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幾個好友聊到如何追求女孩。
有的表示應滿腔熱忱、奮發蹈厲、勇敢表白;有的表示應花前月下、溫文儒雅、展現浪漫;有的表示應朝朝暮暮、持之以恆、感天動地。我沒發表意見。
我覺得,根本不用追。
當你在明確跟女生表白時,就像你跟她玩牌時直接就攤底牌,等着任她宰割。沒錯,她是有可能會接受你的要求。不過這樣成功機率不但不高,更重要的是,很多女生就是在男生攤牌的同時,忽然對這男的喪失興趣。況且並不是所有男生天生就懂得浪漫,浪漫也是一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我向來不相信感動是真愛,感動和表白只能錦上添花,而不能作爲追求的手段。
女孩不是用來追的,而是用來吸引的。
我認爲在心上人面前傾盡畢身才華,爲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以表誠意,若是對的人,她就會被你吸引,欣賞你感受到你同樣也靠近你。
當然,也有可能你吸引不到。
冬至快到了,環協組織大夥包餃子。
這是一次展現自己的好機會!
前一晚,我開始瘋狂搜索餃子的包法。
太陽花式、月牙式、小金魚式、元寶式……….
幾個小時下來,以我的聰明才智,餃子的三十六路的包法已經被我學得十有八九,明天就是我大展神通的時候!
當晚在夢裡都在包着餃子。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餃子店。她穿着白色的外套,黑色的短裙、褲襪和靴子,她換了一種髮型,剛剛燙的小卷發自然的搭在胸前。
餃子店的房間內擺着一個方形大長桌,足夠坐下10來個人。
過往聚餐我都是選擇最裡面的位置,如此一來便不用接菜打飯了。第一個走進房間的我習慣性的選擇了最裡面的位置坐下。
她卻較遲走進來坐在了近門的位置。
“婷姐,你包得好精緻啊!”
“婷姐,你好賢惠啊~”
“婷姐,你教一下我唄~”
我的雷達始終探測着她的方向。
尼瑪,哥哥包的也不錯啊,怎麼就沒人慧眼識珠!
真是傻逼,爲什麼要坐到裡面來!看着自己包的別出心裁的餃子無人問津,心中暗罵到。
“軍哥,你包的不錯啊,好男人。”傍邊的一個女生輕言細語地稱讚了一句。
看到自己的作品終於等到了認同,鬱悶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安慰。可惜她在另一頭,肯定注意不到,於是心中又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原來真的是機會可以創造,緣分卻可遇不可求。
餃子終於出鍋了,大夥兒不停對餃子味道的讚賞,可我卻覺得它淡得出奇,囫圇吞棗吃了幾個,當晚也餓了肚子。
這次的餃子戰役,可真是白費心機。好好總結了一下作戰失敗的重要原因是沒有考慮各種意外因素。吃一塹長一智,現在革命的目標和方式雖然已經確定,但是實現的道路還處於摸索階段,只有不斷地積累經驗、總結經驗,解決主要矛盾,新事物最終會代替舊事物。我把政治課所學的內容應用於實際。
聖誕節快要到了。在上大學之前,從來沒有過聖誕節的概念,只知道傳說中有個穿着紅衣服帶着紅帽子,坐着麋鹿拉的雪橇,揹着一個**袋的老人到處給人們發送禮物。那時我想,那個老人要不是土豪,要不就是白癡。
上了大學之後,眼界和三觀開始有了質的飛躍,仍然記得大一和社團第一次過平安夜時,有個女生拿着一瓶啤酒特意給我敬酒說了一句:
“同學,你長得好可愛。”
之後那個女生再沒出現過。我想起一個朋友說過,如果一個長得不好看的女生問你她長得怎麼樣,你就說她長得可愛。至今我依然還想知道那個女生的字典裡“可愛”是否等於“醜”。
今年聖誕節,環協組織“禮物歡送”活動。活動內容是報名者準備1kg廢紙舊書或者20個左右空塑料瓶到三家村給環協,留下自己和被送者的姓名及聯繫方式,在平安夜,環協的志願者替報名者送禮物。
平安節的前兩天,環協在三家村組織報名。
她說第一天缺人手。早上上完一二節課,我便飆着自行車穿過隧道來到本部。天空陰沉沉的,入冬的寒風偶爾飄着幾滴刺骨的雨點。
三家村還沒人,應該還在其他的樓搬東西。我放好車,趕了過去。
在三樓樓梯拐角看見了她,她在擺弄着廣告牌。
‘我來吧。’我左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不羈的眼神走上去。
她站到了一邊。我撩起衣袖,氣沉丹田,一開四平馬,沉穩力千鈞,一把將廣告牌扛在了背上卻依然神情自若,兩腳落地無聲、踏雪無痕輕盈的走下樓梯。
哥哥的功夫不是蓋的。
李博偉,我的直系學弟,也是環協的社員。他比我早一年入社,也比我早認識她至少一個學期,我也是加入之後才和他熟起來。
我們3個人把東西都佈置好了。
不知道討論到什麼話題,她和博偉爭辯了起來。
“軍哥幫我揍她。”博偉說。
“你也不問問他和你熟還是和我熟。”她不服道。
“軍哥快說你和誰比較熟!”
‘我….’
她似乎一臉自信的看着我,在1/5秒間眯了一下眼,就像小學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時看我的眼神。而我就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我從她的眼神中解讀出:你敢?!
我愣了2秒鐘。
‘我肯定和她熟啊!’我急促又不好意思地說完便尷尬地笑着。
“聽見沒有!”她得意的說。
對不住了哥們,原諒我這次重色輕友。
‘因爲我和她是老鄉啊。’我向他解釋。
…….
“博偉,我沒吃早餐忘了帶卡,把校園卡給我。”她說。
“不行,軍哥也有你怎麼不要軍哥的。”
好小子,這麼快就開始報復我了,不過正中我下懷。我順水推舟掏出了校園卡遞給了她。
她眉目間帶着猶豫接過了我的卡。
“你的卡夠不夠錢啊。”她說。
‘我剛充了200,足夠撐死你。’
“那我花完。”
‘隨便吃。’我極力表現出慷慨。
“博偉,軍哥請客,要不要一起。”
‘不要!只能給你一個人用!’我不假思索順口而出。
糟糕,說漏嘴了!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幸好她沒怎麼在意,自己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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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這句話好像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它的真正意思,呵(sha)呵(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