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考研結束後李毅就又出現和我聊天了。
2015年1月9日晚,李毅從學校回家了,火車上他又找我聊天了。
他說他在去火車站的路上遇見他曾經的心上人了,他有將近一年沒見她了,她也是回家,只不過是飛機。他們在車上聊天,她告訴他下學期不來學校了,直到畢業。也就是說這是他在畢業前見她的最後一面。
{隨緣了。}李毅。
[你信緣?]
{信。}
{本來我不打算今天回去的。今天下午有事出發晚了,
一到地鐵過關口打翻了一杯可樂,一轉身就看到她了。
太尼瑪假了,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居然也是同一個路口下車。
老天給了我一個不錯的大學結尾了,也算沒遺憾了}
[我也信緣。]
二零一四年的最後一晚,我在學校本部幫環協派送元旦禮物。
此時本部嘉庚廣場舉行的跨年舞會已經開始了,這是每年的慣例,主持人和表演者在舞臺上領舞,大家就在廣場跟着跳。
將近9點的時候,她在環協的羣上說她在看舞會。
此時我們還沒送完禮物,而我的心早已在舞會那邊了。
我們送完禮物已經是9點多了,其他的小夥伴在湖畔咖啡廳商量接下來的活動。
我和他們說我要去看一下舞會,博偉也跟來了。
舞會的現場人山人海,而且沒有燈光。
她應該還在現在吧。我不停的嘗試着尋找她的身影,可是在幾千人中要找到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我四處觀望了10幾分鐘,逐漸的放棄了,和博偉來到了廣場中間。
此時,舞臺的一個閃光燈向我照射過來,我下意識的把頭向後一避。
我愣住了,怦然心動,沒錯,我看見她了,鼻腔裡涌出一股熱潮。
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不禁仰望着天空,老天,你是在指示我嗎?
我沒有向她走去,她和一個男同學在一塊。雖然我知道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看着他們正在聊着天,我不忍去打擾她。
‘博偉,我們到後面坐着看節目吧。’
我們在她後面的階梯坐下,距離她不過10來米。
她扎着馬尾辮,梳着斜劉海,穿着那件粉色的毛妮外套,黑色的褲襪,黑色的高跟靴。
她兩手插在衣袋裡,雙膝隨着音樂一蹦一蹦的。
我多麼希望能夠就這樣看着她跨年。
世界好像都靜了下來,廣場上似乎只剩下她和我了。
……..
“軍哥,軍哥,社長叫我們回去。”博偉打破了這個寧靜。
‘哦。’我竟呆呆的看了她30多分鐘。
回到湖畔咖啡廳,大家決定去酒吧跨年。
我不願意去,因爲我的心還在廣場那裡。
我找了個藉口不去,又回到了舞會現場,可是她已經不在原地了,任憑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是不是有些事錯過了就無法挽回了?
我只好叫了盧夢和信哥出來陪我加入跳舞隊伍之中。
已經是2015.1.1日零點了。
我發了一條微博:
【兔子舞跳到腿抽筋。網絡延時,謝謝各位的祝福,大家新年快樂!願好友們事事順!】
回到宿舍,我看見了她的微博。
【生活不是在告別,就是在告別的路上。很多以爲還會再見的人,其實沒有以後了。站在熱鬧的人羣中才感到原來是孤身一人,如果你希望此刻陪在身邊的人早已遠去,那就向前看吧。再見,2014!】00:50。
你感到你是孤身一人,是因爲你沒有回頭,你沒有發現那個靜靜看了你半個多小時的人,他纔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心裡這樣想當然不能讓她知道啦。於是我默默的給她點了一個贊。
不久她評論了我的微博。
【居然都沒遇到你們。】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可能看得見我?我能看得見你,是因爲我的心早就放在你身上了;而你,不一樣。
心裡這麼想,當然也不能真這樣回覆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
想起以前看到的一段話:“年輕的時候總有很多很多話要說,覺得非說不可,對所愛,對外部世界;現在沒有非說不可的話了,多活了幾年,知道有些情意不適合言說,說出來反而顯得輕浮,不如就藏在很深很深的夜裡吧。”
沒有什麼可說了,對她,就藏在很深很深的夜裡吧。
{什麼時候回去?}子敬。
[24號吧。]
{這麼遲。}
[我要再等小蜻蜓一次,以後或許沒機會了。]
……..
二十四日下午,我早早的就在火車站等着她和岳陽。喪哥很早就回去了,我沒有同他一起,因爲我只想隨自己的心,最後走一回。
我們都是臥鋪,在同一車廂但不是同一個車間。
在車上我儘量的多和她說話、多看她幾眼。
25日下午,回到回到了柳城,下車前,我笑着和她說:
‘婉婷,我送你一本書吧。’
她愣了愣,接過了小說。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我最最最想要的結局是什麼。
但不管怎樣,明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是的,我給了自己一個期限,這個期限便是2015.1.25。
因爲本科結束了,我和李毅說過,大學本科4年都是她的,而且這個時間點再合適不過了。
在這495天裡,她給予了我很多的人生感悟。
假設大學是一場籃球賽,如果沒有了她,就好像我投進了50分,而其他數據都是0。
{一個愛情測試,假如你有5分鐘的時間可以當一種動物,你會選擇當牛、狗、孔雀、蛇中的哪種?}李毅。
[孔雀。]
{孔雀代表吸引,意味着你不會去追逐,而是靠自己的魅力吸引對方。}
是的,我是一隻有着極強自尊心而又孤傲敏感的孔雀。當我把小說交到她手上的那一瞬間,我終於開屏了。
我把自己和她的故事寫成了一本小說,用來溫暖自己的歲月,並希望她能拋開其他因素,用心給小說選一個結局,因爲我只想聽聽她的心聲:
如果你希望故事還有續集,請陪我看一場電影,時間、地點我做主;
如果你覺得缺憾會更深刻,我請你吃一頓飯,時間、地點你做主。