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要怎麼樣?”赫連金急了。
對他而言,被逼着下跪是一回事,他主動低聲下氣的來找她是另外一回事。
這後者,更是他強壓着自己那顆驕傲的心。
眼見紫星還不領情,他的耐性都快要被磨完了。
“我若拿了你的兵符,讓四哥知道了,會怎麼樣?”紫星反問道。
赫連金不耐煩的手一揮,“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既然我沒有辦法說服他離開,那就強行的讓他離開。這一次,若不是我,他也不會帶了人回來。禍是我闖的,我自己來承擔。”
紫星怔了一下,她沒有問爲什麼要帶人回京都,而是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即便四哥離開,他心也是不甘的,你把這兵符拿回去,還給他。你不是想知道,到底赫連月如和我,到底是誰真的想害你們嗎?不如拿了這兵符去試她一試?”
“試?怎麼試?”赫連金不解的望着她。
赫連金來到憑水居的時候,赫連月如臨欄坐在鯉魚湖上,手裡的魚食早已經喂完了,她卻還機械的做着餵魚的動作,目光呆呆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寶玲先看見了赫連金,忙的見禮,“十殿下。”
赫連月如這纔回過神來,看見他,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來笑着,好像很意外他還會來找自己似地。
“你先下去。”赫連金對寶玲說。
“是。”寶玲離開之後,赫連月如眼裡蒙了一層霧氣,“阿金,你不怪我了嗎?”
“月如姐,我知道昨天話說的有些過分。當時在氣頭上,你別介意。”赫連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孩子似地趴在欄杆上,看着水裡遊動的紅色鯉魚悶悶的嘆了一聲氣,“四哥也生我的氣了,昨個兒晚上喝醉了回去,他都沒來看過我。今早也沒有等我一起上朝。他從來都不這樣的。我們打小就在一起,他冊封爲王,另立府邸,我也跟着去齊王府住了,他去邊疆駐守,我也不管母妃的跟着他一起,不要這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以前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真的和我生氣。可這一次……想必,是我糊塗了。”
“阿金,這也不能怪你的。說到底都是我太自私,如果不是我讓四哥娶朝夕,就不會讓你們兩個吵架。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見你們兩個這樣,比我自己受了委屈還要難過。”
赫連月如像以前那樣,撥開赫連金垂在額前的髮絲。
他這頗顯得狼狽的樣子,讓她暗暗的笑了笑。
“不如,一會兒我讓寶玲去請四哥過來,你們就在我這兒用午膳,有什麼話說開了便好了。兄弟哪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在幫着勸勸,四哥會原諒你的。”
“還是不要了。四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若自己不肯原諒我,別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你要是在一邊勸了,他定知道是我來找你訴苦了,說不定還會更生氣了。”赫連金忙的搖頭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