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場內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得出黑衣公子定是對那兩人做了什麼。聽到傾凰開口,這才知道那兩人是東嶽那邊派來的,一時間神情都有些複雜。
“你——”赤金二老聽到她的話,驚懼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可以走了。”傾凰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兩人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帶着滿臉複雜的神情,快速離開了這裡。
赤金二人走後,傾凰擡眼掃了一下四周,發現那些藏在暗處的強者們還沒有離開,她懶得理會,身形一動,快速閃離了這裡。
這些強者們見她離去,每個人的臉上雖帶有好奇之心,但沒人敢去跟蹤她,包括北辰泠澈身旁的兩位強者。
“走吧!”北辰泠澈望了望遠處已經消失了的身影,沉聲說到。三人很快就離開了比武場。其他人見此,一個個也飛身離開了。
夜已經很深了,白色的月亮高掛在漆黑的夜空,散發出柔和卻又清冷的光。這本該是個寧靜祥和的夜晚,卻因戰爭而遭到了破壞。如今即使夜色再美,也沒有幾人能靜下心來欣賞。
城主府內燈火通明,等到北辰泠澈幾人回來時,後院已經被收拾了一通。
死傷的護衛已經被擡走,被破壞的路面也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只有倒塌的青花閣旁是亂石一片,就連那幾株冷梅也在刀光劍影中被削去了枝椏,落得一地的殘梅。
北辰泠澈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思緒萬千。
今晚的這一戰,令他對眼前的局勢有了更深的瞭解。如今他對傾凰的話毫不懷疑,東嶽那邊確實是有強者相助的。今晚那兩位老者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如今在府中坐鎮的那兩人,竟敵不過人家一個。若不是有公子歡在,只怕自己已經被捉走了。
難以想象,如果敵軍單槍匹馬跑到自己的陣營,在防守如鐵桶般的地方將領軍元帥給抓走了,這將是多麼大的笑話,而這對於北辰軍隊來說將是多麼大的打擊。
不過說到這公子歡,北辰泠澈的眼裡是滿溢着疑惑與複雜。這個人救了自己兩次,可她在自己的眼裡還是那麼的神秘。
她爲什麼要插手北辰與東嶽的戰爭,她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拿到北辰的十八城嗎?想到要將北辰的一半領土拱手送給別人,作爲皇家子嗣的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即使這些領土已經被敵人給佔去了。
可眼下還有什麼辦法?如果再沒有勢力相助,北辰剩下的十七座城也危在旦夕。失一半的城池還是丟失一個國家,其實北辰泠澈的心裡是知道答案的。
嘆息了一聲,他回到屬下爲他準備的另一間房,接下來他得好好想想怎麼跟皇兄彙報這件事。
今晚註定是個無眠之夜,無論是北辰這邊,還是東嶽那邊。
當赤金二老帶着重傷回到東嶽大營時,那邊的一行人都楞住了。赤金二人的實力,天一黑水族人是十分清楚的,他們倆在自己的族中都是屬於頂尖的存在,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而且看他倆空手回來,顯然是沒有完成任務。
當倆人面無血色,踉蹌着身子回到營帳時,青老與龍魁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倆人慘白着臉,被人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兩人倒在椅子上,面色異常痛苦,能讓一名絕世強者露出這般神色,真是少見,看來他們定是受到重創了。衆人急急的看着他們,臉上露出驚訝和焦急的神色。
“怎麼回事?”青老大驚的問到。
赤老與金老目露苦色,一時沒有答話。兩人身體受創,不過這創傷對他們來說還不至於露出這般模樣。只不過比起那創傷更可怕的,是另一種情況。
體內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從上到下每一個地方都疼痛的像要爆裂開來。經脈在如此高溫之下,不斷的擴張變弱。兩人面對這般情形,都束手無策,因爲靈力不管作用,就連天一聖水都沒能解除他們的痛苦。
喘了一口氣後,赤老虛弱的答道,“那小子身邊有強者守護,我二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
青老與龍魁聽到他的話,頓時大驚。怎麼會?赤老與金老都是天一神功的大成者,再加上修煉的是靈力,實力比起大陸上其他的絕世強者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如今二人聯手都敵不過對方,那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兩人一陣大驚,神色都變得相當難看。原本以爲由他二人出手,想捉拿一個北辰泠澈不是小意思麼,沒想到如今卻有了這等變故。
“對方的實力竟這般強,連你二人聯手都對付不了,北辰何時出現了這般強者?”東嶽這邊的統帥也在大帳之中,他蹙起眉頭不解的說到。
東嶽統帥是當今鎮國公的次子蘭庭魏,他統兵多年,長期與北辰軍打交道,對於他們的情況相當瞭解。天一黑水族強者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這兩個月以來,正是有了他們的支持,東嶽軍才能攻打得這般順利,一氣奪下了北辰十七座城池。
天一黑水族的強者這般厲害,沒想到北辰竟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這人既然這般厲害,又爲何現在纔出現,蘭庭魏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疑惑。
聽到他的話,帳中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與北辰對戰了無數次,他們怎麼沒有看見北辰泠澈的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人在。
赤老與金老都搖了搖頭,金老虛弱的靠在椅上,低聲說道,“那人不但實力強大,而且手段也多,我二人只怕是中了他的毒。”
倆人對自己的身體都相當瞭解,這般情況,不是中毒還是什麼。他們真沒想到,實力那般強大的人,竟然會對他們使毒,畢竟真正的強者是根本不屑於此的。
中毒?
青老眉頭微蹙,不解的看向倆人。他們身上不是有天一聖水嗎,難道還解不了這毒?
赤老明白他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聖水也無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