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騎馬前,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感覺今日帶領千軍萬馬的雲軒寒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以往的雲軒寒有時候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褐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脣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妖媚、風情,絕對讓人失魂落魄。
而今日的雲軒寒,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那張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威震天下的冰冷、霸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是的,此刻的雲軒寒給人的感覺便是如此,哦不,洛韻惜其實想說的是,這便是真正的雲軒寒,一個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王者,一個可以叱吒風雲的強者。
洛韻惜在打量雲軒寒,雲軒寒自然是知曉的,而云軒寒則是轉頭看向洛韻惜,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道:“怎麼,惜兒是不是覺得爲夫越來越帥氣、俊美,讓你心動不已了!”
“少貧,你這人,我發現能真正發現你真實的一面,困難啊!”洛韻惜嘴角染上笑意,意有所指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話更適合你,我要想發現你真實的一面,那才叫困難呢!”雲軒寒搖搖頭,話語裡盡是玩笑之意,但半真半假的玩笑給人一種錯覺。
“不說這些了,趕路吧!”洛韻惜可不跟雲軒寒說這些,這可說不過呢。
洛韻惜揮鞭現行往前奔去,雲軒寒緊跟其後,至於其他人也緊緊跟上。
洛韻惜的人跟雲軒寒的人都混在了一起,一同往邊疆而去。
一路上,衆人都以趕路爲主,就是吃飯、睡覺什麼的都沒有停歇。
剛開始衆人都擔憂洛韻惜會吃不消,畢竟是個姑娘家家,而且還是相府大千金,自然是金枝玉葉從未受過苦的。
但是很快這些人就知道他們的擔憂是多餘的了,因爲洛韻惜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因爲洛韻惜本來就是個能吃苦的人。
這樣的路一趕便是五日,五日來連番的趕路讓衆人都有些灰頭土臉的,也有了絲疲憊之色,就是洛韻惜跟雲軒寒臉上也有疲憊之色。
這一日夜晚,衆人休息兩個時辰接着趕路,而洛韻惜跟雲軒寒則是走在無人的小道上,說着什麼。
“惜兒,怎麼樣,還累不累?”雲軒寒看着洛韻惜臉上的疲憊之色,也有點小小的擔憂了。
“還行,你們能撐得住,我自然也是能的!”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臉上並無多餘的神情。
“惜兒,莫要強撐着,連着數月你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你的身子吃不消,莫要讓病成爲疾病了!”對於洛韻惜的雲淡風輕,雲軒寒很不滿意。
因爲雲軒寒很明白,自從跟洛韻惜相識相處之後,洛韻惜受的傷還少嗎,每每他都親眼看着洛韻惜受傷,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只能袖手旁觀,心疼卻沒辦法
代替洛韻惜受傷,天知道他有多難受呢。
就像現在,雲軒寒知曉洛韻惜連日來每日每夜的趕路定是很辛苦、也很疲憊,他想讓她休息,但是事態嚴重,時間拖不得啊。
“好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說吧,今日陌遷跟你說了什麼!”洛韻惜可不準備跟雲軒寒說這些,直接點名扼要。
而云軒寒,知曉洛韻惜的靈敏,也沒想過要瞞着洛韻惜,只能開口道:“陌遷說再前進一點的湖心亭有埋伏!”
“哪幫人馬?”洛韻惜瞭然的點點頭,然後問出關鍵。
“木青國!”雲軒寒知而不盡道。
“來了多少人?”洛韻惜再次開口,不過話語中絲毫不見任何緊張之意。
“據情報說,有兩千人左右,此次木青國之人只不過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警告而已,因此人員沒有太多!”雲軒寒的臉上還有話語中也不見絲毫的緊張或者擔憂之情。
“你已經部署好了?”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因爲洛韻惜相信雲軒寒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且雲軒寒根本不希望自己參與進去。
“惜兒,放心吧,我的魂衛來了百餘人,讓他們帶領其餘的士兵應戰便可!”雲軒寒並不希望洛韻惜此番要做什麼杞子,雖然有他在,不過他還是不希望讓洛韻惜冒險。
洛韻惜需要在莫雲等人面前立威信,可以,但不是現在。
只是雲軒寒想的不是現在,洛韻惜卻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這次把機會讓給我們!”
