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花蛇的樣子,雲亦塵便知這些大傢伙不好對付了,於是在蒼軒炎燁說要羽菲使用火鳳琴,並保護他和羽菲時,雲亦塵第一時間做提醒着在外圍的三人道。
“估計它們會有毒,我們必需小心!”
“?——?——”
或許是蒼軒炎燁他們真的很小心,也或許是因爲羽菲的琴意起了一定的作用,又或許是因爲這些花蛇已經飽了,致使它們纔沒對蒼軒炎燁等人起敵意。
爲此在蒼軒炎燁他們行經到三分之二的路,就快完全脫離這些花蛇的攻擊範圍之時,他們和它們,都還未交上鋒……
“噔——”
就在雲亦塵以爲他們能安全通過這些花蛇,順利到達林鷹消失的地方時,卻不知突然從哪個地方發出了一道清脆略有些刺耳,且明顯影響了羽菲琴意的聲音。
而也正是這道聲音的出現,擾亂了蒼軒炎燁他們和花蛇之間彼此試探,不輕易出手的局面……
在那道異常的聲音出現後,蒼軒炎燁拿在手上的冰寒劍不經意的抖了抖,腳下的步伐也頓了頓,隨後才迅速地轉頭對着羽菲和雲亦塵大喝道。
“跑!”
當蒼軒炎燁這聲“跑”說出後,那些原本只是打量他們的花蛇也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這些花蛇似乎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嘶嘶地以着與它們身形不相符的速度,向着蒼軒炎燁他們極快地蠕動過來。
對着這些碗口粗細的花蛇,蒼軒炎燁絲毫不客氣地用着冰寒劍,以着肉眼分辨不清的速度,一出手就將兩條花蛇的蛇頭給削了下來,而冰寒劍上只是冒着霧氣,一丁點血跡也未沾上……
只是蒼軒炎燁的速度再快,這些花蛇的數量對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太多了,只見風威倫和蔣如牧在擊退各自防守處的花蛇後,那些躲避開的花蛇,在跑動的時候,竟然向着蒼軒炎燁他們這一行人噴射出了毒液。
蔣如牧用着身上的衣袍一擋,將大半的毒液給攔了下來,只有少部分落在了蒼軒炎燁他們的衣物上,瞬間便能聽到這些毒液落在衣物上發出的滋滋聲,隨後那些被毒液碰到的地方,便出現了好大一個口子……
“XX的,怕什麼來什麼!”
一甩開那件看不出原樣的衣袍,蔣如牧拿着手裡的長劍,對着眼前最近的一條花蛇,便揮了過去,只是這蛇機敏地很,很快地便退開了,只可惜它的速度再快,也沒快過被怒氣給衝昏腦袋的蔣如牧。
這花蛇在避開的同時,卻將身子給暴露了出來,而蔣如牧則是不管不顧地就衝了過去,踩在了它的背上,攔腰就將它給斬斷了……
“小心!”
在殺了這條花蛇後,蔣如牧二話不說地便打算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可沒想到那條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花蛇,卻是沒死透,竟然還能支起上半身,張開嘴,弓起了背,就打算這麼向着蔣如牧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風威倫將自己手裡的武器給飛射了過來,接着蔣如牧便感覺一道利風從自己臉頰劃過,而後在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的同時,他頓時感覺臉頰上竟是火辣辣的疼……
“威倫,你出手,怎麼也不吱聲啊!”
一摸自己的臉頰,蔣如牧才嘶地叫喚了一聲,隨即一看,手裡居然是斑斑血跡。
“如果來得及的話,下次我會記住。”
對蔣如牧的抱怨,風威倫瞟都不瞟他一眼地就向着那半截被自己的長劍給射中頭的花蛇而去,在拔劍的同時,以防萬一地又多砍了幾斷,直到它快變成肉泥……
站在他們中間,在知道火鳳琴的琴意對這些花蛇無用後,羽菲也果斷地開始用武樂對它們進行了攻擊。
而在試過了幾次之後,羽菲發現在對付這些花蛇時,只有一擊擊中它們的頭,將其斬斷,才能真正地將它們給致死,其它辦法都是無用的。
“要斬它們的頭,纔有用。”
聽到羽菲的提示後,除了一開始就憑着直覺,一直就對着這些花蛇頭部攻擊的蒼軒炎燁外,其他人都改變了進攻策略。
只是越接近目的地,羽菲越是發現這些花蛇的攻擊愈來愈激烈了,而在圍攻他們的外圍處,居然還有幾條花蛇正冰冷地盯着他們瞧。
當蔣如牧又一次擋開一條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他所在的方向飛撲過來的花蛇後,終於忍不住地開始咒罵了。
“這都什麼品種啊,真的是蛇嗎???”
