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容白可顧不上這些,拉着自己的母親說道:“娘,剛剛小妹回來了,將父親氣了個半死,如今小妹已經被趕出家門了,爹現在很生氣,我擔心他的身體,您快去看看吧。”
聽着慕容白的話,柳氏急忙向着前院慕容雍的書房處趕去,身後的丫環緊緊跟在其後,生怕夫人會有個什麼閃失。
慕容白此時站在書房外,時不時聽到屋中傳來一陣陣砸東西的聲音,還有柳氏的勸慰聲。可是聽到最後儼然已經變成了柳氏訓斥慕容雍的聲音。讓慕容白不禁額頭冒汗。
這慕容府還是女人當家啊。。
慕容君此時一路哭哭啼啼的向着城外歐陽師祖的屋子行去,婁青因爲半路去了一趟客棧,照看其他的人,所以在城門外正好碰到了傷心欲絕的慕容君。
“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身後婁青的聲音,慕容君一下撲到婁青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
“婁青,我爹他不同意,還將我趕出了府中,以後我就沒有家了。嗚嗚”
慕容君哭泣難過的聲音,在婁青的心中好像一把把尖刀刺在心頭,嘀嗒的流着血。
“乖,不哭啊,沒事,你爹不要你了,你還有婁青,你的師弟,放心,婁青會護着你一輩子的。我們還有我們的家。”
婁青安慰的話,也沒有讓慕容君恢復一點。看着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羣看熱鬧,婁青無奈下只能一把將慕容君抱起來,快步向着城外行去。
一路上也許是慕容君真的太過傷心又太過累了,被婁青抱在懷中也是非常的舒服,漸漸的便睡着了。行在半路,發現慕容君睡着後,婁青便放慢了速度,心想着讓慕容君好好的睡一覺。
回到歐陽師祖的住處,婁青將慕容君安排在自己的屋中,蓋好被子讓她好好睡去了。
走出屋子,婁青心頭無奈,他真的想不明白,爲何自己結個婚那麼的費勁,兩個女人的家中都
不同意,難道是因爲自己還不夠富貴嗎?
武大叔此時從一旁的拐角走出,看到此時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向着他漸漸走近,剛剛來到身旁,一掌便向着婁青拍了過來。
身爲武者,天生的危機感讓婁青迅速的反應過來,向着身後襲來的掌勢,一拳打出,結實的打在武大叔的掌中。然而一股力量卻從武大叔的掌中襲出,讓婁青向後連退三步。
婁青站穩後,發現襲擊自己的是武大叔,不禁疑惑。
武大叔見婁青的神情,便說道:“剛剛我使用的內力,和你體內的內力相同,知道爲什麼你會被我打退嗎?還有,你知道爲何我坐鎮這北疆,能護得北疆的安寧嗎?”
婁青搖頭不語。
“氣勢!”
“男人要擁有自己的氣勢,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有的時候精打細算,謹慎前行並不一定對,恰恰不顧後顧的一往無前,卻能得到意外的收穫。就像這北方的契丹一般。他們將士整體素質都勝於我們,而且善戰。大宋朝精通兵法的將軍不少,爲何獨獨只有我能護得周全?”
“還是氣勢,除了平日裡訓練外,我麾下的將士都是一往無前的戰士!不需要考慮什麼身體優勢,善不善戰。我只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身後是自己的父母,是他的家園,後退一步,國破家亡!後退一步,他的名字將永遠留在恥辱柱上。所以有了這種絕地逢生的氣勢,才能戰勝那些契丹勇士。這也是我守護北疆的不二法門。”
聽到武大叔的話,婁青仔細的低着頭,思考着武大叔的話,婁青明白了,武大叔告訴他的,不僅是一些戰場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告訴他,面對一些問題的時候,不要獨自憂愁、兒女情長。只要像個男人一樣,一往無前,或許會收穫到一些。
婁青鄭重的擡起腦袋,看着武大叔說道:“我知道了。武大叔。”
看着婁青的樣子,武大叔明白他是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禁笑了起來。
“走吧,跟我到外面走走。”
婁青此時跟在武大叔的身後,儼然一副弟子模樣,兩人來到原來習武的河邊,武大叔遙望遠方,對身後的婁青說道:“婁青,你我雖無師徒之名,但感情卻更勝師徒。叫我一聲師傅如何?”
武大叔對於婁青的恩情,婁青自然心中清楚,對着武大叔的背影,輕輕喊了一聲:“師傅!”
聽着婁青的喊聲,武大叔一語不發,連頭都未回,只是輕輕說道:“嗯。”
然而婁青沒有發現的是,武大叔的眼角含着一絲絲的溼潤。
“婁青,你的大婚,我就不參加了,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只不過,算了,記住那日我和你歐陽師祖對你所說,用最短的時間,將倭寇之患解決。否則國將不國。”
說完,武大叔不理會婁青的迴應,擺擺手後,便回到了屋中。
剩下婁青此時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沉思着。
武大叔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北疆將會產生動盪?
如此大事,婁青如今只是一縣縣令,對於如此大事,還是看不清,看不透的,只是心中一直存有疑惑。
一連七八日,婁青一直與師姐住在歐陽師祖這裡,時不時的回到城中,看望媚娘,而在這期間,武大叔再次失去的蹤跡,走時也未曾與婁青說過。後來還是童生告訴的婁青。
如今歐陽師祖這屋子外,已經搭建起了很大的紅棚子,其中擺放着一張張桌子和椅子。婁青已經決定,這大婚就安排在歐陽師祖這裡舉行,一是地方足夠大,二是這裡本就是婁青幼時待的地方,在這裡舉行大婚也有一些寓意在其中,三是爲了不讓那慕容府感到難堪。
所以綜合考慮到這些,便將地方選在了此處,而安排這些事宜的人,便是那孫老頭,這些事情交給他辦,婁青還是放心的,畢竟他活的這多年,還是經驗豐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