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的那隻寄生蟲也提前來到了學校。
爲什麼說是寄生蟲?因爲他作業、實驗、考試經常抄襲別人的。由於是固定座位,考試我坐在他後面,他就經常回頭看我的答案。而出於同學的面子以及考試的心情我就沒怎麼理他,而且他也說過他要出國。
這次他也來參加保研了,由於他的英語比較好,他的績點排名比我高一個名次。他佔了一個保研名額,我的機會就更小了。
我不禁有一種被人從背後捅刀子的感覺。他曾口口聲聲說要出國,現在卻不出國也要來保研,原來我竟養了一頭白眼狼。
我終於真正領悟到什麼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了。
破格保研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我不再抱任何希望。
大公司的招聘也陸續開始了,我加入了找工作的軍哥之中。
每天除了準備保研的面試,還要準備招聘考試、面試。
我感受到了前途的壓力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我頭上。
這種日子就像度日如年,我卻煎熬了十幾年。
{恭喜師傅保研成功。}我的一個“徒弟”朋友。
保研名單出來了,我獲得了保研資格。
我不敢相信,我再三確認了名單,並掐了掐自己的臉,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害怕這只是夢境。之後我如同中了五百萬那樣狂喜。
經過這次,我更加確信上天始終會眷顧努力的人。
大四能保研,天天像過年。
早上8點15起牀,看看書、編編程、做自己喜歡的畢設,偶爾社團聚聚,和大學好友打打桌球、逛逛街、談談心,晚上10點後看看電影,疲勞閒暇之時還可以看看小說、寫寫故事。不必爲了學習而刻苦,不必爲了生活而勞累。大四,或許是我人生最愜意的時光。假如時間可以永恆,我希望能停留在這裡。
9月底,小夢叫我幫忙借書,她從岳陽那得知我獲得了獎學金,要我請吃飯,看她那麼純真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我答應國慶放假時請她和岳陽吃飯。
{那你真的不叫婉婷麼?她十一不出去耶。}小夢問。
突然提到了她,我遲疑了一下。
[我先考慮一下吧。]
{歐克,不然你都叫我們了,她會殺了我們的。}
[恩]
[我不懂怎麼說……]我心中遲疑。
{就說你拿了錢,然後問她要不要去吃飯啊,還有我和岳陽,就這樣啊。}
[感覺好奇怪,我開不了口。]
{那我問她好了,要不要?}
[恩,你和她提一下,我再和她說。]
{歐克~}
經過前段找工作的緊張時期,她已淡出我的世界許久了,對她的感覺也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明白了爲什麼大四是分手季,因爲找工作的壓力和前途的迷茫讓你根本無暇顧及兒女私情。前段時間子悠和香芋也在鬧分手,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我更不知道什麼才叫真愛了。所幸的是在我們這羣好友一個個地勸說下,他們和好了。
十月一號晚,在小夢和她提前說的基礎上我約上她第二天和小夢、岳陽一起去中華城越城記吃火鍋。
已經有3個月沒見過她了,我突然發現我變得害怕見到她了,害怕着我該用哪種表情面對她,害怕着如何開口與她說第一句話。還有我第一次單獨和三個女生吃飯,我害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導致冷場,於是叫上了我的好友盧夢。
10.2傍晚,她們先提前從本部出發到了越城記佔座了。不久,我和盧夢也到了。
她扎着馬尾辮,穿着粉色的衣服。我不敢睜眼看她,爲了避免與她對視,我選了一個不是她對面也不是不靠近她的位置。
和我想的一樣,我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說第一句話,我只能和岳陽、小夢開開玩笑。
“軍哥,你保研保去哪啦~?”
她先開口說話了,輕柔的聲音讓我的心有了一絲觸動,我不記得上次她用這樣的語氣是什麼時候了。我轉頭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臉在火鍋中尋菜。
‘本系。’
“那你還要在廈門呆四年?”
‘對啊。’我低着頭繼續吃菜。
之後,她便很少說話了,我也幾乎沒和她說話,只和其他人聊。
然而她給大家撈菜的動作還是那麼熟悉。
她左手抵在桌子上拄着下巴,嫺熟的從鍋底撈出水面輪流的移到每個人的鍋邊。
她撈起了菜移到我這一邊了,當我輕輕的從她的湯勺裡夾出一塊肉來時,頓時鼻腔裡像打翻了調味劑,五味雜陳,而酸的味道更重些,因爲開始冰化的心又慢慢融化的感覺似曾相識。是啊,就是那天晚上的感覺。
晚上,我真的又夢見她了,夢見了那晚的場景,還有那種堅硬的心被融化的感覺。
鐘意她的感覺又開始像潮水般涌上心岸,可是我已經傾盡了所以的“才華”,卻依然對她似乎沒有半點吸引力。我又要該從哪開始呢?
10.11,她的生日又到了,上次給她準備禮物、送禮物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而如今我再也找不到那樣的勇氣了。我糾結了許久,終於在晚上擠出了一絲勇氣,我用QQ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婷姐,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你陽曆生日吧,生日快樂,祝天天開心~~]
過了兩個小時,
{謝謝! }她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