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受傷了啊,這都受傷了,那自然是先走一步,這是最好的理由啊。
洛韻惜不想讓雲軒寒,想着後日這些大臣的女兒還有云軒寒等人都要進宮,想着後日的木青國派來之人,洛韻惜覺得自己傷的真及時,這不,自己都可以不用去了,及時啊。
洛韻惜讓侍香扶着自己進去,自己走進去,只是剛跨進大門,一道悠悠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了:“惜兒,回來了,玩的怎麼樣?找到想找的人了嗎?哦對了,像你這般睿智之人,定然是依舊把事情辦妥了,就等着結果了,對吧!”
這好話不好的話都被那道悠悠的聲音說了去,而且這悠悠的聲音聽着怎麼聽怎麼怪呢。
洛韻惜有些不情願的轉過頭去,一轉過去便看到雲軒寒從遠處走了過來,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意,但那眼底的一絲怒意卻掩飾不了。
而云軒寒身後跟着的是秦元宗、元卿、弘欽慕、陌遷、閔蟬、袁恆,而且這些個人怎麼看都好像有點準備看好戲的意味呢。
洛韻惜知曉了,知曉雲軒寒一定知道自己從二樓摔下來了,不過這摔都摔了,還有好說的,就是摔了,她洛韻惜還摔得理直氣壯呢。
“寒,你回來了,跟你父皇談的,看樣子不錯呢,是渴了還是餓了?要不找人給你弄些吃的、喝的,看看你,一副餓得準備吃人的摸樣,這可不好,若是傳出去,說堂堂的蓉臻王蓉王爺居然惡得兩眼放光,你說這不是讓世人笑掉了大牙,走走走,咱們吃東西去!”洛韻惜當然是小步小步的挪動,往自己院落的方向也就是雲軒寒院落的方向而去。
而洛韻惜說的這些話,意思也就是很簡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就什麼都別說了,咱們關起門來慢慢說,這些人想看戲,咱們不給他們看。
洛韻惜是這麼想的,但云軒寒不是這麼想的,因爲他生氣了,這不,那張可妖可仙的臉上此刻盡是薄薄的怒意:“惜兒,你說從高處摔落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洛韻惜等着雲軒寒牽着她的手往院落走去,只是卻聽到雲軒寒陰陽怪氣的生氣,而且故意在大夥面前開口,什麼意思,存心跟她過不去?
洛韻惜沒有回答雲軒寒,而是眼睛轉向秦元宗、元卿等人,看到那些人都噙着一絲笑意,就連陌遷跟閔蟬,那嘴角都是微不可見的笑意。
看到這些人嘴角的笑意,洛韻惜的眼神眯了眯,清澈明媚的眼底一絲壞笑劃過,對着衆人更是甜美的一笑,那一笑風華絕代,讓百花都失了顏色,都不敢在洛韻惜面前綻放了呢。
洛韻惜的笑很美,只是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不敢看啊,這明顯是人家生氣了,有了壞心思了。
知道洛韻惜、懂洛韻惜的人都知道洛韻惜這樣一笑,她們就不該落井下石,不管等會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她們都要當沒看到、沒聽到。
當然,會這麼做的就只有侍香、閔蟬、陌遷、袁恆了,至於雲軒寒、魅影、秦元宗、元卿、弘欽慕,他們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自覺的,這樣的自覺
從來不會出現在他們的字眼裡。
“惜丫頭,你說你,去這麼好玩的地方這麼不帶上你爺爺我呢,你太不厚道了!”秦元宗故作委屈道,只是那張臉上分明是開懷的笑,這老奸巨猾的狐狸啊。
“爺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吧,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有人說了,若是我讓爺爺變得不像爺爺了,那就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呢,爺爺,你說我敢嗎?我不敢啊爺爺!”洛韻惜也是一臉的委屈,配上這嬌滴滴、瘦瘦弱弱的摸樣、身板的,這樣的委屈才來的更實在呢,更讓人相信。
衆人沒料到洛韻惜這麼一說,不過倒也是不奇怪,畢竟洛韻惜向來不按理出牌,這怎麼說、怎麼做自然是不會跟正常人一樣。
別人倒是什麼都沒說,倒是雲軒寒,他卻也沒有急着說話,而是看着洛韻惜,上上下下打量着洛韻惜,想着洛韻惜從二樓摔下來,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多多少少雲軒寒都聽說了,不過眼見爲實,洛韻惜傷成什麼摸樣還是要好好看看才成。
雲軒寒沒說話,可他已經把洛韻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看了個遍。覺得差不多了,覺得洛韻惜只是受了皮外傷、骨頭沒斷,這才稍微那麼的鬆了一點點的氣,不過這樣的事情他決不允許洛韻惜第二次發生。
“誰,誰在胡說八道,惜丫頭,你說出來,爺爺我爲你做主,揍死那個胡言亂語之人!”秦元宗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兩隻袖子拉啊拉啊拉的,作勢就要找人開打的樣子,而且秦元宗看的人是雲軒寒。
其餘之人都是看戲的,這個時候的洛韻惜也是看戲的,洛韻惜正在想着,要不要火上澆油,身子已經被人一把打橫抱起,而那人避開了她骨頭脫臼接回去的地方。
洛韻惜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伸手環上那人的脖子,帶着委屈的聲音輕聲道:“怎麼,不繼續下去了,你不是想讓大夥看戲的,怎麼不繼續下去了!”
