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是,你恐怕難以相信。”
“煙煙說的,我都信。”
師煙煙看向他,“我不是真正的師煙煙。”
玉無邪有些沒明白過來。
“真正的師煙煙,在昔日覓香樓中已經死了,你不疑惑,爲什麼覓香樓的那兩個守衛死在後山嗎?”
玉無邪回想,確實疑惑,但他當時以爲她是詐死,難道……
“她已經死了,守衛拖她去後山,是去掩埋的,而再度睜眼的她,已經不是她,變成了我,就是蕪流口中的焰,焰是我的本名。”
玉無邪有些錯亂地看着她,“煙煙,那你之前是?”
“我和蕪流生活的地方,與這裡全不一樣,那個時代,也與這裡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兩個世界,我莫名其妙來到這片時空,進入了師煙煙的身體,成爲了她,有了她的所有記憶,之後遇見了你。”
“不是這個地方?煙煙,你回不去,是嗎?”
師煙煙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又怎麼回去呢?”
沒想到,玉無邪突然的擁抱,“那就好,你回不去,只能留在我在身邊。”
可他又覺得有些後怕,“煙煙,你想回去?”
“你在這裡,我回去做什麼?”她答得太迅速,玉無邪沒有任何懷疑。
“是的,我在這裡,你不許跑到別的地方,讓我找不到你。”
她說的那個地方,她生活的地方,玉無邪有感覺,憑他之力,應是無法觸及。
若果真煙煙有一日回去了,也許,他真的與她,此生不能相見。
“煙煙,你和那個蕭逸,不是,蕪流,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
“他說和你關係親密,你們同吃同寢,我也不知——”
“你別多想,我們關係緊密不假,因爲,他是我的戰友,是我可以交付後背的人,但不是愛人,在遇上你之前,我並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玉無邪聽了她的話,才放下心。
“煙煙,你不會突然離開的,是嗎?”
“我之前的身體只怕早已消亡,這樣的事情何其少見,發生一次就夠奇幻了,不會再同一個人身上再次發生,所以,我只會以師煙煙的身份活下去,不會離開。”
“是的,你不會走,這裡有我和寶寶,煙煙,你竟如此特別,定是上天賜予我的,在遇上你之前,我以爲我會這樣虛度幾個月、最多一年的光陰,就會因蠱毒發作而死,是遇上了你,我纔不想死,拼命地想要活,你是來拯救我的,是上天註定會成爲我娘子的人,不論你是師煙煙還是焰,你是我的娘子,是我孩子的娘,這不會變。”
“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
“我只是一縷魂魄寄居在這個身體而已,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嗎?也許十惡不赦,也許醜陋不堪……”
話還沒說完,被玉無邪堵住嘴。
他輕輕咬住她的脣瓣,不許她在胡說。
“你不是寄居,你就是她,我纔不管之前的師煙煙是什麼人,我只認得你,我也不在乎你之前長得如何,又做過什麼,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玉無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