“那可是兩千餘人,你才六十幾個,怎麼給,別鬧了!”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雲軒寒不贊同的聲音便響起了。
不是雲軒寒看不起洛韻惜,而是那邊來了兩千餘人,兩千餘人可不是百人啊,就算以一敵十,那也是不夠的啊,更何況衆人趕路,此時都疲憊的很,如何應敵。
不答應,雲軒寒就是說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
雲軒寒不願意洛韻惜自然知曉,對方來多少人洛韻惜也知曉,其中危害多大洛韻惜更是明白的很,但她向來都不會逞強,若是沒個安心,她定是不會前去做的。
“寒,我可沒說就我們六十幾人,我不是傻子!”洛韻惜朝着雲軒寒調皮一下,絕美的臉上瞬間因爲這調皮的笑臉蓬蓽生輝、美輪美奐、精彩絕倫了。
雲軒寒癡癡的沒了動作,因爲太美好了,真的太美好了,這樣的洛韻惜少見,少之又少,看到這樣的洛韻惜,雲軒寒只想說兩個字‘驚豔’。
雲軒寒癡癡的表情洛韻惜自然是看見了,看着雲軒寒癡癡的看着自己,洛韻惜好笑出聲了:“怎麼,第一天認識我啊,用的着這麼看嗎?還是趕緊說說接下來我想怎麼做,我還要向你借人呢!”
“我把自己借給你如何?”雲軒寒癡迷之間自然聽聞洛韻惜的話,嬌媚一笑,自告奮勇了。
“你,我可借不起,我只要陌遷、袁恆還有兩百個士兵!”洛韻惜搖搖頭,話語裡少了玩笑,多了認真。
“嘖嘖嘖,惜兒,你可真不識貨,我一個人就可以抵得了陌遷、袁恆、兩百個士兵呢,還是借我吧,我可是從來不外借的,但是你,我立馬便借,如何?”雲軒寒搖搖頭,湊上洛韻惜的身前,眼底盡是笑意,再接再厲自告奮勇。
“這邊需要你,我只問一句,你信還是不信
我?”洛韻惜自然是不會讓雲軒寒跟自己前往的,這邊的人更需要雲軒寒,她要的是突圍。
“惜兒,此事……”“我只要聽你是信我還是不信?”雲軒寒想要轉移話題,但洛韻惜不給雲軒寒的機會,愣是重複一句話。
“惜兒,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此事由……”“我只要聽你是信我還是不信?”洛韻惜再次開口打斷雲軒寒的話,就是不給雲軒寒反駁的機會,不給雲軒寒轉移話題的機會。
看着這樣的洛韻惜,雲軒寒便知道他不能再轉移話題了,洛韻惜的脾性他明白,洛韻惜既然已經重複了這麼多次,若是讓她再重複,怕是要生氣了。
雲軒寒嘆了口氣,有些哀怨的看着洛韻惜,話語裡盡是委屈:“惜兒,我自然是信你的,這世上我便是誰都不信也要信你,我便是要阻止任何人也要助你!”
聽着雲軒寒的這話,洛韻惜嘴角揚起了笑意:“有你這句話便夠了,相信我,我不是那麼沒用,這些日子我已經苦心修煉,再不濟也能保命!”
“好,但你一定要小心,真不行,我來幫你!”知曉洛韻惜心意已決,雲軒寒能說的便只是這了。
“好,記得,你的魂衛給我十個便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魂衛都有哪些,我只要十個,其餘之人留在你這便是!”洛韻惜提前開口,爲的便是讓雲軒寒不要把魂衛都給了自己。
雲軒寒見洛韻惜這般說,只能感嘆洛韻惜真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魂衛他想都給洛韻惜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行了:“那你帶五百個侍衛走!”
“不用了,人多眼雜,人少反而跟容易行事!”洛韻惜搖搖頭,她不需要太多的人,她只需要足夠的人便是。
洛韻惜可不會傻到要跟敵人面對面的廝殺,畢竟人力懸殊,她要智取。
“惜兒,你讀過那天書,可想過用什麼樣的計謀?”雲軒寒想着還是多跟洛韻惜商量商量應敵之際纔是關鍵。
“謀攻!”洛韻惜輕描淡寫道。
“夫用兵之法,全國爲上,破國次之;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旅爲上,破旅次之;全卒爲上,破卒次之;全伍爲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修櫓,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衆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雲軒寒聽着洛韻惜的話,說出了謀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