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花染塵已經醒了過來,風容初還在酣睡,花染塵起身梳妝,風容初忽然從背後擁住了花染塵,聞着她頭髮中淡淡的香氣,風容初一臉滿足,“真好,真想一直這樣抱着你。”
說着正準備吻花染塵,恰好藍月端着洗臉水進來了,看到這個場面有些尷尬,頓時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傻站在原地,心裡面暗罵自己出現的又不是時候。
看到是藍月,風容初皺眉,“藍月,你怎麼總是壞我好事。”
藍月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們,胡亂解釋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出去,你繼續。”
說着準備出去。
花染塵實在是忍不住了,瞪了風容初一眼,叫住了藍月,“進來吧!容初,你不要胡鬧。”
風容初鬆開了花染塵,“哪天真的好好罰你。”
“公子,你可已經罰過我了。”
藍月一句話讓風容初有些尷尬,“都是你害我也受罰。”
藍月是知道風容初被罰站的事情,忍不住笑了,想起風容初受罰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敢笑,當心本公子再一次罰你。”
“我不敢了,昨晚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公子也不要和我計較。”
“你還和我談條件,藍月,以前看你不愛說話,現在怎麼發現你話這麼多。”
藍月只是笑,不說話。
花染塵也是心情愉悅,洗過臉,站了起來,“容初,今日天氣好,你陪我出去走走。”
“天氣開始轉暖了,我陪你好好在雲都轉一轉。”
兩人吃過早點便出去了,風意瑤和凌澈天都忙着籌備婚禮,自然沒有空管他們,他們兩人挽着手走在前面,藍月和一泓遠遠的跟在後面。
因爲這幾日天氣比較暖和,大街上行人非常多,熙熙攘攘非常熱鬧,花染塵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風容初也是一臉愉悅的表情。
兩人一路出了城,走到一處僻靜之處,這裡依山傍水風景非常好,此時已經是暖春,到處都是生機怏然,到處都是小野花,還有剛剛抽芽的大樹和小草,空中時不時有小鳥歡快的叫聲。
“沒有想到雲都還有如此秀麗的地方。”
說着花染塵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風容初採了一朵白色的野花別在花染塵頭髮裡面,“很漂亮。”
花染塵露出開心的笑顏,看到這樣的笑顏,風容初有些癡了。
藍月和一泓守在不遠處,看到他們如此開心,藍月笑道,“看到小姐和公子如此幸福我便放心了,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泓也是笑道,“夫人在莊主心中的地位很高,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恩愛的夫妻。藍月,夫人對你很好吧!”
“除了姐姐,她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小姐便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這輩子我都要陪在小姐身邊。”
一泓忽然採了一朵花遞給藍月,“這個送給你,這裡的花雖然是野花,卻很漂亮。”
藍月顯然沒有想到一泓會忽然送花給她,也是有些愣了,“你送給我?”
一泓點頭,卻有些不知所措,擾擾頭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些花很漂亮。”
藍月接過花,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真香。”
看到藍月的笑容,一泓有些怔了,看到一泓發怔的看着自己,藍月的臉有些紅了,急忙別過頭,“你看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
一泓慌忙移開視線,假裝望向別處,他認識藍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纔他忽然覺得藍月拿着花的樣子很美,那種美讓他一下子失了神,自己這是怎麼了?
兩人都不在說話,各自望向別的地方。
這麼美好得一刻還是被人打斷了,幾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打斷了他們的美好,花染塵和風容初一下子警覺起來,藍月和一泓也反應了過來,這些黑衣人不多,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是他們這麼一出現,剛剛那些氣氛都已經被打破了。
“小姐,這些是什麼人?”
“很有可能是馮安的餘黨,容初,我們先回去。”
風容初點頭,幾人正準備回去,忽然有隱衛出現了,看到花染塵和風容初跪了下去,“莊主,夫人,上官憐兒不見了。”
“怎麼回事?”風容初問道。
“路上忽然出現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帶走了上官憐兒,屬下辦事不利還望莊主恕罪。”
“馬上去找,一泓,你也去。”
“是。”
隱衛和一泓很快消失在他們面前。
“到底是誰要抓上官憐兒?馮安已經死了,他還得罪了誰。”藍月不解的問道。
花染塵看了一眼風容初,“容初,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上官憐兒是藥王最疼愛的女兒,藥王在漠北還是有影響力的,若是上官憐兒出事,那麼漠北必定會藉此大做文章。現在能夠這樣做的只有雲痕和璃宵,這又是在雲國,難道是雲痕?”