普通的蛇類藉助高地,向下會飛撲這就算了,可眼前這些身形巨大的花蛇是怎麼回事啊,從地上一躍而起後,竟然能飛到如此高的地方,都快趕上有着一般輕功的習武之人了!
“呃!”
不知何原因,那些花蛇突然轉變了攻擊的目標,全部都集中到了風威倫的身上,爲此在他退回到原來位置時,從他的旁邊驀然躥出一條身形比其它花蛇小的蛇,隱在灌木叢中游移了過來,而後猛然撲出了他拿劍的右手。
幸而風威倫反應快,那隻身形較小的花蛇只是咬住了他右手上的長劍,但這也夠嗆的了,只見那隻花蛇不斷掙扎着,不肯放棄那柄長劍,其間更是將蛇身和蛇尾向着風威倫所在的地方甩來,看樣子是想將他給死死纏住!
在這些花蛇集中攻擊風威倫之時,羽菲他們已經步出了這片花蛇的聚居地灌木叢中,且羽菲還摸到了隱藏在那些枯樹落葉中的石門。
這個?!
“炎燁,你們快幫他退過來,這裡有個石門!”
如果有石門的話,那麼便代表着有可以關閉這個門的機關!
一聽羽菲這麼說,雲亦塵很快地便四下找起了這個不知是因年久,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而被開啓,卻再沒關上的石門的開關。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蒼軒炎燁帶着風威倫抵達羽菲他們所在之地的前幾秒時間裡,雲亦塵終於在地下踩到了一個空的石板,爲確定這個石板的真實性,雲亦塵還急速地敲擊了幾下。
“快進來!”
對這機關沒什麼研究,但對雲亦塵卻是很信任的羽菲,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便知雲亦塵已經找到了關上石門的機關,於是便全力配合着蒼軒炎燁他們,將隨後不死心追擊而來的碗口粗細的花蛇給生生擋在了石門外!
“砰!”
在這拖延的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被羽菲他們寄予後望的石門才總算給合了上!
也是直到這一刻,蔣如牧才也鬆懈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雲亦塵則是閉目靠在石門上,看起來也是在休息,其它另外幾人,也是耗費了精力。
但其中的蒼軒炎燁,在這石門合上的第一時間,他卻是睜着自己那雙金眸,用着比尋常之人更加敏銳的視覺,快速地找到羽菲所在的位置,在她害怕黑暗的情緒發作前,急步地來到了她的身邊,在理所當然地擁她入懷後,便從她的繡袋裡拿出了無時無刻都準備着的夜明珠……
當夜明珠的亮光在這黑暗的通道里亮起時,還不明所以的蔣如牧,只能愕愣地張着嘴好一會,才喃喃地開口讚道。
“蘇姑娘,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對蔣如牧這無意義的話,其它人都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同樣知道羽菲情況的雲亦塵,只是瞅了瞅羽菲還算正常的臉色後,才從身上拿出火摺子,利用着這通道里的枯樹,做起了幾個火把,一一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上。
當處理好各自的傷勢後,蒼軒炎燁才臉色一整地開口說道:“找出口!”
“咦?”
在蒼軒炎燁的指示下,大家都開始在這通道里找起了出口,只是在除去這石壁上的枯樹,看到這上面的粗糙抽象的壁畫後,他們都沉默了。
通道雖然開啓了石門很久,但在關上了這石門後,這裡就越是陰氣沖天,且還不斷飄來帶着腐朽之氣的味道。
在看過這牆壁上繪着的長長壁畫之後,勉強適應這黑暗的羽菲,才第一個打破沉默,對着其它的幾人說道。
“看來我們只能往裡面走了。”
這壁畫雖然粗糙,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上面畫得是什麼,百年前蒼軒一族所建造的陵墓,這裡便是那些明知要死的工匠們,爲自己所留下的生路。
可他們不知道的卻是,這條所謂的生路之後,卻是那些能致他們於死地的碗口粗細的花蛇,還真是造化弄人。
明明那些工匠們當時都有了這個留下生路的勇氣,也真的付諸了實踐,可最終仍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不過這對羽菲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好機會,這個通道應該能直直抵達蒼軒皇室的陵墓,那麼那個沒有人能進入的墓室,通過這裡,或許能直達也說不定。
只是不知在這前行的路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雖然百年前那些工匠們,最終是死於這些碗口粗細的花蛇。
但在過了百年後的今天,羽菲不能保證這裡面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所以他們之後的處境,仍是堪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