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十殿下還真是奇怪的很,明明是公主救了他,還是救了好幾次,怎麼他每次來,奴婢都覺得他像是來討債了一樣。”
赫連金走了之後,柳惜有些不滿的說道。
她倒是沒聽見他們在屋裡說的什麼,可赫連金走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和每次他來的時候都一樣。
“他是來和本宮劃清界限的,因爲他想要那空懸的太子之位。”紫星推開窗戶,屋外的熱氣一下子涌入屋中。
“太子之位?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紫星只是笑了笑,沒有做解釋。
賢妃娘娘雖然在宮中多年,一直安守本分,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一個慈母,她的心從來只是圍繞着她的兩個兒子在轉。
可是安守本分,不代表沒有野心。
她若當真從沒有爲赫連金打算過,就不會放人年幼的赫連金隨着赫連瑞一起去邊疆。
她比德妃,比武婕妤更知道,未來的君主,需要的是什麼。
不是生來是皇子,懂得如何去討好父皇,就能成爲太子。
他們都沒有赫連德生來的優勢,如果一直等着太子被廢,那機會是渺茫的,只要赫連德沒有錯處,父皇是不會輕易廢太子的。
也因爲這樣,珍妃雖然恨鐵不成鋼,可畢竟還是縱着赫連允去做他喜歡做的事,就算稍有不滿的言辭,卻也從來沒有逼他去做過什麼。
而武婕妤的心思,就更是隻注重在她如何能討父皇的歡心,任由赫連安無所事事的花天酒地。
可賢妃不一樣,她藏住自己的野心,只是在等今天的這樣一個機會。
這都沒有錯,原本,太子立長的祖宗規矩,就有很多的弊端,都是皇子,若比太子更加有才德,誰不想取而代之。
赫連金來與她劃清界限,是因爲他知道,如果他和六哥爭奪太子之位,她必定會站在六哥的身後,而不是他。
他性子衝動,不會虛與委蛇,與其以後見面都要惺惺作態,還不如就此分道揚鑣。
今天的這件事,他們需要相互扶持,相互利用。
完了,也就該和從前一樣,形同陌路。
她倒是喜歡他這性格的。
“對了,南疆的使臣再過幾日就該走了,那是不是朝夕郡主和齊王爺的婚事也不可能成功了?”柳惜看見赫連金,自然也想到了赫連瑞和朝夕郡主的事,順口問道。
“原本就是不能成功的。還好,當初四哥提這事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在場罷了,蒙王爺之後定是和父皇說過什麼,所以就不了了之了。而且……”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有個比四哥更好的人出現了,即便蒙王爺還有心要讓四哥娶她,她也未必會願意嫁了。”
“誰啊?”柳惜好奇的問。
紫星撇了她一眼,她訕訕的笑了一下,用手擋住嘴,低低的道:“奴婢多嘴了。”
紫星瞧她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他們就快走了,於禮,本宮也該準備一些禮物送給朝夕郡主。也好謝謝她,當日沒有成功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