“雲痕到底知道了什麼。”
花染塵忽然想起馮安死之前提到玉璽,想起凌澈天,她的臉色不由一變,“恐怕是爲了玉璽。”
“雲痕怎會知道?馮安不可能把此事告訴雲痕。”
“那日凌澈天定是聽到了,難保他不告訴雲痕。現在都是猜測,待找到上官憐兒再說。”
風容初的臉色也非常難看,“若是雲痕知道玉璽在我們手上,那麼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玉璽,染染,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雲國,這裡是雲痕的地盤,我們留在這裡,防不勝防。”
風容初知道雲痕的手段,他若成爲對手,那麼必定是比馮安更可怕的對手,因爲他的才智遠在馮安之上。
這一點花染塵深表認同,他們和雲痕還未真正交過手,倘若雲痕知道玉璽在她手上,那麼必定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幾天之後,上官憐兒的屍體出現在安城,那裡是雲國和漠北的交界地,上官憐兒的屍體出現在安城的城外。
上官憐兒之死很快傳到了漠北,小楚也逃出回了漠北,對於上官憐兒和風容初之事藥王已經有所耳聞,加上小楚回去了,更加認定上官憐兒是風容初所殺,聞此藥王對風容初恨之入骨,更是親自去找漠北汗王,讓他替上官憐兒做主。而此時漠北也已經知曉了馮安命喪風容初之手,因爲馮安原本便是中原人,漠北並不好直接用馮安做藉口,而上官憐兒不同,藥王的名聲在漠北人人都知,而上官憐兒是藥王最鍾愛的女兒,在漠北認識她的人不少,聞此消息,整個漠北都憤怒了,而汗王也想利用這一次機會對風家莊下手。
風家莊的形勢有些嚴峻,花染塵和風容初已經等不及參加風意瑤和凌澈天的婚禮便要返回風家莊,一路上,風容初一直眉頭緊鎖。
花染塵握住了風容初的手,“容初,漠北有什麼行動?”
“他們要出兵風家莊,漠北缺水,對風家莊已經虎視眈眈許久,只是一直沒有藉口,加上有父親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我如今剛剛接手風家莊,從前一直在外遊歷,漠北的汗王定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的。”
“容初,漠北與風家莊路途遙遠,他們即便出兵,漠北的騎兵怎能受得住這麼多天的海上航行?”
風容初握住了花染塵的手,“染染,你有所不知,漠北這一次搬了救兵,就是如此我才擔憂。”
“莫非是東島?”
風容初點頭,“正是,東島也是島國,這一次和漠北聯手,有了他們的加入,風家莊堪憂。風家莊地方小,兵馬並不多,若是他們兵馬多,風家莊便有危險了。”
“東島怎會無端與漠北合作,它們一向沒有什麼往來,這一次又怎會摻合進來?”
“東島國主與父親早年便結怨,這一次與漠北結盟也不足爲奇。”
此刻的風容初表情認真,他從前討厭風家莊,這一次迴風家莊也是爲了花染塵,但是他既然接手了風家莊,那麼便不能讓風家莊毀在他手上,無論如何他都要守住風家莊。
“雲痕這步棋走的好。”
“那麼我們便與他走到底。”
花染塵輕嘆一聲,“容初,對不起。”
“爲何說對不起,這與你無關。”
“若不是因爲我,風家莊也不會有此危機。雲痕這一次是衝玉璽來的,是我連累了風家莊。你放心,容初,我會盡自己所能守住風家莊,這裡也是我的家。”
風容初攬住了花染塵,“染染,我不會讓你失望,我會保護好風家莊,也會保護好你。”
“我們一起,容初,我希望可以替你分擔。”
“好。”
“容初,我倒是擔心意瑤,若是意瑤知道了一切,若是有一天凌澈天領兵攻打風家莊,那麼意瑤該如何自處?”
聞此,風容初也是憂心,“總有一****會知道,她與凌澈天總要做出選擇。”
“就怕傷了意瑤,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如今卻要面對這樣的境遇。”
“這些我們也無法改變,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染染,別多想了,我倒寧願意瑤不再管風家莊的事,不然她與澈天總會有矛盾,凌澈天那樣的人,不可能背叛雲痕的。”
這一點花染塵也非常贊同,的確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