“閉嘴、閉眼、休息!”雲軒寒簡潔的聲音響起,更是用一隻手摁住了洛韻惜的腦袋,讓洛韻惜的臉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聽着他快速跳動的心跳,是爲她而跳動的。
洛韻惜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聽到雲軒寒那跳動的心跳,她突然安靜了,只是更緊的抱住雲軒寒的脖子,閉上眼,慢慢感受着雲軒寒的心跳。
雲軒寒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着洛韻惜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去了洛韻惜的屋子。
原本準備看戲的幾人,見主角都走了,而且也看到洛韻惜是真的受傷了,那蒼白的臉色假不了,這幾人自然是都散了。
而魅影,他很自責,儘管洛韻惜說罷了,算是買個教訓,而且也沒怪他,但他覺得,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愧疚,洛韻惜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懂得愧疚之人,雖然魅影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但他不想了,他的任務是不讓洛韻惜死,他保護她就夠了,受傷總是在所難免的吧。
魅影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希望自己能不再自責下去。
洛韻惜的房間裡,雲軒寒輕
輕的把洛韻惜放到了牀上,讓洛韻惜趴在了牀上,聲音裡盡是溫柔,還有不容抗拒:“讓我看看!”
“沒事,真沒事,休息三五天就沒事了!”洛韻惜覺得沒必要,因爲自己骨頭沒斷,脫臼就接回去了,肯定不成問題。
這不,洛韻惜正在的要坐起來、要翻個身,卻被雲軒寒一把摁住,然後伸手去接洛韻惜面前的衣服帶子。
洛韻惜一愣,下意識就伸手握住了雲軒寒的手,真的只是下意識的,不過握住後洛韻惜又後悔了,她在擔憂雲軒寒會不會多想?
洛韻惜在想着要如何開口,雲軒寒卻像是已經懂得了洛韻惜想的,輕聲帶着戲謔道:“惜兒,你我之間早已坦誠相見,也有了肌膚之親,只差夫妻之實,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爲夫沒看過、沒摸過、沒親過的,你告訴爲夫,爲夫現在就去做全套!”
雲軒寒話語裡盡是戲虐,說的讓洛韻惜臉紅心跳卻不服輸,大膽反駁道:“雲軒寒,這話該是我跟你說……”洛韻惜說到這閉上了嘴,她說錯話了,而云軒寒那得意的笑聲卻已經響起,洛韻惜羞愧不已趕緊接着道:“這話你閉上嘴,我告訴你,別油嘴滑舌的,不準看,睡覺!”
“睡覺?好,那就睡覺!”雲軒寒也沒有再去解洛韻惜的衣帶,牀上一重,洛韻惜剛準備爬起身子去被雲軒寒一半的身子重量都壓到洛韻惜身上,還得洛韻惜起不來了。
可這傢伙總是能第一時間避開洛韻惜受傷的地方,壓得洛韻惜根本起不來。
洛韻惜試着推動着雲軒寒,可是雲軒寒卻不爲所動,就這樣壓着洛韻惜,壓多久都成,反正就這樣壓着了。
而洛韻惜,再動了幾下後還是沒啥效果,只能開口:“寒,起來,回去你自己的房間,別壓着我!”
無人回答,洛韻惜等着雲軒寒回來,可雲軒寒就是不回答,還伸手抱住了洛韻惜,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洛韻惜眼底盡是哀怨之色,知曉雲軒寒定然是動怒了,只因爲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可是,可是她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啊,當然,當時自己可以不受傷的,卻因爲被人拉住以爲自己得救了,這纔沒有在最佳時機自救,自己有錯,但也用不着這樣吧。
洛韻惜想過要服軟的,但是最後想想,不,就不,睡覺就睡覺,有什麼好說的。
洛韻惜賭氣的閉上眼,懶得理會壓着自己的雲軒寒,睡覺睡覺,養病養病。
不出一會兒,或許是真的有些累了,洛韻惜真的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聲淺淺入眠。
而壓着洛韻惜的雲軒寒卻在洛韻惜睡熟之時睜開了眼,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起身,做到牀邊,輕輕爲洛韻惜脫鞋子,原本想着看看洛韻惜身上的傷,但最後想想,雲軒寒替洛韻惜蓋上了被子,而他則是在一旁坐着,就這樣看着洛韻惜的睡顏。
睡覺的洛韻惜同樣很美,就像是睡美人,無憂無慮,這樣該有多好,只是洛韻惜基本上睡覺,眉宇間都是輕輕蹙起的,就算睡覺,似乎也不是安穩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