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塵看了外面,已經有煙飄了過來,她說道,“錦娘,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中蠱毒,莫邪卻在此時棄你而去,你幫他做了這麼多事,到了最後你也不過是他手中一顆可以棄掉的棋子,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不然怕是真的要走不了。”
錦娘看着外面時不時飄過來的煙,“好一個過河拆橋的莫邪,我真是錯看他了,看我身中蠱毒,他竟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這蠱毒是不是根本就是他下的,待我找到宏兒,我不會放過他,花染塵,你可知道離開的密道在哪?”
花染塵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人知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馬上分頭去找。”
老三和老六率先回來了,老三看到躺在地上沒有動的李長老,急忙跑了過去,“長老這是怎麼了?”
錦娘臉上露出悲痛之色,“我爹走了,是我害了他。三哥,六哥,離開雲山之後,你們先帶我爹回苗疆。”
“錦娘,你不一起回去嗎?長老一直希望你也回苗疆。”
老三急忙問道。
“宏兒還沒有找到,我不知道莫邪把他弄到哪裡去了,宏兒已經不在上次我見他的那塊地方,莫邪必定把他轉移了,我一定要找到宏兒,都怪我輕信莫邪的話,待宏兒恢復了,我便帶他回苗疆。”
“錦娘,我留下與你一起找。”老六放心不下錦娘,說道。
錦娘搖頭,“你先回苗疆等我,六哥,我會回去的,我相信宏兒會恢復,你已經幫我做了很多,這一次讓我自己去,你放心,我會帶着宏兒回去的,這麼多年我也真的累了。”
“那好吧!我在苗疆等你。”
“三哥,走,我們繼續去找離開的密道。”
老三點頭,兩人便出去了。
這時藍月也回來了,只是風意瑤不見蹤影。
“藍月,意瑤呢?”
沒有看到風意瑤,風容初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藍月語氣中有一絲焦急,“我也不清楚,意瑤小姐說分開找,之後我就找不到意瑤小姐了,我以爲她先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她還沒有回來嗎?”
“我們趕快去找意瑤,如今我們不能走散了。意瑤不熟悉路,萬一迷路了。”
藍月垂着頭,有些愧疚說道,“小姐,風公子,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攔着意瑤小姐的。”
“這不怪你,先找到意瑤再說。”
說着幾人也急忙出門,他們分頭行動找風意瑤和密道,而錦娘並沒有離開房間,抱着李長老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呆呆坐在地上,剛見面卻是永別,想起李長老說這些年都在研究幫助宏兒的藥,她心中對李長老更是自責,當年得知是他逼走了老六,她對李長老一直是怨恨的,甚至不肯與李長老再來往,後來宏兒變成了那樣,李長老主動找到了她,向她承諾一定會找到醫治宏兒的辦法,她自然之道李長老的能力,滿懷希望等着李長老的好消息,結果李長老卻自此失去了蹤跡,她也就不再抱有希望,以爲李長老只是爲了安慰她故意如此說,不曾想到他一人閉關多年研究醫治宏兒的藥,如今更是爲了她連命都沒了,想到此,她心中更是愧疚。
“爹,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很早以前就不怪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山莊裡面的情形藍月和花染塵是極其熟悉的,藍月對着花染塵說道,“可疑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是沒有發現密道,小姐,如今怎麼辦?”
“莫邪的房間裡面有沒有找過?”
藍月點頭,“找了,但是沒有異常。”
“書房?”
“也找了,沒有異常。”
“主人經常在書房裡面,我們再去書房看看。”
說完花染塵帶着藍月往書房走去,風容初則去找風意瑤了。
莫邪的書房陳設簡單,除了書架和桌子,還有一張榻便再無其他。花染塵注意着每一個角落,說道,“莫邪呆在書房的時間最久,這密道在書房也方便他離開,這裡平常人不得入內,即便是我們也從未進來過,我倒覺得這個密道在這裡的可能性最大,我們好好找找。”
花染塵注意着書房裡面的陳設,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忽然牆上一幅畫引起她的注意,她站在那幅畫面前有些發怔了,他這裡怎麼會有這幅畫像?他到底是誰?
“小姐,你怎麼了?”說着藍月也注意到了這幅畫,驚疑的問道,“小姐,這畫中女子眉眼間怎麼看起來與你有些相似。”
畫中是一個年輕的少女,身穿黃色衣衫,表情俏麗,臉上掛着調皮的笑容,如一個精靈一般,雖然與花染塵相似,卻又一眼能看出這不是花染塵,她優雅嫺靜,而畫中少女卻機靈可愛。
“她是傾顏,沒想到莫邪書房裡面掛着傾顏的畫像,難道他認識傾顏?”
“主人怎麼會認識傾顏公主?一個是養在深閨裡面公主,不過主人一直戴着面具,他的真實身份我以前也猜過,小姐,他會不會和姜國有什麼關係?”藍月不解,既然掛着畫像,那麼自然是關係不一般,莫邪一向不近女色,身邊除了紅菱並未出現過別的女人,如今這對象還是傾顏公主,的確讓人費解。
花染塵心中卻有了計量,難道莫邪是姜國人?傾顏從未離開姜國,也從未離開姜城,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這畫像如此栩栩如生,不認識傾顏絕對畫不出來,而這畫還是宮廷畫師所爲,能夠拿到這幅畫,身份必定也不一般,宮中的畫師只用特製的宣紙,這種宣紙極其珍貴,宮外並沒有。
花染塵拿下畫像收了起來,她不能讓傾顏的畫像毀於一場大火,若是真重要,莫邪爲何又沒有帶走?當年姜國皇宮毀於一場大火之中,這畫像不應該還會留下來,除非提前有人帶了出來,能夠進入皇宮的人必定不是尋常百姓,她以前一直未曾想過莫邪的身份,不管他是誰,只要能夠達到她的目的,她是不想管的,如今竟然和傾顏有關係,那麼這件事她不得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