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首飾,胭脂水粉,軟緞鞋子……無不是華美。
衣櫃裡還有他上次讓人做的衣裳,當時以爲是打一巴掌賞一顆棗,她便將那些衣裳都放到櫃子底下去了。
“要去哪兒?”她忍不住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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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低頭,“奴婢不知。”
風挽裳輕嘆。
他說的沒錯,既踏入他這座地獄,即便是死也出不去了。
……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雪。
聽說,昨夜那兩個顛倒黑白污衊她的男女變成啞巴了,因爲管不好自己的嘴。
原來,他昨夜來之前就已經盤問清楚了。
在她那樣承認後,他竟還會重審那兩人,也許只是容不得別人欺騙他,但她心裡還是有些感謝他的信任。
而經此一夜後,府裡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往日的鄙夷和嘲笑全都掩藏得乾乾淨淨。
她不由得懷疑,昨夜,他留宿的目的是否就在此?
可是,可能嗎?
“夫人,該梳妝更衣了。”皎月刻板的聲音響起。
風挽裳放下手上的繡品,起身坐到銅鏡前,任她們擺弄……
夜色朦朧之時,霍靖來說,轎子已經準備好,會直接將她送到爺的身邊去。
她神色淡淡地抱着小雪球走出採悠閣。
每一個經過她身邊的人,無不對她懷裡的小狐瞠目結舌,彷彿她抱的是無上榮耀。
她也以爲會有人來接走小雪球的,可沒想到一整日了它還在她這裡,她只好帶它去交給它的主人了。
……
出了府門,上了轎子,也不知走了多久,轎子才停下來。
風挽裳有些不安,因爲外面很安靜,靜得叫人心裡發憷。
隨行的皎月替她拉起轎簾,她抱着小雪球彎腰出去。
方一站直,眼前的景象叫她微怔。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
一艘裝飾華麗的巨大畫舫,停靠在漠河邊上。
這畫舫她知道,是天都第一皇商殷慕懷所造,名爲‘在水一方’,聽說有錢也未必上得去。
而更叫她震驚的是,四周都是禁衛、廠衛、緝異衛。
前方,一身鳳袍狐裘的太后正在九千歲的攙扶下準備登上畫舫,卻因爲她的到來而駐足。
她心驚,忙彎腰低下頭去。
比太后來得遲,這已是大不敬。
也不知顧玦對太后說了什麼,太后鳳心大悅,讓高鬆宣她過去。
她抱着小雪球,低着螓首,力持鎮定地走上中間這條紅毯鋪就的路。
衆人打量着在那麼多注目禮中還能淡然前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