心裡的不滿意。
“太太,我們自然也是尊敬你的,只是那個房間凌先生確實很在意,我們誰也不敢幫你進去看的,再說了,每次我進去打掃衛生都是凌先生開的門,如果他不開門,我們誰也進不去的,就算我想幫你滿足你的好奇心,我也是無能爲力的。”阿芳惶恐地說。
看到阿芳惶恐的樣子,我於心不忍,她其實對我挺照顧的,我也不想太爲難她,於是笑了笑:
“算了,這事不提了,一個破房間而已,不看也罷,以後我實在想看,就讓凌雋開門讓我進去看就行了,你不要爲難了,你也不要緊張,我不會亂來的。”
阿芳這才鬆了口氣,“謝謝太太體諒我們下人,太太不生我的氣就好。”
換作以前的我,肯定會不依不饒逼着阿芳想辦法幫我打開那個房間的門,但現在我不會這樣做了。阿芳她們也不容易,俗話說端人碗受人管,意思就是說靠人家吃飯,當然得聽人家的,凌雋是她們真正的老闆,發給她們工錢,她們當然不敢違了凌雋的意,這一點我非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