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長長的睫毛一動。
久久沒有睜開過的雙眼,突然輕啓。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脣舌輕吻着她。
師煙煙驚得擡起頭,脣舌抽離。
玉無邪慢慢開口,“煙煙——”
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的名字。
“我渴——”
師煙煙有些僵硬的要轉身,“我去倒水。”
“煙煙,你過來——”
師煙煙又愣愣地回去,他聲音太輕,她低着頭靠近。
瞬間,脣舌就被覆住,玉無邪親吻上她的脣,在她口中吸取水分。
是啊,他渴,他有許多天,沒有吻她了。
他吻過了她的脣,又吻向她的眼睛,將她剛纔掉落的晶瑩吻去。
師煙煙抽身,他追不上了。
他起不了身,心脈還插着針,他上半身不能動。
師煙煙急忙叫了一聲:“夫餘!”
她差點被玉無邪弄得,將最重要的事忘了。
他醒了,得趕緊讓夫餘過來!
夫餘在外間休息,被她這一叫,還以爲玉無邪掛掉了。
急忙起身,結果——
推門進來,就看見玉無邪探着頭,想要起身,手還急着去拉師煙煙。
夫餘轉身又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拿着針囊。
“你這命,確實挺硬。”
夫餘料想,以他的傷勢,即便動用了鎖魂針,起碼也得要半月之後,纔能有甦醒跡象。
沒想到,不過七天,就醒了。
“煙煙——”
玉無邪沒空回他,一個勁地叫着煙煙。
師煙煙看着他擡起的手,纔將小手伸進他的掌中,讓他握住,這纔不再喚了。
夫餘突然舒了口氣,“既然你醒了,傷就慢慢治吧,我也不用費心神,再施鎖魂針了。”
這鎖魂針連施了七日,他是真的累了。
每日睡足五個時辰,還覺得睏倦不已。
他都快以爲,自己要和玉無邪一樣,昏迷了。
看他這精神頭,以後只須師煙煙在他身邊,他定能好得飛快。
當即下手,也不打招呼,就將他心脈上插了七日的金針,給拔了下來。
玉無邪一聲悶哼。
緩了緩,讓氣血流暢了一下,感覺手腳能動了,立即就從牀榻上起了,握住師煙煙的手,就要下地。
驚得她一愣,“你去哪兒?”
“回我們的院子!”
“你身子還沒好呢,不能下地走動!”
“娘子,我能。我們回去,在這兒不方便。”
師煙煙環顧一圈,這裡有夫餘有金針有藥,治療很方便啊!
“走吧,明日我再去北苑看看!”
夫餘巴不得他回去,回去他就能安心地睡一覺了。
師煙煙還有些沒回神,就被他徑直拉回了北苑。
怎麼上一刻,還在牀上躺着不動的人,下一刻就健步如飛了?
白安和小陶呆呆地看着他們二人進了房間,還沒說上一句話,房門關了。
“我沒看錯吧?”小陶問。
“應該沒錯,我也看到了。”白安道。
某人起死回生,醒了第一件事,將娘子拉上了牀。
“玉無邪,你好好躺着不行嗎?你纔剛醒!”
“煙煙,我醒了,爲什麼還要躺着?”
師煙煙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