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難道就是你師父曾經隱世的地方?”
一眼望不到頭的玉簪花叢,茫茫的花海,確實讓人心情放鬆。
“煙煙所料不錯,這是師父曾經待過的地方,這大片的玉簪花,就是他親手種下,因爲,他心愛的人,獨獨喜愛這玉簪。”
整片幽谷,全都是玉簪花,這得種了多久?
他的師父,只怕不只是琴癡,還是情癡呢!
看她好似有些感慨,君飛羽叢身後圈住她的小身子,聞着她身上比玉簪花更香甜的氣息,輕若遊風道:“煙煙喜愛什麼花兒?”
師煙煙輕輕一拍他的臉頰,戲謔道:“怎麼?你也想學你師父,將整座幽谷都種上我喜愛的花不成?”
“有何不可?”君飛羽親吻她的脖頸,“只要是你喜歡,我都能去爲你做。”
師煙煙起了戲弄他的心思,“那好啊,我喜歡飛羽花——”
“飛羽花?”君飛羽一怔,絞盡腦汁去想是什麼花。
而後,恍然大悟,禁不住勾脣一笑。
“愛妃想將我種在這山谷裡不成?”他的鼻息吹在她頰邊,有些癢癢的。
“怎麼,不行嗎?你剛纔還說,我喜歡的,你都去做!”
師煙煙腳下輕點,揚眉一笑,“請翼王,先將自己種在這兒,給我賞賞吧?”
忽然間,天旋地轉,她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大片的玉簪花爲牀,白雲藍天爲蓋,君飛羽爲衾被……
他撫着她的香脣,低啞道:“我可以,將自己種在你的身體裡,就在這裡,你要不要試試?”
“流——”
正想罵他流氓,卻被他瞬間封住了脣舌。
那張小嘴裡要吐出什麼話,他早已猜到,他此刻想做的,就是親吻她的脣,擁緊她全身,深深地去愛她。
那張剛剛輕撫玉簫的脣,如今就在她脣上起舞,或輕或重,呼吸間,移動間,好似吹奏出一曲情迷,比之周圍的花香更濃,比之清風更加撩人。
忽然,他用了些力,含住她脣上一點,或吮或咬,輾轉在這片讓他沉迷的香脣上,眼前的玉人兒,是他心中所愛,這裡的景色,又是這般令人目眩。
他輕輕撫着她的衣帶,將褪不褪,似乎被她嘴上的香甜引誘,無心下手,又似乎景色迷離,須得慢慢緩緩輕輕柔柔地深嘗。
掌心溫度由涼轉暖,再到熱燙,師煙煙陡然警醒,在他一刻不停的攻勢下,在急促的短暫呼吸間,急聲:“你不覺得,這裡風大嗎?”
君飛羽咬着她可愛的脣瓣,輕笑從脣間溢出,“愛妃不怕,爲夫會讓你熱起來的。”
繼續深吻。
半炷香後。
小狐狸大喘着氣,“你不覺得,頭頂的太陽正烈嗎?”
君飛羽撫摸着她鮮亮的脣色,“正好,爲夫可以將你看得更仔細些,洞房花燭夜,我還未將你看清楚呢——”
又是一記深吻。
小狐狸只有張嘴承受的份。
約莫一盞茶後。
小狐狸面帶桃紅,眼裡盈着水汽,胸腔急速震動,“你不覺得,你這樣有傷風化嗎?”
君飛羽一指按住她的香脣,“煙煙,這裡渺無人煙,傷不着風化的!”
“……”
“愛妃還有力氣說話,爲夫甚爲心喜,不如,現在就慢慢種下你喜愛的飛羽——”
他將身體壓得更爲親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此刻的飛羽已是迫不及待要……
“我抗議,你把我拐來這裡,原來是想行不軌之事,居心叵測!”
小狐狸在下,一臉羞憤。
君飛羽一樂,“乖,咱們已是夫妻,爲夫對你做再親密的事,都不算是不軌,更別談居心叵測了,我這是在例行最最正經的事,‘愛’我的小狐狸啊!”
“你分明是精蟲上腦!”
“那也是愛妃太過誘人!”
“我今兒要休息!”
“愛妃且休息你的,你不用出力!”
“……”
說不過他,只有武力鎮壓了!
小狐狸單腿勾上他精壯的腰身,那姿勢,分外銷魂。
就在君飛羽以爲她軟下性子,要積極配合的時候,微一鬆懈,就被小狐狸從被壓制狀,一下翻身做了主人。
單膝抵在他腰間,小狐狸氣勢洶洶道:“再不老實,就把你埋在這些玉簪花下面,給它們做花肥!”
君飛羽握着她修長的小腿,那裡正抵着他的火熱,“愛妃不會捨得的!”
“嚴肅點,我有話問你!”師煙煙指尖一挑他的腰帶,將那玉簫挑了出來,一下找到那個開關,指着它道“這是聽雪小築的東西吧?”
君飛羽眼睛一亮,“愛妃好眼力!”
“哼!”師煙煙輕輕一指探向他的下巴,痞子似的挑了一下,“我還知道,你輪椅裡的暗器,也是聽雪小築的,用的還是雪域冰蠶絲!”
“愛妃說的不錯。”
君飛羽好似很享受這樣被她壓在身下,言笑晏晏,根本不急着起來。
“你是聽雪小築的主人?”
“正是。”
師煙煙摸着下巴看他,他有暗影樓也就罷了,他還有專門的兵器作坊,這勢力,分佈得還蠻齊全的。
君飛羽似乎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幼時在宮內,我便喜好翻閱兵器圖譜,又因爲雙腿廢了,便想着自己做個代步的東西,如此,一來二往,聽雪小築漸漸成型。”
竟是這樣?
所以說,那輪椅,是他自己親手做的?
沒想到,他也喜歡鼓搗兵器,以後倒是可以交流交流。
“對了,皇上叫你進御書房,是爲了什麼?”
君飛羽目光深遠,“父皇他,讓我明日開始,入早朝。”
師煙煙心思一轉,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君飛羽十幾歲便離了宮,獨自居在外面,更不曾上過朝,一直是閒散的皇子。
這次要他入朝,絕不是因爲他封王成家的緣故,皇上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煙煙,爲夫最擔心的就是,上朝的時辰太早,沒法兒好好抱着你睡個好覺了!”
師煙煙嘁了一聲,“你說錯了,你即便不上朝,我也睡不成好覺。”
“……”君飛羽一僵,隨即露出一抹深笑,“愛妃這是在控訴爲夫嗎?”
“嗯,不然你以爲我在說笑嗎?”師煙煙一本正經。
“爲夫錯了,下次再不敢打擾愛妃好眠,那現在,愛妃困不困?”
“大白天的,困什麼困?”
“既然不困,那就……”
“君飛羽,荒郊野外,你還想着白日宣——”
“噓,正是如此,纔沒人打擾,昨日,我還沒嘗夠呢!”
“我還痛着呢——”
師煙煙嬌嗔一聲,推開他,輕身移入玉簪花叢,離他三尺之外,彷彿他是頭兇殘的惡狼。
“煙煙,我知你還累着,只是逗逗你罷了,不用離爲夫這麼遠吧?”
君飛羽坐看着她,脣角皆是寵溺的笑。
小狐狸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