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夕郡主的聲音。
紫星靠在假山上,環着手臂,很享受這種偷聽別人對話的感覺。
柳惜趴在假山上,將耳朵貼在上面,生怕自己錯聽了什麼。
“那我還能做什麼?難不成我將她綁回南疆去?還是拿着刀逼着她答應嫁給我?她本就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公主,西越皇帝隨便找個藉口都能搪塞過去。你這不是不講理的嗎?”男子的聲音透着無奈和焦急。
“我不講理?是誰口口聲聲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無論爲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你我無緣,不可能在一起。你難道就不能爲我做這麼一點事嗎?只要她在西越,我看上的男人都不會看上我。西越的皇子不是已經娶妻了,就是對我熟視無睹。好不容易那個寧王對我好一點,可是我聽說,他是西越的皇帝準備留給紫星的駙馬,你覺得我一個異國的郡主,能搶的過她嗎?你不能將她帶回南疆,那我怎麼辦?”朝夕帶着哭腔的說道。
“那……那你說我要怎麼做。你說的我都做可以了吧?”
剩下的話,只怕柳惜將耳朵定在假山上,也是聽不見的了。
紫星輕輕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示意她走了。
三人輕手輕腳了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柳惜才問:“還沒聽到那個朝夕郡主要幹什麼呢?怎麼不聽了?”
“你聽得見嗎?他們說的可是悄悄話!”紫星故意笑她。
“就算是聽不見,那也該出點聲音嚇嚇他們啊!就由得他們在背後算計公主您嗎?”
紫星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
他們做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既然知道了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就不會任由他們主動的來算計她。
反正是要有一場好戲的,她可是最願意做那主導一切的人。
回去的時候,涼亭裡又多出來了兩個人。
是南宮羽和赫連瑞。
紫星故意裝出一副不想再進去的樣子,想要繞路離開,可是南宮羽卻站起來喚了她一聲。
“公主是要回去宴席上嗎?幾位皇子都有喝的有些醉,公主還是先在這兒坐一會兒再過去吧!”
“對啊!紫星也好久沒有見過四哥了,從他回來你可都沒和他聊過。過來坐坐吧!”赫連金假惺惺的也朝她招着手。
看着紫星猶豫再三,臉色很差的樣子,赫連金暗自的笑了笑。
她急匆匆的走,又這樣黑着臉的回來,定是因爲獨孤寒給她的那封信,當然是找不到的,心情也自然是不會好的。
“四哥。”紫星喚了一聲赫連瑞,悻悻然的坐了下來。
“回來也沒空去瞧瞧你,一年多沒見,你也長高了很多,也越發的漂亮了。要是四哥再不回來,怕是都認不出你了。”赫連瑞客套的說着場面話。
“人都是會變的,四哥忘記了,以前紫星常跟在月如姐的身後,成天的吵吵嚷嚷的,什麼事都要問了月如姐,如今,人家已經很有主意了。”
赫連金無論何時,都想着要拿話來噎紫星,且永遠的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