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拱手相讓(一)
晚上清蓮給我電話問我下午怎麼沒去上班,我和她說了來由,她忽的就炸毛了:“你怎麼不叫上我,揪住她的頭髮打她個鼻青臉腫找不着北,還她還有力氣發騷放浪。敢動孩子,這種蛇蠍女人顧賤人怎麼就喜歡的死去活來了。”
我嘆了口氣:“清蓮,我真的想離婚了。我好累。”那刻的我,是真的疲憊。以前雖然也想過,也說過離婚,但內心多少還是有些糾葛,甚至希望通過說離婚,能讓顧鈞收斂收斂。可那天,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離婚?”清蓮猶豫了下,問道:“你考慮清楚了嗎?還是再想想吧。”
“我真的好累,這麼久了,我覺得被撕扯的要碎了。我受不了了。”對着清蓮的電話,一天的擔驚受怕鬆懈下來,我哭的抑制不住。
“可你不是說顧賤人不離嗎?難道你準備起訴他?”清蓮問着。
起訴,真的要走這條路嗎?想到對簿公堂,我又有些猶豫:“我再和他商量商量協議離婚吧。”
“顧賤人是不是到現在也不知道誰害的他評不上副教授?”清蓮忽然轉問。我嘆氣說他還以爲是我。
“我這就去找證據告訴他,到底誰值得他在乎。”清蓮氣鼓鼓的掛了電話。我忙給她發短信“不用了。”還費這些力氣做什麼。是誰害的他早就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給幼兒園打電話,給暖暖請了一週的假。我實在擔心爲愛而生爲愛而死,同時爲愛發瘋的蔣荻會幹出什麼事。暖暖早晨鬧騰着想上幼兒園,想去和小朋友玩,顧媛也好奇:“嫂子怎麼了?”我找着藉口:“最近流行感冒厲害,她們幼兒園有小朋友感染的,先等等。”
去了公司我也不放心,一天給家裡打好幾個電話問暖暖在不在。好幾天都像驚弓之鳥一樣。
週四下午肖彬突然問我之前聯繫的韓國客戶李先生是不是該今天到了。我忙查看備忘錄,要命了,五點多的飛機到京,我心不在焉的,都忘了安排接機。現在已經快3點了,平時負責接待的兩個同事都被經理石明毅派去接一位印度客戶。我着慌的看着肖彬:“怎麼辦啊?”
“沒事。”肖彬鎮定的安慰着我,“我想想辦法。”又給幾個同事打電話,那天可巧了,都有事。我建議着:“要不,我和清蓮過去?她雖然是國內市場的,但是拉過來救救急也可以的。”
肖彬猶豫了下,把姚清蓮叫了過來。清蓮快人快語:“沒問題。”肖彬看着我道:“晚上需要陪李先生應酬一下,趙總和我都會去,你也過來吧?”
這是第一次陪客戶應酬,儘管外貿單這種應酬少很多,但是也需要,尤其是亞洲市場,韓國印度等等都和國內差別並不大。
我想着暖暖有些猶豫,而且想到趙以敬也會去更是渾身不自在:“我晚上家裡還有點事。”清蓮忙接過來:“肖總監,我替清揚過去,我應酬客戶的經驗您就放心吧。”肖彬看着清蓮含笑點頭:“我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